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宋一铭停下脚步,神色玩味的转头问道:“咱们去L市的事情要不要跟白总裁说一声呢?”
“不用了。”白净利果断的说道。
“哦,知道了。”说完,宋一铭推门走了出去,在走出门的一刹那,她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混蛋!等着瞧,早晚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宋一铭神色愤恨的低声自语道,遂即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夜色渐浓,周围草丛中不时响起蛐蛐的叫声,安宁被频繁的叫声吵醒,嘤咛一声遂即缓缓睁开眼睛,四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淡淡的月光洒落,安宁依稀可以看到周围如小树般高的杂草,在往远处看去,依稀可见一栋破败的房屋。
“恩?这是哪里?”安宁呢喃自语一声,遂即慢慢坐起身,这时才发现依靠在驾驶座上的张根生。
“根生!根生!”见状,安宁急忙靠过来,拉着张根生的手臂叫道:“根生,你怎么了?根生,你醒醒啊!”
“再晃真就挂掉了。”张根生眼睛还没睁开,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吓得安宁惊呼一声,遂即才反应过来是张根生醒了。
“根生,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你……”安宁楚楚可怜的低语道,那双明媚的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
“以为我死了?”张根生调侃般笑了笑,遂即坐起身轻轻揽住安宁腰身,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世上。”
“恩……”安宁伏在张根生胸口梨花带雨的低声抽泣着,今天一天她实在经历了太多,种种不好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让安宁心有余悸,浑身不由得的颤抖起来。
“同样的,你也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世上,知道了吗?”张根生紧接着说道,神色变得意味深长,语气也低沉起来。
闻言,安宁抬起头看向张根生,当看到他眼神中的心痛和深情时,安宁这才明白张根生所指的是什么。
想到这儿,安宁下意识的往中枪的位置看去,只见衣服已经被撕破,胸前的一大片美好展露无遗,而白皙的皮肤上还有着一大片血迹,可伤口却是奇迹般的不见了。
安宁伸手不断在肩胛骨的位置摸索着,最后她可以确认伤口真的没了,如果不是胸前这一片血迹的话,安宁真的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我……我不是受伤了吗?”安宁一脸惊诧的看向张根生,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实在太过诡异。
受伤时的一幕幕十分清晰的在安宁脑海中闪过,她奋不顾身的挡在张根生身后,子弹真实的打在身体中,安宁还记得中弹后的那种疼痛。
“咦?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安宁摸着中弹的位置,惊讶的问道。
“呃……这个……”张根生一时语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只想着救安宁,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现在这个局面不管怎么说都圆不过来了。
突然间,安宁脑海中又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就在车里,张根生说要给她治伤,还说让她忍住坚持住这样的话,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安宁还记忆犹新,虽然始终都没有睁开过眼,可她知道那是张根生在给她治疗。
“根生,是你做的吗?你治好我的伤口吗?”安宁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根生,过程她完全不知道,可那种疼痛却让安宁不能忘记。
“恩。”张根生见瞒不过去治好点了点头。
“可是……怎么会呢?那可是枪伤啊!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呢?”安宁不敢相信的惊呼道。
“呃……没留下疤痕还不好啊!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身上留下疤痕的?你可是我媳妇儿,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张根生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啊?没有疤痕当然是好事儿了。”安宁愣了一下,遂即喃喃自语一声,可随后又觉得那里不对劲儿似得。
张根生暗暗松了口气,随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道:“终于把话题给岔开了。”
可还没等张根生庆幸几秒,安宁又重新扬着头好奇的问道:“可是……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啊?”
“呃……”
张根生满头黑线,真不知道该怎样去解释这件事,而安宁又跟个好奇宝宝似得一个劲儿追问,搞得张根生郁闷不已。
“枪伤怎么会自己愈合呢?还流了好多血啊!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恢复呢?别说一点痕迹都没有,就连子弹都没办法取出来吧……”安宁越想越多疑问,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内心的好奇。
张根生听的头都大了,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堵住安宁的嘴,让她不再说话,这个想法刚刚萌生,张根生嘴角便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遂即一把将安宁拉到近前,俯身吻了下去。
这招果然好使,安宁立马住嘴了,瞪大眼睛惊诧的看着张根生,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深情一吻。
安宁的娇躯猛地颤抖了一下,双手抓住张根生的肩膀,刚想说什么,突然间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湿漉漉一片,血腥味顿时充斥在安宁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