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亲人,一直在身边默默的守候,无论是得意风光还是颓废落魄,他们都会不离不弃,看着张立军两鬓的白发较两天前明显增加了许多,整个人也憔悴沧桑,张根生心中一酸,开口说道。
“爸,是儿子不孝,让您跟着操心!”
“傻孩子,你什么样子我是知道的,就是安宁不告诉我们你没事的消息,我也坚信你会平安无事!”张立军缓缓的说道。
“爸,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还……”张根生说着有一丝哽咽,低头没有继续下去,之前出任务是虽然也有惊险万分的时候,但那时家里人根本就不知晓,现在让年迈的父亲跟着着急,心中就一阵难过!
“生活中那有一帆风顺的,现在就很好,!”张立军宽慰道:“你有自己的事业,小茹有书可读,我很知足!”
小茹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眼睛还有一点红肿,可是笑容却挂在脸上,接话道:“哥哥,我后天就可以去报道了,作为补偿我这几天的担心,罚你送我上学!”
“当然,很愿意为咱家的大学生美女服务,这是我的荣幸!”张根生笑着说道。
说起上学的事,小茹就兴奋的犹如叽叽喳喳的小鸟,这时她才像其他同龄的女孩一样,有着快乐和活泼!
气氛瞬间欢快起来,压在这个小家的阴霾算是彻底消散而去!
高涛觉得自从有张根生这个人物出现以来,他的头顶就始终在阴霾的笼罩之下!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警局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但高涛还在忙碌着,想要撤档封存可不是说说而已,网上的需要撤下,各地派出接受的通缉令都要销毁,还要重新下发文件通知,最重要的还是省厅就下一个口头指示,不许记录没有证明,遇到打过交道的同事还好说,遇到不熟悉的还有较真的人员,高涛只好一遍遍跟他们解释原因,甚至有的还要他写证明……。
高涛想起下班时,丁之柔的那清冷脸上高傲的表情,他就一阵气苦,当时这件案子自己把丁之柔排挤在外,现在可好大家都加班收拾这烂摊子,结果丁之柔在一众的羡慕中淡定的走了!
“高组长,你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其余的就是只能你亲自出马证明,他们才答应撤销!”一个警察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疲惫的说道。
“知道了!”高涛接过名单一看大多数都是省外的警局没有撤销通缉令,这就是当时他急功近利捅下的马蜂窝,现在他得在天亮之前,一个个去电话解释,但这怨不得别人,这苦果只有自己咽下去!
“那个,高组长,自从这件案子以来大家都是连轴转,现在,可以下班了吗?”警察试探的问道。
高涛抬眼望一下墙上挂的钟表,不耐烦的说:“走吧!”
警察如得圣旨一般,不过片刻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高涛苦逼的拿起电话,照着一串串号码一个个沟通,尼玛,这擦屁股的烂事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一夜有人人仰马翻有人养精蓄锐,比如高涛比如张根生!
盘腿而坐双手捏着诀,腰板挺直面色红润,此时的张根生迎着朝霞的晨光中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整夜的打坐让他神清气爽,伤口也愈合加快,张根生心中对医书真气的修炼真义又有更近一层的体会,这让他心中有隐隐的兴奋,想起很久没有到田里看看庄稼,于是趁日头还没有毒辣,就向田里走去。
“爸,小茹地里的的活你们都干完了?”见地里的草除得干干净净,张根生又返回家中问道。
“都是村里人帮的忙!”张立军拿起饲料向鸡舍走去,想了想对张根生说道:“他们念着你的好,所以谁有功夫就去地里帮一会忙,我都小茹都没有累着,儿子,这个好你要记着!”
“那真是要记得!”张根生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暖意,遂即说道:“爸,以后地里的活我干就行,我有力气!”说完,侧耳一听,脸色一变,对张立军焦急而又小声的说道:“爸,无论谁找我,就说我不在!”
想进屋去躲已经来不急,见身边的鸡舍小门正开着,来不及多想,直接就钻了进去!
而与此同时,姚家婶子挎着一篮鸡蛋就走了院门!
“张叔,我听说张根生昨天回来了?”说着,指指篮子里的鸡蛋,接续道:“我来看看他!”
张立军顺手将鸡舍的门关上,客气的说道:“虽然我比你年长二十多岁,但你的辈分在那,叫声老哥就行!”
可是姚婶子的心思没有这上面,对着正屋张望,大声说道:“根生兄弟也不知在里面受了多少苦,我这特意来探望他的!”
“姚婶,我哥……,他出去了,应该是去城里办事,没有在家!”小茹从屋里走了出来,又把门故意开的大一些,站在院子里将屋内看的一目了然!
“不对呀,我一大早就在村口堵着了,没看见他出去呀?”姚婶子疑惑的呐呐自语!
“他姚婶子,你说什么?”张立军一脸疑惑的问道,声音太小,他没有听清!
“哦,那个,根生兄弟没在家那我就回去了!”说着,将篮子交到小茹的手里,对小茹说道:“你告诉根生兄弟就说我来看他了,让他有时间来我家玩!”说完,一脸的遗憾的向屋内又张望几眼,这才又走了!
张根生听脚步声走远,这才长舒一口气钻了出来,见张立军和小茹都神情严肃看着他,不由尴尬的一笑,说道:“小茹,你把咱家的那只红冠最大的公鸡杀了吧,刚刚它啄了我好几口!”
洗过澡吃过饭,张根生就溜达的向安宁的工地走去,这一段时间张根生太忙,没有想到度假村的项目进展的还挺快,前阵子还是基础,现在已经像模像样。
“根生可有些日子没有看见你了?”老王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高兴的说道。
“最近事多,比较忙!”张根生说道。
“既然比较忙,好不容易来找安总,我就不占用时间了,有机会在聊!”老王一脸暧昧,嘲谑的说道。
“嘿嘿!”张根生一笑,并没有否认,又聊了两句之后就向安宁的办公室走去,心中想给安宁一个几惊喜所以放轻脚步轻轻的推开了门。
一室空寂,里面没有人,正在张根生疑惑的时候,里面的休息室里传出轻微的声响。
张根生进门一看就让他看到血脉喷涌的一幕,安宁此时正在换衣服,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内衣,雪白光滑的皮肤在黑色的映衬下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效果。
“啊!”安宁顾不得看来人是谁,就拿起一件衣服慌乱的遮掩!
但看清是张根生的时候,安宁眼睛狠狠的向他一瞥,遂即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的办公室谁来都会敲门,只有张根生不管这一套。
“讨厌,进来都不敲门?”安宁娇嗔的说着,拿起衣服就向身上穿去。
张根生手疾眼快,嗖一下就来到安宁的跟前,一只手拽住衣服的一脚,死活就是不松手!
“你干嘛?”安宁觉得有异。看向张根生的手,嗔怒道:“你想干坏事,做梦,在伤没好之前,不可以!”
“可是,都好多天了,我憋的难受!”张根生没有松开手,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幽怨的说道。
“不行!”安宁将张根生的大手拽掉,说道:“我可是有原则的人,说不行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