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上了年龄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过度紧张,老头在连着说玩意这一串话之后开始气喘吁吁,你中午里往那想说出一串话但是却一个字都吐不清楚的样子。
“给我安静点,老头子!”奥莉薇亚不胜其烦的吼道。
在听到这般带有不耐烦的抱怨后老头儿浑身上下的寒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独自一人退到了一边,但是口中却还是窃窃私语的什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患了癫痫病一样。
不过也并无道理,毕竟受了过度惊吓的人确实会这个样子。
“你给我冷静一点儿。”奥莉薇亚走路的声音回荡在诺大的教堂之内,除此之外,周围的人全部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敢在她发言的时候插上任何一句嘴。
“我只问一遍,我再重复一次,我只问一遍。”他说到,用一种像是怜悯,但又像是觉得无能的目光盯着老头看,“为什么说人都不见了,就你一个人还好的那个待在这里。”
“我,我……”老头依旧是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单凭这样下去,看来是什么话也不会问到的。
“算了,算了……庸人自扰。”奥莉薇亚甩了甩自己的手,示意老头儿靠边站,在那个白发的老头儿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后,她就完全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以及本能开始处理这件事情。
“一定有什么蹊跷……这么大个教堂那么多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她手上的指尖在雕像前的桌子上来回游离着,单位的指甲刮在白色的丝绸上发出一种很不和谐的声音,她随手将摆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有关教义的书拿了起来,在一种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视一遍上面的内容之后很快的丢掉了一边。
“这样查不会有头绪的。”她自言自语道。但是她全然不知,自己刚才所说的全部话语,被躲藏在桌子下面密到的一位女仆听得一清二楚,不对,应该是一位魔王听的一清二楚。
“我说你们这些家伙……”她转过头,面对着那些身披黑色长袍,看上去像是一个个又大又呆的乌鸦般的驱魔教团的众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分成三组,立刻给我搜查整座教堂!一组在教堂大厅内找,一组在教堂其他房间内找,最后一组在教堂外找,而且,不要放过这每一个角落,给我使劲地找,直到发现一点活人踪迹为止……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遵命!”
这些家伙虽然在办事风格上非常不讲道理,但是在接受命令上还是老老实实地按规矩行事,这就应该是所谓的一个强大的团体,不但拥有好的自主意识,还会有很强的服从性吧。
“找看看这个破教堂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奥莉薇亚用一种自负的眼光打量着周围忙活的人,同时也抬起了头,不屑的看了看那尊神像。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林德感觉到,在身前那漆黑而又深邃的密道的未知前方,吹来了一阵邪风。这股风足足让他感到背脊发凉,差点整个人也没像刚才那个老头儿一样,全身寒毛耸立,然后瘫坐在一边。
虽然被风吹倒不是一件什么大的问题,可是上面的人被风吹,那就是一件大问题了。
“有风?”奥莉薇亚瞬间警觉了起来,两颗棕色的瞳孔开始不停地扫视着教堂周围。不过可惜的是教堂所有的窗子都是关上的,不存在有风从外面吹进来的说法。
“原来如此啊。”她的脸上露露出了那种似乎还没有开始竞争就已经获得了胜利的微笑,接着她慢悠悠的转过了身子,然后使劲一脚踢在了,刚才她自己用指尖触摸的那个桌子。
“糟糕了!”林德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尽管整间密道那种腐朽的气息让他觉得恶心,“赶快藏起来吧。”林德迅速将自己的身子蹲了下来,避开了照射进入密道的第一束阳光。密道里潮湿的空气有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每一块儿肌肤都贴上了一片水淋淋的海藻一般,尽管如此,他也不得不努力将自己的身子贴在密道的墙壁上,然后让自己的身体逐渐变为一团暗影,最后完全吸附在墙壁上,像一块儿黑色的斑纹一样。
桌子因为受到了猛然的攻击而飞了出去,在空中旋转着,哀嚎着,最后滚落到教堂左右两侧的那排椅子间。
密道的入口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了奥莉薇亚的眼前,不过,面对如此大的一个密道入口,奥莉薇亚的表现则是异常平静,甚至脸上肌肉的一个动作也没有。
“给我个火把!”她朝着身后的人大声吩咐到,很快,在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中,他拿到了一根火把,并且非常省事地替她点着。
“有没有人愿意跟我下去。”奥莉薇亚一手拿着火把,另外一只手则指向那个入口处已经被阳光所占据的密道。
可是她的发问已经超过三秒了,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毛遂自荐,或者说自告奋勇。
“一群懦夫。”她不屑地转过了头,然后将指着密道入口的那只手揣回了兜里,接着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慢悠悠地走进密道,“如果听到我的声音的话就赶紧下来支援,听到没有?”
“遵命!”
这些穿着黑衣服的家伙这方面反应都还挺机灵的。
于是,奥莉薇亚便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换换走向那条黑暗的密道,先是走进被阳光所笼罩的那一部分,到最后的阳光无法进入的部分,在到最后就是火把起作用的部分,她手中火把的火光在众人的眼中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点微小的火星,再到最后完全被黑暗所吞。
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上来。
从她拿起火把,一直到进入密道,整个过程全部都被林德看得一清二楚。
“我可真是傻。”林德拍了拍脑袋,发现自己让一个女孩子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真的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而且自己也没有敢嗯,先士卒大胆往前走,也是一种懦弱的行为。
于是,在这两种自责,心里的驱使下,他开始跟上了奥莉薇亚的脚步,当然也只能用阴影形态跟随着她。
虽然听起来有点暗中保护的意味,可是魔王却全然不这样想,他的想法是我这么做,只是是我的良心谴责而已,并且我俩都有共同的目的,一路上互相照应,也没有什么问题,何况咱俩还是熟人。
可是越想魔王就觉得越发不对劲,因为自己跟谁上他的理由,或许已经不能用一个简单的暗中保护来形容了,或许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比暗中保护要更深层次的理由。
“……真是恶心。”奥莉薇亚用自己的袖子捂住了鼻子,的确如此,因为密道里面长期不见光,细菌滋生,一股破败腐朽的气味弥漫着。脚下踩的也是那种非常复古的砖石路,每块儿石头与砖块的交接处,缝隙处都已经被藻类和蕨类植物占领,就连墙壁也是一副黏糊糊的样子,这里的地面和墙面,也就是这样一副潮湿又恶心的环境中,在火把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种幽冷的光芒,分外诡异。
奥莉薇亚自己走了多远,或许她本人也搞不清楚,在他自己的印象中她就是捂着鼻子,举着火把一直朝前走就对了,对于前方未知的黑暗,丝毫没有任何畏惧。
这条蜿蜒曲折的密道通往哪里?无人知晓。
“这也足足走了有都有2000米了怎么还不见出口呢……”魔王也万般无奈地看着前方的一片黑暗,附着在墙壁上自言自语着。“难不成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密道?”他纳闷地看着奥莉薇亚手中火把闪耀的火星,将自己的位置调整到了密道上方。
也就是他开始移动的那一瞬间,似乎从密道的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拖拽声,这感觉就好像是有两种不同的钢铁交织到了一起,最后一方,再将另一方拖拽走的感觉。
“……该死!”奥莉薇亚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衣兜里,接着,她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拿出了一把银色的左轮枪。
对于这把左轮枪,林德可真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就是他俩那天第一次见面时,她用来袭击自己的那一把枪。
因为他自己的感知能力要比她强很多,再加上他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林德比奥莉薇亚要更早地进入了警觉状态。
“那可能是个大家伙。”林德冷静地看着前方深渊一般的漆黑。“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
“不管它了……先赶过去再说!”可是奥莉薇亚却没有那种不轻举妄动的想法,相反,她很好奇,发出那种声音的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于是,她边一手持枪,一手持火把开始加速奔跑,橙色的火光在黑暗的密道中不停地摇曳着。
“这家伙……!”林德万般无奈地看着那团火离自己越来越远,恨不得立刻现身出来,将火把的主人训斥一顿,训斥他一点常识都没有。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或许林德今天才真搞明白了这句话就尽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其实完全就是错的。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应该是
:不讲道理者无畏。
于是,他便快速地跟上了那一团火光,在一阵奔跑之中,他们似乎看到了不远处有些许微弱的光芒,并且,一扇拱形的门也开始出现在那一道微弱光芒的路径上。
走近点看,才发现,那道微弱的光芒,正是透过那扇门传来的。
“到终点了吗?……”奥莉薇亚听了下来,一口气也没有喘,反而是将手中的左轮枪拿的更稳更紧,枪械的零件声回荡在密道中,掺杂着些许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滴水声。
“这个密道……到底通往哪里?”林德看着这一扇拱门,又听到了来自四周的滴水声,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正身处底下,可是,这里距离地面多少米,他自己也拿不准。
奥莉薇亚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径穿过了那个拱门,林德紧随其后。
在穿过那扇门之后,他们来到了另外一个比教堂大厅更大,更宽敞的空间。
刚才那一道微弱的光芒也是从这个空间内散发的。
这个空间内的地板依旧和刚才的密道一模一样,是用复古的砖石铺设而成的,我因为有阳光的照射,丝毫没有腐朽的气息沾染,也没有任何藻类和蕨类植物的扩张,相反,那种大理石原本因该存在的花纹完美地再现到了地板上,许多形状不同,分布规则不同的大理石地板就这样交织在一起,给整栋房间添加了更多的神秘感。
当然,也就在两人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这间房间也并非是全部被阳光所覆盖,除了某些阳光从天花板上直直地射入房间内,其他的地方基本是一片漆黑。
明晚如此也能在那些漆黑之中隐约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
奥莉薇亚连忙凑了过去,用自己手中的火把驱散了那片黑暗。
黑暗消散殆尽之后才发现那是一排排卷帙浩繁的书架,红色的书柜上摆满了许多封皮的书目。
另外一边则是许多圆木滚筒堆积而成的小山。
这或许就是一个地下酒窖,以及底下藏书室。
也就正当两人纳闷儿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的时候,那股可怕的拖拽声再次传入了两人的耳朵中,并且回荡在整个地下室内,格外地渗人。
是无论如何两人就是无法发现那个拖拽生到底来自那里,他们很清楚那鼓声音就是出自这座房间,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是出自哪一团黑暗之中。
奥莉薇亚你的身子,尽可能退到阳光之中,也就是他往后退去的一瞬间,她似乎发现自己的脚尖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硬硬的。
“什么玩意!”她先是抱怨着,然后扭过头一看
——一具面色发白,身体僵硬,穿着白色教袍的家伙躺在了地上,全然不出还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他的嘴巴很夸张地敞开着。
“原来是个死家伙……”奥莉薇亚不屑地扭过了头,就是她扭过头这一瞬间,他似乎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什么一样,也就是因为她用余光看见的这个东西让她立刻又将头重新扭了回来。
当她再次看着那个可怜虫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倒霉蛋敞开的嘴中,慢悠悠地爬出来了一直体型大道夸张的蜘蛛。
“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