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总还说了,你要是给我钱的话我可以拿着,可要是放你进去的话她就辞退我,根生兄弟,你也知道这份工作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家老小可指着我这点工资生活了,我不能丢了工作啊!”老刘又开始装可怜,说到这儿还不忘挤出几滴泪水,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张根生彻底没了脾气。
“我擦!这小娘们!竟然都猜到我会给你钱了!”张根生一脸不甘的叫道。
“呃……是啊,安总说你肯定会贿赂我,她还说了,别让我有负担,这钱拿着花就行,那个……根生兄弟,我不让你进去的话,这钱你不能再要回去吧?”老刘一脸期待的看着张根生,双眼都快冒出小星星来了。
“呵呵,我怎么能往回要呢,不能。”张根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伸长脖子看向安宁办公室的方向,灯都已经关掉了,这下把张根生给郁闷的。
“那个……根生兄弟,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跟安总好好解释下呗!安总人很好,只要不是很严重的过错,她肯定会原谅你的。”老刘絮絮叨叨的劝解道。
“知道了。”张根生垂头丧气的叹息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张根生那寂寞廖然的身影,老刘不由得摇了摇头,要不是安宁特意交代的这么清楚,老刘还真有心偷摸的放张根生进去。
待张根生走远,老刘回到保安亭内拿起电话给安宁打了过去。
“安总,根生兄弟走了。”
“恩,知道了。”
安宁挂断电话打开台灯,心里略过一丝酸酸的感觉,现在她的心和脑子都很乱,白晓遥的紧追不舍,祁千语的突然出现都让安宁没有了安全感。
她十分自信张根生就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可现在安宁却无法容忍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一再的对张根生示爱,有时相信是一回事,但是应有的态度也要有,松弛有度方能长久。
安宁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发呆,此时此刻睡意全无,心情十分复杂。
就在这时,房间里面的那扇窗户突然晃动了几下,虽然外面很黑,可安宁还是隐约看到一道影子从窗外闪过,可因为太快,安宁根本就没看清楚。
“啊!谁?谁在外面?”安宁惊呼一声,瞪大眼睛看向窗外,一只手抓着毯子一只手却是不着痕迹的摸向床头,那里放着一根棍棒,是之前张根生不放心安宁一个人待在这里专门放置的,放的时候还再三嘱咐,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根棍棒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窗外平静了几秒钟,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般,就在安宁心里稍稍有些松懈,怀疑是自己看错的时候,窗外突然又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赶紧出来!”安宁强装气势的叫道,心里却是怕的要死,自从上次在工地被人掳走安宁就要一直很小心,此时安宁有些慌了,身体隐隐的颤抖起来。
“嘿嘿……是我啊!”伴随着一记调侃的坏笑声,一个人影嗖的一声从窗外跳了进来,一个闪身便飞到了床上,直奔安宁而去。
“啊!”安宁惊恐的大叫一声,下意识的挥起棍棒就朝扑过来的影子打去,还别说,安宁这一下打的还挺准,只听砰的一声,扑过来的黑影惨叫一声掉落在床边,随后滚落到了地上。
“哎呦!媳妇儿,你想谋杀亲夫啊!”张根生躺在地上捂着脑袋,惨兮兮的叫道,嘴上说着心中却想着让安宁打一下也好,她消气自己也好过一些。
“啊?根生?怎么是你?”安宁惊诧的叫道,随后急忙下床来到张根生身边将他扶起。
“哎呦!为了见你我容易么?大晚上在工地翻墙跋山涉水历经艰难终于过来了,你却一棍子把我打翻在床底下,哎呦呦!疼死我了!”张根生一边控诉一边捂着被打到的地方,顺便还装出十分无力的模样,一个劲儿的往安宁怀里钻去。
“哪里疼?打到头了吗?我看看。”安宁一脸担忧的看着张根生,轻轻扒开他捂在脑袋上的手,查看伤势,丝毫没注意到张根生此时还有心情占她便宜。
张根生也不多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哼哼,脑袋上还真有点疼,刚刚在窗外一番装神弄鬼,估计真吓着安宁了,结果打的时候也是用尽全力,张根生原本想着就是让安宁出出气,结果安宁是用尽力气,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被打了一棍子。
“哎呀!根生,你头都出血了!”安宁伸手摸了一下,结果却是摸了一手的鲜血,吓得安宁花容失色,急忙扶着张根生躺到床上。
“啊?出血了?”张根生也惊了一下,遂即伸手摸了摸,的确有血,不过好在不多,应该不太要紧。
张根生一世英名从来都是他偷袭别人得手,没有别人偷袭他成功的,没想到这次却被自己亲媳妇儿给偷袭了,还成功了,脑袋上的血就是血淋淋的证据,不过便宜自家人也不算吃亏。
再看安宁偷袭时候用的棍棒,还那么眼熟,分明就是张根生为了安宁安全特意放在床头的,没想到干掉的第一个贼就是自己。
张根生心里这个郁闷,这个憋屈,可没办法,谁让他先吓唬安宁,本来不过就是想开个玩笑,惊吓之下说不定安宁看到他就会主动扑进怀里,可现在看来却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受伤了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最起码安宁这会儿也忘记生气,只顾着关心张根生头上的伤口,这说不定是个和好的契机。
“根生,你躺着别动,我去拿药箱!”安宁一脸担忧的说道,随后急匆匆的去柜子里面拿来药箱。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原来是几个还没睡的工友听见安宁的叫声过来询问,无奈之下,安宁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工友们这才纷纷散开。
“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从窗户跳进来呢?”安宁一边处理伤口,一般嗔怨道。
“哎呦!疼!疼死了!”张根生故意惨叫一声,博取安宁更多的同情,一双眼睛却是贼溜溜的盯着那呼之欲出的丰满。
“啊?那我轻点!你忍住啊!包扎上就好了。”安宁更加小心的清理着,眼神中满满的担忧,根本没注意到张根生此时正猥琐的盯着自己。
安宁早已换上了睡裙,惹的张根生早已忘记脑袋上的疼痛。
“好了,这几天可不能沾到水,不然伤口会感染发炎的。”安宁细心的叮嘱道。
“恩,都听媳妇儿的。”
而忙碌完一切的安宁这时才注意到张根生那色眯眯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轻捶了一下张根生的胸口,嗔怒道:“都受伤了还有心情想这些?”
“嘿嘿……别说受伤,就算要死了,看见媳妇儿穿成这样我都得血脉喷张。”张根生坏笑道。
“呸呸呸!说什么呢!”安宁娇嗔的抱怨道:“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你这么说!”
“好!不说就是了。”张根生笑眯眯的拉着安宁的小手,说道:“媳妇儿,不生气了吧?”
“哼!一码归一码,别以为你受伤了那些事儿就可以躲过去。”安宁冷哼一声,不满的问道:“她们走了吗?事情处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