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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死亡的痛苦我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份规则到底是由什么人所制定，制定规则的理由与合理性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质疑。
这一切的疑问都在尤利尔失去意识之后开始围绕着我，找不到合理解释的自己只能将所有的不满都映射到乌卡的身上，将他的存在看作是一切不合理的源头。
只要乌卡在我的面前认错，一切就都能顺理成章的结束。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在下还有下一个地方要去。」
为了脱离人类身体的限制，在右手还握住尤利尔那把大剑的同时，左手也拔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漆黑长剑。
带来胜利的大剑与增幅身体能力的长剑一同为我的身体供给着无穷的动力，涌上的充足感让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能够轻易撕碎自大的乌卡。
视线将其他多余的一切都去除，偌大的空间内仿佛只剩下了乌卡的存在与他那漏洞百出的自大态度。
全力挥出的斩击被乌卡制造出的魔法所阻挡，知道用物理性的战斗接触没有胜算的他直接用在人类界学会的魔法作为防御的方式。
「也许世界的意识没有教会你什么叫做恐惧，但是肆意践踏神明的使徒，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利尔一直都那么努力，只为了完成自己的夙愿……而你这种对人类感情一无所知的傀儡却不断强调自己的使命与规则。尤利尔所感受到的，这份不断轮回的痛苦……我也要刻在你的身体里。」
为了摧毁他盲目的自信，顾不上考虑太多后果的我直接为长剑附上了打碎一切魔法的能力。
没有察觉到武器变化的乌卡还打算以同样的方式挡下我斩击，抬手制造出的魔法被我左手先行挥出的剑刃所斩碎，紧接着配合左手动作一同自下往上划破空气的另一道剑刃则直接在乌卡身上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在下不明白，身为神明，想要违背世界的规则？在下劝你还是别浪费时时间了吧，掌管死亡的在下，是无法被杀死的。」
但因为死神并不存在死亡的概念，被划开的伤口在半滴红色液体都没有流出的情况下快速愈合。
面对我凶狠的招式也依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乌卡对我的举动产生了疑问，反倒向我发出了提问，
死神这种存在虽然能够思考，但并不具备神明或是人类所拥有的情感，所以在我的眼里，他们的存在也仅仅只是残次品。
「这个世界上，有比死亡更为痛苦之事。作为瑕疵品的你，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连基本的感情都不曾存在，自然也就不可能理解我的愤怒，更不可能知晓我这么做的理由。
他所思考出的结果导致他不愿意按照我的旨意来行动，那自然就只能接受我的愤怒与不满……
「瑕疵品？在下不认为你的武力凌驾于在下。」
死亡不会死亡，专职带来死亡的他力量肯定也是无可挑剔的程度。
但我是神明，神明是凌驾于一切之上，自然也没有输给他的理由。
「不……试……试……怎么知道？！！！」
没有结果的谈判走到尽头，用满是青筋的右手臂握紧长剑的剑柄，左右手连续甩出威力十足的砍击。
不需要任何的剑术套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几经增幅的身体能够轻易打穿乌卡的魔法，快速的攻击也能打破他防御动作，利用能力召唤出的镰刀武器也已经在剑刃的冲击之下断裂。
周围脆弱的人类建筑物在被卷入了我与乌卡的战斗，被我武器所发出剑气的影响之下瞬间就化成了尘土。
不顾一切的发泄过后，理智也随着身体疲劳感的积累而回到了我的脑内，不会受伤也不会有任何疲倦的乌卡也慢慢取回了战斗的主动权。
「死亡是痛苦的解脱，我明明已经让这名人类从痛苦中解脱，可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做这些无用的事？」
一直默默承受攻击并伺机寻找反击机会的他似乎也已经发现了我身体出现的反应，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这样的消耗战我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有他的战斗能力和不死的太天赋，而我所超越他的地方只有自身存在的赋予能力。
一脚将招架不及的乌卡踹翻在地，用剑身刺入乌卡的胸口，死死将起钉在地上。
「乌卡，也许你说的没错，人类活着就是一个经历痛苦的过程，但你却不明白人的死亡，会给周围的其他人类带来更大的痛苦！！你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将屠刀挥向人类的做法我并不认同，没有感情的你除了自以为是之外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我要将你所丧失的一切和你为其他人带来的痛苦，全都深印进你这个混蛋的脑子里！！！」
我对乌卡说的话就像是最后的审判一样，将他的罪行直接用言语列出。
掐住乌卡脖子的右手将他一直欠缺的「情感」当成能力赋予进了他的身体。
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杀戮工具已经不知道夺去了多少人的生命，不管是以多么残忍的方式或是在其他人类无比痛苦的离别呐喊之中所抬起的屠刀，他之前都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的违合之处。
但被赋予了人类情感的这一刻起，曾经自己犯下的那些罪行，剥夺他人生命时候其他人类感受着苦痛时候的绝望表情都会重新清洗他的大脑。
原本那些乌卡自认为职责所在而顺理成章的做法，在被赋予了感情之后就会改变他的看法，一瞬间涌出的一切懊悔与煎熬会立刻让自傲的他崩溃。
被赋予感情的瞬间，乌卡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瞪大的双眼与不断抽搐的双眼展示着他此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