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老关就在这里头?”
夏凌天站在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不太敢置信的指着病房门。
“确定。”厉宵点点头:“消息不会出错的,毕竟关月白的长相太过打眼了,只要看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他确实是被那个姚晓东在一个星期前打进了这里头。现在还得靠一身管子才能活着呢。”
夏凌天定了定神儿,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去一看他差点直接跳起来,这还是那个漂亮的犹如妖孽的关月白么?
这小子现在就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一身管子,胸腔都是打开的。手脚腰上都打着固定,浑身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随着走进病房来的夏凌天和厉宵转动着。
“我X他大爷啊……”夏凌天看着关月白久久没言语,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心里头又忍不住开始起火了。
其实黄能说的并不准确,这一次夏凌天重新进入这个幻境后,并不再那么容易起无明火了。他要对付的目标也直接被黄能给简单化了,将无明火这种无形的东西换成了姚晓东这个有形的敌人。
但是,任凭谁瞧见自己的哥们让人给揍成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都会忍不住起火的吧?
虽然知道面前这个关月白并不是真的,但是也难免暴躁。
“这小子下手真是够歹毒的啊。”夏凌天围着关月白绕了一圈,看出来他现在四肢全断,脊椎大概也已经断了,完全就是已经瘫痪了。
并且身体中的神经大概也被损伤的很严重,导致他现在只能依靠这一大堆管子吸收营养和排泄。
这实在是有点过了。
有多大仇恨至于下这么重的手?要不就直接把他杀了,搞成这么个不人不鬼半死不活的样子是为的什么呢?
见关月白一直盯着自己看,夏凌天走到他身边坐了:“老关……啊不,关月白。你别怕,我是过来看你的,对你没有恶意。”
见关月白眼睛中流露出了疑惑和警惕,夏凌天只能又解释:“是这样,我呢,也和那个姚晓东有点仇,他如今正在整我,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你这样子也应该是被他搞的吧?”
听夏凌天这么说,关月白似乎很是失望,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夏凌天也能预料,他自然是能看的出来他夏凌天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而厉宵虽然是修真者,但也只是世俗界内的一名六阶灵胎修而已。
就这样的实力,根本谈不上帮他报仇什么的。这两个是没用的人。
夏凌天了解关月白的性子,自然知道他那种看不起普通人的臭毛病,但现在你都这德行了,就别拿着啦!
夏凌天身手在关月白露在外面的手指头上捏了一把,看来他的痛觉神经还没坏死,终于睁开眼睛瞪了夏凌天一眼,满眼都是愤怒和无奈。
这混蛋小子是谁啊?这么没礼貌,这不是乘人之危么!
“哎,睁开眼就对了。嗨!别闭眼,别闭呀。我可警告你,你再装死狗我可有的是招祸害你啊。你看看这是啥!”
夏凌天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从扇子上薅下来的羽毛,走到床尾,对着关月白的脚心比了比:“你再和我这装大个的,我可下手了啊。告诉你说,这东西可痒痒了,你还挠不了。哎呀呀,我想着都替你难受。”
关月白顿时愤怒的盯住了夏凌天,嘴巴上的呼吸器发出了吭哧吭哧几声,显然是气的不轻。
“当然了,只要你肯配合,我就不会这么收拾你啦。”夏凌天收回羽毛又走回关月白的床头。
关月白这个气啊,但是又拿夏凌天没招,只能瞪着他看。
“别瞪了,你又瞪不出两窟窿来。恩,事情是这样的,你有没有师傅朋友什么的?我帮你通知他们,让他们过来救你。你是修真者,这样的伤不是毫无希望恢复的吧?”
听夏凌天这么说,关月白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变成了迷惑和警惕。盯死萧逝水,似乎是真的想把他身上看出两洞来。
“你不用怀疑,我并不是来阴你的,我也和那个姚晓东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想借助你的关系报我自己的仇恨而已。怎么样?成交么?”
夏凌天说着冲厉宵点点头,厉宵直接召唤出灵胎来,用传音的方式询问关月白。
关月白虽然身体废了,但是丹田似乎没受到什么损伤,一身灵气还在,传音还是可以做到的。
等了一会夏凌天才转头瞧了瞧一声没吭的厉宵,后者冲他耸耸肩膀:“没办法,他什么都没回。”
“嗨呀!”夏凌天又把羽毛掏出来走到关月白脚边:“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了,都这模样了还狂个屁呀。”
厉宵忽然伸手拽住了夏凌天的胳膊:“他回话了。”
“哼!我就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说啥了?”
“他说他只要有机会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靠!”夏凌天打了个机灵,没好气的把羽毛凑到关月白的脚心上开始祸害,边祸害边说:“还想碎尸万段我,我先让你知道知道啥叫生不如死。小样,都这德行了还狂呢,我叫你狂!”
折腾了一会厉宵又把夏凌天拽住了:“他说话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哼!想要报复我吗?不怕告诉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本人徐志名!有本事的你就来报复我吧!”
厉宵听的一阵无语,她忽然感觉夏凌天这货真的很有做反派的天赋。
又过了一会,厉宵对夏凌天道:“他又传音了,说你不要用假名字糊弄他,他好像是认得你,你姓夏。”
“恩?”夏凌天不由愕然,看着关月白:“你怎么认识我的?咱们应该是没见过才对吧?”
厉宵道:“他说他没见过你,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你很熟悉,并且知道你姓夏,还说看见你这张脸就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踹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