“那，刚才我看到的是……”
凌老叹息道：“那是道。真正的道。刚刚其实你在半空中已经领悟到了一点点黄能给你的启发，你触摸到了道的边缘。并且做到了，直接不使用灵气就破碎这样距离的玻璃。”
“这，这么厉害……”夏凌天愕然。
“当然厉害。”凌老肯定道：“你刚刚是否感觉到那黑洞中的凉风让你很是舒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和真实？”
夏凌天点头，凌老继续道：“那就是真正的道和真。只有超越了八阶层次，进入超脱境才能够触摸到那真和道。”
夏凌天挠挠头：“那……那个黑洞是真实存在的？我刚刚差点就进去了？”
“真实，也不真实。”凌老的声音似乎是在叹息：“在除了你外的别人看来，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对你来说，那又是真实的存在，一个通往道的裂口和大门。刚才要不是我阻止你，你已经进去了。”
“进去？进去不好吗？那不是通往道的大门吗？”
“好？好个屁！”凌老的口气变的有点愤怒了：“你小子真的以为进入超脱层次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就凭借一时间的小小顿悟就可以进去？就可以触摸？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吗？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只有意识而没有身体吗！”
夏凌天愕然：“和，和悟道有关？”
“废话！”凌老气道：“我已经是八阶大能，距离那最终的目标其实只差了最后一步！合道！以身合道！就是刚刚你差点做的那下！当年的我和你一样，进入了那片黑洞之中。但是即便是凭我当时的八阶能力，挑战依旧失败！我几乎永恒的迷失在了那片道之内，再也无法回来。就连身体都遗失在了里面！再出来时候就只剩下了这一缕意识而已！”
夏凌天听的毛骨悚然。这么危险？
就连凌老这样的八阶大能都无法从里面完好的出来？
“你可知道八阶强者想要以身合道突破最后那一层有多难么！你可知道能够成功的比例有多低吗！这么说，就是一百个八阶强者挑战这最后的一步，都不见得能有一人成功！”
“这，这么难？”夏凌天傻眼：“黄能她有这么厉害吗？我看她平时挺没心没肺的啊。”
“你知道个锤子！自然，黄能大神那是已经做到了万物不萦于心的道法自然的程度。所以看上去才会是那个样子。不过你没发现吗？她和所有人都不同，并不带着任何面具生活，一切随性。”
是啊，想想黄能那张什么都能说的破嘴，好像还真是这样。那个看上去不着调的小丫头竟然这么了得？
夏凌天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道：“可是，她说过，她们那时代可有着不少的大神啊。难道……”
“那是当年。”凌老唏嘘道：“那时候天地灵气何等充盈。那时候的人心何等淳朴，还是很接近于自然的。可现在不同，灵气虽然总量没有变少，但是却很难被人吸收了。即便是我们这样拥有修真天赋的人都难。不然修炼哪有那么困难。”
夏凌天点点头，是，他也听黄能讲过这个。在她那个时代时，修真者的数量不但庞大，并且修炼也相对容易。
“我刚刚是用最大能力把你打回了现实中，只要刚才你进入那片黑暗内，我可以百分百的对你保证！你绝对，绝对没有半点可能成功！其结果只能是以后这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叫夏凌天的人！”
夏凌天听的冷汗涔涔，他是半点也不怀疑凌老的话了。就连凌老这位八阶大能都失败了，他进去，那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那，那我以后还会不会再看见……”
“会！”凌老的回答让夏凌天心头一凉：“你以后还会看见那个黑洞，而我还告诉你，我再也没有力量帮助你抵挡一次了。”
干了……
夏凌天感觉自己头皮都在发麻，想想道：“那我以后看见了离它远点保证不进去就是了。”
“你做不到！”凌老的语气很是坚定：“不光你，任何人都做不到。那片黑暗中就是道！只要是人类，就会有向道的本能，你可知道我们人类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啊？”夏凌天挠着脑袋琢磨一会：“不，不知道。”
“繁衍，不光是人类，其实任何物种存在的目的就是繁衍来保证数量，但那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进化！”
“进化？”夏凌天琢磨一下，好像还真是。
大部分生物似乎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都有着强烈的求生欲，即便是小小一只蚂蚁都是如此。但是活着的目的是啥呢？
好像没有目的。那么既然找不到真正的目的就只能看生物们活着都做了什么吧。
那么唯一贯穿生物史的事情，似乎就只有一件，进化。
“但是进化又是为了什么？”凌老的声音低沉：“就是为了求道！无论采取那种进化手段，是让躯体变的强壮，还是让数量变的无比之多，又或者是干脆像水熊虫那样拥有不可思议的生命力，都是为了求道。”
“这夸张了吧？”夏凌天听的直撇嘴：“还求道呢，难道这天下的所有生物都是华夏的？求道还不只是我们华夏才有么？”
“愚蠢！”凌老厉喝一声：“所谓的求道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你也可以使用别的名词来代替，比如追求最最终极，最最真实的真理！贯穿于整个宇宙，为万事万物所奉行的最终规律，那其实就是道！”
夏凌天这才有点明白了，微微点点头。
是的，或许除了人类外地球上其他的生命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和弯弯绕。但是经过本能的驱使，让它们无意识的走在求道的道路上。
以种种不同的方式进行进化，走向那个最终的目的地。很伟大，很宏伟，很……很难形容。
夏凌天想想黄能那张大部分时间都萌萌的小脸儿，忽然感觉一种严重的不真实感。
就黄能那个小妹子，她竟然是生物进化的终极形态。得道的人，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