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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我是个卑鄙的男人(中)莫力达瓦山顶pm6:23
“由塔,就在这里吧”骑在骨马上的强壮武士扯下脸上的头巾,深深的呼吸了下空气,他的身后还有两骑,其中一人看起来已经是疲惫不堪,下马后就坐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总算……逃离城堡了,我从没想过…骑马。。这么累……”
“这里应该安全了吧,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来碰面的精灵来接应我们就行了”
天空中飞过一只鹰隼,另一名强壮的武士招了招手,那只凶猛的鹰隼乖巧的停在他强壮的手臂上,他看了看送来的纸条皱了下眉头
“城里的线头送来消息了,老爷子是交给铁晗去解决我们这件事的”他挥挥手将那只鹰隼赶走
在地上喘气的贵族模样的人听到铁晗的名字顿时安静了下来
另一个武士则是慢慢的准备着生火的准备“那意思是来的就是卡哈还有阿坎莫了,都认识的人啊”
“由达,由塔,你们真的不后悔吗?”铁哈木躺在沙地上看着暗红色的天空,天快要黑下来了,月亮开始反射出太阳的光芒
“不管你说的不是真的,我们是你的亲卫武士,就像第一天我们给你说的那样,我们永远效忠你”
“对啊,就跟大哥说的那样嘛,我们是兄弟嘛,反正我也没有去过精灵那里,就当去玩咯”由塔坐在地上满不在乎的说
“去捡点柴火,柴火不够,别闲在这”由达狠狠的在由塔的后脑勺敲了个爆栗
“是是是”由塔不情不愿的起身,捡起斧头到山坡下去寻找木材去了
“殿下,他向来野惯了,说话没什么分寸,请原谅他”由达跪坐着把大剑平放在地面上,低着头缓缓地大剑推向铁哈木,这是流传在莫凡挞武士之间正式庄重的道歉方式。代表放下武士的地位和相依为命的武器。
一只手稳稳的按住了那把大剑,铁哈木摇了摇头
“等安全了再说这些吧”
“如果真的跟殿下说的那样的话,恐怕这世界哪里都不安全”
“我……”铁哈木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
“他们……他们来了”由塔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
“谁?精灵还是铁晗的人”由达按住由塔的双肩“镇定点”
“卡哈,我只看到了卡哈,阿坎莫的骨马牵在卡哈的地龙身后但是人不见了”
“该死,不可能的,快天黑了,没有人能在没有光的时候爬上圣山”
由达向下查看着,确实只看见了卡哈的火把,其他的地方昏昏暗暗的
“殿下,你待在火堆那里,由塔你去看着后面,前面交给我”
由塔吹了下口哨“我真希望他别爬上来,杀掉多年来的酒友还是蛮伤心的”
莫力达瓦山腰 pm0:18
阿坎莫悄声无息的趴在一块岩壁上,他仔细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这是最后一个可以休息的稳固的平台了
“啧,真没想到亲身攀爬这么累”他心里的话痨又开始了发作“希望今天晚上运气好一点,明天回去睡一觉,晚上陪呼玛逛了街再去找点酒喝”
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莫力达瓦在恶魔语里意思是黑夜无法跨越的高山,险峻的岩壁,不稳定的岩石,脆弱的平台……一切都都让攀爬它的可能性几乎降为0。
在恶魔的历史上只有一个人找出了一条穿越莫力达瓦的路,有人叫他熔岩之地的阿拉喜,也有人说他不是恶魔,是恶魔信仰的撒旦到俗世的肉体,人类和精灵的历史记录上叫他斡尔朵王,恶魔最最初的魔王
斡尔朵王真名扎兰丁·白颜花,没有姓。那个时候恶魔还没有像这样统一起来,各个部落各占一方,斡尔朵王也只是一个修城堡的苦力,他的父亲母亲也并没有高贵的血统,他的父亲在修城堡的时候摔死了,白颜花是她母亲给他取的名字,在恶魔语里面是富饶的地方,也许是希望他摆脱他父亲的命运,不要再在这贫瘠的岩石上修这无休无止的城堡。
斡尔朵王却觉得这个名字羞耻,从小就有人耻笑他这个女人一样的名字,带着也讨厌家里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扎兰丁带着苦力修完城堡回到属于他们苦力的帐篷堆的时候,却被告知由于领主的战争失败,苦力帐篷里的女人被作为战争失败的战利品送给了隔壁的部落,无论是他们的母亲或者爱人亦或者是女儿。愤怒的苦力们冲破了领主的帐篷,扎兰丁掐死了领主,杀掉了他的护卫,只留下了做苦力的男人们。他向战胜的部落提出请求,用这个领主的大部分的地来换回苦力帐篷里的女人们。
但是扎兰丁那个时候还是一个苦力崽子,按照恶魔以前的社会阶级,苦力崽子是没有资格像领主这样的贵族阶级提出要求的,甚至连对话都是被视为该处死的表现,那个高傲的贵族坐在温暖的帐篷里听着斥候的回报,他感到他尊贵的身份受到了侮辱,这个低贱的苦力崽子必须受到惩罚,他并没有放回那些女人,而是叫他的军队去杀掉那些苦力,冬天就要到了,养不活那么多人的。而且他杀掉了扎兰丁的母亲,剥了她的皮作为乐趣,将她的尸体送了回去,他想看看那个苦力崽子的绝望。
扎兰丁像疯了一样抱着他母亲的尸体,无力的在大地上四处奔走哭喊,直到眼睛哭出血泪,他走过熔岩区,直到走到恶魔最北边的区域,那里与精灵接壤,那里却有恶魔最高的雪峰。那个时候恶魔们还不叫她莫力达瓦,扎兰丁仿佛神启一样抱着他母亲那已经风干的尸首走了上去,以前有人尝试攀爬过这座圣山,但是没人成功过,之前所有的尝试登顶的人都在也没有回来过。
但是扎兰丁回来了,据那里的山民们口口相传,那天夜里风雨大作,白天却意外的放了晴,一个健壮的男人从山上走下来,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神的权威,所以也有人说斡尔朵王力量来源于恶魔萨满所崇拜的撒旦,自此以后便是整个恶魔地区的腥风血雨。
没人知道扎兰丁上去后发生了什么,人类的历史学家也无法解释一个恶魔的苦力崽子是如何在数十年就统一了恶魔境,并且用一种看起来很恶魔很粗暴的方式来统治恶魔,那就是最强大的成为魔王。从寡头的政治体系进入到了像是精灵一样的君主制度。但是恶魔现存的那些古老的贵族们的家史里却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斡尔朵王的辉煌战绩,现存的贵族全是在开战前就投降或者认同斡尔朵王的理念的,但是只要与其为敌,斡尔朵王就会屠杀掉整个部落,留下女人和小孩,带着剩下的苦力前往下一个部落。
最后斡尔朵王正如他母亲给他取的名字一样,最后在最恶魔最富饶的熔岩区登上了魔王的王座,但是他自此以后都没有进入过那座属于他的城堡,一直固执的住在帐篷里,所以人类和精灵的历史上称其为斡尔朵王,斡尔朵在恶魔语里的意思是帐篷的意思
这条路似乎也是工匠按照斡尔朵王的口述而在山上找到的唯一一条能跨越这座圣山的道路,但是因为太过危险人们也只能在白天选择走这一条古代的神启之路
阿坎莫回忆着游戏时代任务的说明,那个时候他还嘲笑游戏的策划“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山?”现在他整个人趴在这个狭小的平台上才感受到这座山峰的难度,直起身来山岩就像是贴着你的鼻子一样长上去,白天从莫凡挞的城堡,都能看到闪闪发光的峰尖,在这个世界里npc的故事不再是故事,那变成了历史,斡尔朵王的故事也从一段文字变成了魔王的传奇。
最初他告诉卡哈这个故事的时候,卡哈不相信他能找到其他的路爬上这座恶魔历史上的圣山,现在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了,现在他面对的不再是游戏里那些有着保护措施的空气墙,而是像刀一样的峭壁以及猛烈的山峰,以前他还能一边看着游戏攻略论坛上众人讨论那些依靠bug找出来的近路,现在依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的心,还有那些模糊的记忆。
“左手边应该能找到一块稳定的岩石”阿坎莫心里默念到,随后在左手触摸到了一块突出起的岩壁,他安心的呼了一口气,靠着左手的力量整个人吊离了那个安全的平台,阿坎莫回头看了看夜色中那个唯一的平台,从这里开始后大概还有四五个小时他得挂在岩石上不能休息了,他调整了下自己呼吸按照着自己的节奏向上攀登
莫力达瓦山顶 am1:23
卡哈安静的举着火把缓缓走着,他得看清脚下的每一片土地,他小时候生活在熔岩区,自然从小听着斡尔朵王的传说,他身后的地龙传出不安的低吼,卡哈小心的转身拍了拍地龙的头安抚它,他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确定着时间,阿坎莫告诉他大概他需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到山顶,他也质疑过阿坎莫是否能攀登上这座神圣的山峰,但是阿坎莫身上他不了解的事情确实很多,他也不想去追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转头看了看离他没多远了的山顶的火堆,火堆前那个人影也隐隐若现,他相信那个人也在看着他。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这座山峰上的唯二两处光源了,在黑暗中显得十分的显眼,彼此都是。卡哈想起以前武士选拔的时候,他和由达也是这样站在城堡里的竞技场两端这样冷漠的相望,没想到到了两个人拼命的最后一刻前,还是像最初的那样。他和由达私下交流很少,顶多是阿坎莫和由塔拼酒两人都躺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和由达一人扛着一个回去的时候打个招呼。很多人说他和由达很像,少言寡语,强壮,忠诚,只有阿坎莫说过
“哈?像吗?由塔那么傻逼,那他哥应该也差不多也是个傻逼,你又不是傻逼”
“我们都是傻逼,一群为了所谓的荣耀和忠诚挥舞刀剑的傻逼”卡哈这样想着,他抽出了身后的战斧,再次转身看了看星空,确定了时间,坚定的走向火堆的位置
莫力达瓦山顶 am1:48
“呼,真他妈累”阿坎莫心里的声音已经叫了几百遍了,他晕乎乎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想要确定一下时间,却发现缺氧已经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了,每用一下力脑袋就疼的要命,仿佛分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清醒的感受着疼痛和疲劳,另一个人放着之前生活的走马灯,恶魔强壮的肺现在也像一个破烂的鼓风机一样,
一次又一次的徒劳的吸入大口的稀薄的空气,渴求那一点点氧气。阿坎莫感到他那颗无所不能的心脏也感受到了劳累
“我真…他妈的…太屌了!也许回去…该…他妈的,让他们叫我…斡尔朵王…二世”
阿坎莫迷迷糊糊向下看了一眼,黑黝黝的,让他想起一句话
“人类的恐惧来自于未知”
“也许…是白天我看的…见有多高就没这么…害怕了”
他向周围摸索着岩壁,但始终没有摸到一块突起或者是凹陷,他打了个激灵,意识到了
“在这段路的最后一段区域我们得利用空气墙的回弹机制,总的来说这应该属于游戏的bug,笔者也不知道多久会修复这一段看似不可能存在的bug,但也许是游戏制作者有意为之?”
脑袋里左边放走马灯的那个人这样说着,右边的那个人依旧敲着自己,阿坎莫知道自己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地点,也是攀爬过程中最难的地点。游戏里这个地方是依靠空气墙的回弹机制,向空气墙跳跃,这样空气墙会把自己弹到旁边的无法跳跃到的岩石平台上,再往上就是山顶了。
但是现在不再是游戏了,先不说他现在的体能是否能够硬生生的跳跃过游戏中不可能的距离,而且如果这个世界有一点点的变化,就算是一块岩石平台的变化,也有可能让阿坎莫葬身在这里。
“希望…这个世界能和游…戏里一样,说起来挺可笑的…一件事,但却是现…实”
阿坎莫看着右边黑黝黝的一片夜色,完全看不到岩石平台的一点影子,他开始后悔一开始该带个火折子的。他深吸了一口气
“希望呼玛保佑我”
他两只手臂一用力,纵身一跃,跳进深不见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