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生听到祁千语这样说,暗道还是太过天真,如果她真的能解决这件事也就不会让冯耀祖无所顾忌了!
“你能帮助我什么呢?”张根生无奈的一笑,说道:“还是祈祷那个家伙不在打你主意就好!”
闻言,祁千语瞬间就泄气了,冯耀祖之所以这样张狂,依仗的就是她的无可奈何,在H市永正集团比祁氏根基要稳,冯耀祖又是冯宽德的心头爱子,而自己只不过是祁氏远离权利中心发配在外一个不重要的弃子,别说冯耀祖背后还有B市的高官在庇护,就是没有也阻挡不了他的肆意妄为!
如果今天真的是让冯耀祖得逞了,自己的亲人们也会为了利益而选择忍气吞声!
“对不起,连累你了!”祁千语一脸愧疚的说道。
“哟,你可别这么说,自古都是英雄救美人,你说这美人那有那么好救,有点麻烦那也属于甜蜜的后遗症!”张根生一本正经的调侃道。
见状,祁千语终究破涕为笑,忍不住向他翻了一个白眼!
纵然心中的郁气还没有完全排解,但已经舒服了不少。绯红的脸蛋看着开车的张根生透出一丝羞涩。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驶进市区,由于还不到早高峰的时间,所以张根生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向祁江河的别墅驶了过去!
“到家了!”
张根生坐在驾驶位并没有下车的意思,以他现在的身份不便知晓的人过多,二来这毕竟涉及到女孩子的清誉,他一个外人不好在场。
祁千语迟缓的走下车来,这一夜的经历十分漫长,看着眼前别墅却又觉得最温暖安全的竟是张根生救她于水火的时候!
祁千语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竟然希望此时的时间慢些,再慢些!
张根生没有注意到祁千语的不舍,潇洒的挥挥手,笑着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随后就开车离开了这里!
祁千语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进别墅,别墅内一片安静,只有几个佣人起床在准备早餐,其他人都沉浸在睡梦之中,根本没人现祁千语失踪被绑架,甚至都没人在意祁千语彻夜未归。
佣人在看到祁千语这幅狼狈模样的时候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问声好便继续忙碌,一瞬间祁千语心中悲伤不已,从小到大她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家庭之中,没有一丝温暖,没有感到一丁点幸福,慢慢的,祁千语也学会用冰冷伪装坚强,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渴望那种温暖。
郊外的农舍内,冯耀祖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手腕和胸口的伤已经被处理过,几个保镖一脸恭敬的站在房间里面,阿标等人则是站在门外,神色忧虑的不断搓着双手。
“阿标呢?让他进来!”冯耀祖面色阴冷,眼神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冯少,您找我?”不等保镖出来,阿标便急匆匆的跑了进去,一脸恭敬的站在冯耀祖床前。
“那小子到底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难道是专门来救祁千语的?”冯耀祖沉声问道。
“这……”阿标迟疑了一下,遂即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谁,说是来借手机,可进来的时候被他不小心看到我们绑了那妞,所以我想把他拿下,以防他向外面透露消息,可没想到那小子这么厉害,没几下我的人都被打趴在地,然后他就进了房间准备救那妞离开,还没等走,您就带人过来了。”
阿标这话半实半虚,将不利于他们的事情全部隐去,其实他知道张根生的名字,祁千语跟张根生认识,并且当着他们的面喊了张根生的名字,这些阿标都没说,一方面是因为张根生非常厉害,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一方面阿标心中也有了一个自己的想法。
“借手机?这片郊区除了这一片农舍里再无他人,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冯耀祖一脸疑惑。
“他来的时候很狼狈,身上有伤,就像……”阿标犹豫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像什么?赶紧说!”冯耀祖不耐烦的怒道。
“就像刚跟人打了一架似得。”阿标小心翼翼的说道,心中对此也多了一丝好奇,之前跟张根生对战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此刻细细想来的确有不寻常之处。
“哦?跟人打了一架?还有伤?那跟他对打的那个人肯定很厉害,可是这附近没人啊!”冯耀祖陷入沉思之中,张根生谜一样的身份让他很是不安,“你们去这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现,还有找出监控,调查一下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是!”保镖应声答道,遂即转身离去。
“我们也去帮忙找!”阿标急忙讨好道。
“去吧!找到线索好处少不了你们的。”冯耀祖没好气的挥了挥手,阿标暗自庆幸,转身走了出去。
“老大,为什么不告诉冯耀祖那小子叫啥?”走出别墅,魁梧男疑惑的问道。
“那人为了咱们兄弟几个没有直接带那妞离开,咱们也不能忘恩负义,而且我看这个叫张根生的不简单,说不定以后会再见面,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没错的。”阿标笑着说道,眼神中散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手下五兄弟虽然不是很明白阿标的意思,可老大的话他们会无条件服从,这么多年,六兄弟是在阿标的带领下走到今天,就是因为阿标什么时候最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这些兄弟,所以他的这些手下一向以他马首是瞻,从不辩驳他的任何决定!
张根生在偏僻的小道上行驶,不时的看向四周的监控,终于找到一个安静不打眼的地方,拿出电话,只是在按完之后并没有急着打出去,而是神色不定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
那是只有六位数的号码,张根生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接通的是一部红色的座机,这样的座机在华夏的九大常委办公桌上都有这么一部!
最终别无它法,张根生还是打通了这个电话!
经过一阵和对方的暗语对话,电话那头终于转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中,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