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rogram tamper与unique blade）第一次领主boss战役商讨会以及茶会」就在双方互相道别了之后草草结束。
整个会议的过程中连有关于如何去攻打「禁——合成的危险之物」的流程都没有，反倒是对boss身后洞窟的战利品做出一些详尽的讨论。
最终，洞窟中不一定能够出现的「skill edit box（技能编辑方块）」，被天野四羽用「时停怀表」这个特殊而且强大的武装当做筹码交换获得。
应该说，这次交换只是一个机会。
一个很有可能造成交换亏损的机会。
并且——
“能够停止时间一秒，并且还只拥有夸张的5秒冷却时间。你就这样大大方方的送给柔音了么？”
“啊，没错。这个武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作用了。没用的东西就可以舍弃，我只留下对我有用的东西。”
天野四羽用着「面带笑容的严肃」回答着我。
虽然这是两种比较对立的面部表情，但是当它们出现在天野四羽的脸上时，也是见怪不怪的了。
当然，撇开表情之外的，天野四羽话语的内容也足以给我吐槽的了。
“喂喂，别满口侵略者的腔调哇，现在可不是利用利用强权去征服其他人的时代。”
“安心啦，夜一酱——我是永远不会抛弃你的！”
「哈——？？」
清楚的接受到了天野四羽的回复，我下意识的和他保持开了一段距离，同时环抱起双臂。
“别，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啊。”
「这家伙还不知道我以前是个男生——」
这是我站在天野四羽身旁的时候，必须整理清楚的关系。
不过，就算是在这种条件下，在大脑接受到其他男性所说出的暧昧话语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去躲避。
「现在暂时还没有被身体荷尔蒙所主宰的打算，就算是有，我也希望是在我变回来的时候……」
大脑内莫名的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取向之后，却迎来了天野四羽不怀好意的质问。
“夜一酱，你和其他的女生真的有点不同诶。”
“诶，有，有么？”
我和天野四羽正走在蓝海学院的商业街道上。
原本迈着富有节奏步伐的天野四羽，此刻却停下了脚步，然后身体的正面转向了我这边。
“嗯，不管怎么样——过去身为King的我可是接触过很多女孩子的。”
突然俯下身来，天野四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
从表情上就能看出他有许多疑问。
天野四羽距离我很近，为了排开这种尴尬的氛围，随便想到了一个问题的我便立刻张开了嘴。
“有多少？”
然而，对方却开始认真思考我的提问，并且在一阵沉默之后回答道。
“大概有50-60左右吧？嗯，或许还不止。”
「人渣么！天野四羽这家伙原来是一个演技超好的人渣么！」
庆幸着自己大脑的超快反应，并且在推演出这种结论的同时，我的身体又远离了天野四羽一段距离。
我承认，这一次是出于「夜之魔女」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但就算是处于死党的角度来看，这个数量也太多了一点吧？
“但是，唯独夜一酱看起来有些奇怪呢？”
用大拇指与食指摸着下颚，似乎还在回味着过去的天野四羽在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夸张的距离后说道。
“那个——夜一酱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你很厉害哦天野四羽。”
「虽然这家伙是个人渣，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也是一个该死的现充。」
“果然啊，夜一。”
握成拳的右手「碰」的捶到了左手上，天野四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不是误认为那50个女生都是我的女朋友了？而且——在这种时候，抱有这种误会的女生一般都会露出十分鄙夷的神色，或者是叫骂我人渣了吧？但是你却在称赞我。”
「不，我当然骂过。」
憋住了内心的想法没有说出——我一向都是这样。
在关键的时候，我往往不会选择直白的说出内心想法，反而是选择更加礼貌的说法。
这是名为八重夜一的少年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
“这……这不能说明什么吧？”
嘴角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但我更加期待的是天野四羽的说法。
“也是……”
挂上轻微的苦恼，天野四羽用舌尖湿润了一会嘴唇之后继续向我解释道。
“我过去的领土可是很大的哦，所以不管是女生也好，还是男生也好——只要是加入我领土的同伴们、大家都很开心。”
略微降低了音量，在天野四羽回忆过去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往往比在正常的时候好理解许多。
惬意与欣慰——
在这两种美好的词汇上，似乎总是笼罩着苦涩与另一种情感的结合体。
那种情感有些像是愤怒，但却又实在看不出天野四羽愤怒在哪里，有一种完全无法说出的感觉。
总而言之，很不妙。
“我过去的领土，与其说是为了我一个人的快乐而成立，倒不如说是把喜爱BHA的大家给聚到一起所组成的BHA同好会罢了。”
“热爱BHa的大家……”
啊，的确是如此。
过去的BHA没有主导整个世界的活力根源。
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提供给大家娱乐游戏的时候——
我也经常会选择和初雪一起在「endless world」里欣赏虚拟世界的风景，又或者是一起扮演着探险的游戏。
说到底，在那个时候的我。
才是真正的在享受着这款游戏啊。
“嗯，所以既是我的下属，又是我朋友的大家——在享受着这款游戏的同时，我们又在现实中互相认识了彼此。”
天野四羽说着，低下了头。
就算周围的路灯与霓虹灯的集合物再过璀璨，我都无法看清那隐藏在阴影下的表情。
“但是后来——这款游戏完全改变了，从娱乐变成了社会求生的工具、从玩家和谐共处的世界，变成了必须小心戒备其他人的暗算与威胁才能活下去的世界。”
“……”
我没有办法去反驳天野四羽。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原本家人看病的钱，变成了游戏点数。
父母的工作也成为了低人一等的工作职业。
还有过去原本维持着自己规律的生活，全部都被BHA这款游戏所改变。
“抱歉。”
一阵沉默之后，天野四羽又抬起了头，脸上挂满了那一如既往的洋装出来的笑容。
“让你听了一些很没趣的话。”
“没，没事的。”
我能理解天野四羽。
或者说，我和他之间存在着某种相同的共鸣。
“你真的和其他女生有点不同呢，夜一酱。”
「不用强调啦，你这家伙」
“呵……呵呵。”
用无奈的苦笑规划为回答——而天野四羽似乎是鼓起了干劲一般的握紧拳头。
“呐，今天先回去休息吧，稍晚一点我会把攻略领主boss的方案传送给你，注意邮箱哦，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