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行的内心无比诧异,他不知道白易寒究竟从哪里搞到的药?
这种感觉就好似自己所有的底牌都被人家洞悉了一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问题是,最近这些年,乾坤学院没少诋毁万仞宗,两个学院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背地里可是结下的仇。
“实不相瞒,苏院长,我一直认为这件事当中另有蹊跷,我们何妨不从长计议?免得错怪了好人,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你说对吗?”白易寒的语气现在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威胁,白易寒拿捏要住了苏天行的七寸,就不害怕他不放过秦正阳,白易寒这一次来可是有备而来。
苏天行犹豫了,似乎在考虑坐中间的厉害关系,又似乎在拿秦正阳和之后能够获得的利益作比较,苏天行心中的天平不由的倾斜了,良久之后,苏天行缓缓的开口问道: “不知白易寒老师要把秦正阳带到哪里去管教?”
白易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回到我们万仞宗了,莫非乾坤刀皇还希望我们多在这里逗留几日不成?”白易寒说到最后语气都带着讽刺。
既然这样的话,回到万仞宗的秦正阳对于自己的计划也就没有太大的影响了,毕竟乾坤学院和万仞宗之间也算是隔离十万八千里,秦正阳的手没有这么长,如果要继续僵持下去对自己也不好看,等到秘药研制成功的时候,率大军荡平她万仞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刚刚是我莽撞了,现在细细想来,这中间确实有很多的巧合,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秦正阳所作的话,他没有必要和柳絮进行一番生死缠斗,这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看来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人嘴是两扇皮,怎么说都有理,刚刚还和秦正阳水火不相容的苏天行,竟然主动为秦正阳辩解了起来,果然,当利益趋同的时候,敌人也是可以变成朋友的。
如果这些话是从秦正阳的嘴里说出来,那么就是毫无用处的狡辩,而要是从苏天行的嘴里说出来,听着众人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滋味,纷纷点头,觉得有道理。
就在白易寒带着秦正巨和秦正阳要离开的时候,苏天行却又说话了,把乾坤刀收在腰间的刀鞘中,抚摸着花白的胡子说道: “白易寒老师且慢,并不是老夫不让你们离开,而是还需要耽搁你们一段时间,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中间还涉及镇国公府秦家的遗族,所以老夫不得不慎重起见,请您们再逗留两日,等做完一系列调查之后,你们再离开也不迟。”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天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易寒一眼,苏天行的意思就是,既然要做戏,那么就把戏做足,让别人无话可说,苏天行这么做也很符合秦正阳对他的习惯了解,死要面子活受罪。
白易寒无论是生活阅历还是其他什么都要比秦正阳丰富,自然懂得苏天行这么做的用意,一挥袖子背过身去,语气不善的回答道: “这件事情我们当然会配合,这两天我们暂时就在皇家所设的驿站叨扰了。”
“却之不恭。”苏天行说完之后转身对身旁的人道: “等下你带白易寒老师去我们学院迎客的地方,一定要热情款待,如果白易寒老师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事情发展到最后的地步,就算是傻子也明白的,秦正阳逃过了一劫,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但是谁也不知道,白易寒和苏天行做了一笔秘密的交易。
一直以看热闹的姿态站在一旁的杜墨言也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自己身旁这个眉飞色舞的徒弟杜尘雪,杜墨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说起来也算是一个知道明哲保身的主,为什么自己教导出来的徒弟确是这样的货色?
本来那个侍者还想让秦正阳去他原本的屋子收拾东西,但是秦正阳却摇头拒绝了,当初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带,而且重要的东西一直都放在绝世剑魂系统自带的空间之内,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而且现在他最关心的是,为什么白易寒会突然出现?
当侍者离开后,秦正阳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问他心中的疑问,白易寒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嘴,身体中释放出柔和的刀气,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对秦正阳说道: “想必你的心中有很多疑问,能想起来的,今天尽量都问了,我没有那个耐心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解释你的疑问。”
白易寒对秦正阳这个冷冷的态度,却令秦正阳感觉到无比的安心,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问道: “你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如此的及时?”
白易寒看了看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秦正巨,缓缓的开口道: “如果要不是因为她在路上耽搁了的话,我们早就到了,能够及时赶到,也算是命不该绝吧。”
白易寒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 “其实早在你拿着从苏天行的手下那里获得的秘药去找杜墨言的时候,杜墨言就已经派人去万仞宗了,不过因为来回的路程实在太过遥远,自然也就耽搁下的时间,秦正巨得到这个消息后喜极而泣,孤身一人,立刻就要前往救援,我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怎么说秦正巨也在我这里待了三年半,我自然无比了解她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所以我就跟来了。”
白易寒这个答案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但是细细想来也是最合理的解释,早就听说蝴蝶谷的势力遍布大陆,能和万仞宗交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可能真的是我命不该绝,今天这是你们来的及时,要不然的话,我可能真的就必死无疑了。” 秦正阳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这笑容却无比的苦涩,其中有多少心酸又有谁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