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富在元奎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翻翻电话簿就只有刘德运还算是能说上话,可是电话一接通在刘德运了解事情始末之后,他说话就模棱两可起来。
这要是换做别人下的命令他或许可以再中间周旋一下,可是丁建军不行,这个人刚正不阿,在证据手续都齐全的情况下,就是他打招呼,丁建军都不一定给他这个面子,弄不好自己都跟着受编排。
“李总,这件事我只能说可以试试看,但是如果有可能你还是要另想办法。”
“哦,那就试试吧,白总那里我们都好交代不是?”李国富深叹口气,郁闷的说道:“你和白总关系匪浅,可要尽力去试呀!”
“这我都知道,现在我就打电话去试,但是也只能够旁敲侧击,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给这个面子了!”刘德运淡然的说道。
挂掉电话的李国富脸上带着颓然,这个丁建军看来是个硬石头,刘市长也是搞不定了,现在只有最后一个人可以找了!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找白宏明,一旦联系就证明他无能,再说砸药厂这件事原本就是他和白净利共同谋划,现在白宏明的儿子进去了,他到是平安无事,这也是解释不清!
结果,在李国富说出在心中反复排练最稳妥的说辞之后,白宏明只是在电话那边冷冷的回答了三个字:“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市局局长的办公室内,丁建军的电话就没有间断过,简直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搅得丁建军头疼不已,可就在这时丁之柔又打了进来,丁建军看着电话微微一笑接了起来。
“敬爱的局长大人,你那边这么样,还挺得住吗?”电话里丁之柔调侃的声音传来。
“还可以,你那边进度怎样?”
“进度几乎为零,虎啸帮的这伙人,都是几进宫的人,对待刑讯的手段一清二楚!”丁之柔无奈的说道。
闻言,丁建军点拨道:“这个案子上面说情的人很多,我估计是关不了太长时间,挑主要人物审理,重点突破!”
“嗯好,我会尽快审下来!”
从丁之柔在一早就急忙打电话就来说明情况后,丁建军就明确说了,要有人证物证有正常的程序就可以出警,虽然张根生是他家老爷子的救命恩人,但也不能随意的利用职权,但是证据就另当别论!。
果然,张根生没有让他难做,为了有证明他甚至让人打个半死,既然他都付出这么多,那接下来他们父女就尽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他。
此时审讯室里,丁之柔针对白净利加大了审讯的力道,而白净利则是打起太极,问什么一律就是我不知道!
金星村的药厂内,张根生正在自己的休息室内和安宁在耳鬓厮磨,难得偷得半日的时光,两人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语,却也是异常温馨。
“根生,能跟我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其实安宁很早的时候就有疑问,那时他们还不熟悉,相遇在那个小河边。
“哦……,没有什么好说的!”张根生回避道,身上的伤疤每一道都是不能说的秘密,如果有一天死了,亦可能是无声无息,见安宁有些失望,张根生只好打趣的说道:“男人身上有伤疤才有气魄,这你不懂!”
安宁知趣的没有再问,遂即说道:“我的气魄男人,现在把未好的伤口上点药吧,要不然可要更恐怖了!”
其实这些伤疤对张根生来说无所谓,不过有美人在侧嘘寒问暖,他也就惬意的享受起来。
就在这时,电话声响起,安宁看着屏幕立即脸色难看起来,张根生觉得异样,于是好奇的问道:“是谁来的电话?”
“哦,没……没谁,我接个电话!”说完,安宁拿起电话就走了出去。
张根生猜想应该是和白净利有关系,他们两家是世交,现在应该收到消息了,他略一沉思随后就跟了出去。
“爸……,你有事吗?”通过电话,安宁略显沉闷的说话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阿宁,你有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安世雄神情凝重,语气也严肃。
“爸爸,你想让我说什么?”安宁神情落寞,语气坚定起来。
“那就和我说说张根生,说说白净利,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安世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从小到大这个优秀乖巧的女儿,他一向如珠如宝的捧着,可是没有想到安宁太让他失望了。
“爸爸,看来是白叔叔跟你通过电话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安宁索性也就不在隐瞒,针对白净利她根本没有恋爱的感觉,不论如何她要捍卫自己的爱情!
“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安世雄突然泄气一般,语气低沉的说道:“阿宁,爸爸想撮合你和白净利的想法,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件事两家已经都摆在明面了,你让我怎么和白家交代?”
“爸,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独立出来闯荡,因为这是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主,看看我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为了利益而结婚,又有谁是真正得到幸福的!”安宁此时有些哽咽,可还是坚持道:“爸爸,我不是利益交换的筹码,我是……你的女儿!”
安宁的这番话让安世雄沉默了,他久久的站在那里拿着手机没有说话,神色变幻不定,似在思索似在犹豫,却一直都没有做出最终的决定。
“白宏明去H市了,不要跟他起冲突,把白净利放了吧。”良久后,安世雄才缓缓说道,不等安宁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安宁颓然的放下手机,整个人显得十分悲伤,娇小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慢慢蹲下身抱着双肩,委屈的泪水瞬间掉落在地。
此时靠在树后的消瘦人影沉默异常,他并没有上前劝慰,因为在实力的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张根生紧紧攥起双手,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如论前方的路有多崎岖,他和安宁都会坚定地的走下去。
B市机场,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了下来,几位身穿黑西装的保镖纷纷下车守在车周围四下环视警戒,车后座一个中年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遂即躬身一脸恭敬的说道;“白总,到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