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脚踝被松开,桂宝吓得一个咕噜滚回了床沿,由于四肢被绑着的关系,还不受控制地撞在了墙上。她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面无血色。
“怎么……怎么会!”
“当然不会,傻瓜吗你……”一声戏谑的调侃传来。桂宝半睁着眼抬起脑袋,一个身穿紧身衣的蒙面女子亭亭站立在床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不……会?可……可是他明明……”
“又没有血,你是怎么判断出他死了啊?”黑衣女扶额低头,猛然望见自己的鞋子。“该死,鞋带又掉了……”
她毫不避讳地背过身,弯下腰去系鞋带,半透明的紧身衣包裹着凸凹有致的妙曼娇躯,比紧身衣更加深邃的黑色内裤也因为这一弯腰清晰可见。说是系鞋带,可那鞋子却根本不是正常需要鞋带的鞋子,只不过是一双绑缚式的草鞋罢了。黑丝包裹的玉足同样清晰,加上草绳的缠绕,显得更加诱人。
桂宝眼呆呆地望着,竟阴差阳错地吞了口口水。
咕噜……
“阿拉,小姑娘你莫非……看上姐姐了?”那女子转回身来,恰好听见桂宝的那声超响的口水声,立刻娇笑着打趣道。画风也柔和了起来,和之前那冷冽高傲的黑衣玫瑰截然相反。
“不……不是……你……我……”
“嗯?到底是什么呀?”
桂宝在那对沉静而美丽的黑眸下原形毕露,本就没什么心机,这会更是被人家看了个痛快。在那对眸子面前,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你……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犹豫了很久,她最终这么说道。
“……”
“欸……欸?怎……怎么了吗!”难道自己的要求果然太突兀了?太不礼貌了?太不知好歹了?太得寸进尺了?
在对方沉默的一瞬间,桂宝的内心经过了千万种思考,最终得出了这么一个定论——自己肯定说错了什么!
然而,事实却告诉她,她还是太too young了!
“嘻嘻,才不要~~你这么可爱,绑着多好看!”
黑衣女子如是说道。
“……诶??什么!”
“哈哈哈……别……哈哈……别碰那里!别……哈哈哈……”
“嘻嘻,你好可爱啊小妹妹!”虽然身高似乎相差不多,但那个女子还是这么称呼着桂宝,并不知不觉将脑袋凑了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桂宝顿时慌了。
“你你你……你稍微……远一点好不好?”想到她还救了自己,桂宝就不忍心口出狠话,软软地哀求道。
“诶,还这么温柔吗?姐姐果然更加喜欢你了呢!”那女子娇笑着,伸手扳过桂宝逃走的下巴。
您这样和刚刚那位没啥区别好吗!心力憔悴的桂宝近乎崩溃。
“诶?诶诶诶!你你你……你也别哭呀!姐姐开玩笑的!”
黑衣女子一愣,忽然望见少女眼中带上了晶莹和闪烁,顿时慌了神,痴女的表情尽数消退,手忙脚乱地坐在她旁边。“姐姐不动你了好不好?别哭了呀这么大个人了……”
“阿……帆……”
“哈?”
“我……想阿帆了……”桂宝转头望着女子,手脚皆被缚的她,配上这幅表情,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阿帆?”听到这个名字,那女子也一愣,随即脸色微变。不过没过一会,她的脸色就恢复过来,笑着伸手去解桂宝脚踝上的绳子。
“你呀,安心吧。你家阿帆,大概就在这座宫殿里。”
“唔……哈?什……什么!!阿帆在这里吗!”
“嗯,来找你的哦。”轻松解开了桂宝手脚的绳子,女子轻松地笑笑,顺手将脏兮兮的绳子扔进了床底。“走吧,姐姐带你去找他。”
“真……真的吗?”
“嗯,姐姐不骗人的。呃……除了刚刚说我是百合,那是骗你的。”
“诶——你骗人?”
“嗯,姐姐也有喜欢的人了。当然,咳咳,是男的!”
“……”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女子沾沾自喜。
“比起那个,快带我去找阿帆!”桂宝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那个?”女子很不可思议,“小丫头,你可别忘了这是谁在求谁!”
“嘻嘻,对不起啦~”
“真是的,你这小丫头……”
“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呀?”
“我?”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轻笑着说了实话。“姐姐我叫朔月哦。”
……
“太子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沐帆面色不变,只是悠悠托起桌上的一杯茶,小口啜了一口。
“哦?你这还真是冷静啊。怎么,不怕我茶里有毒?”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如你所说,你这太子的脸面也就丢尽了。”沐帆并不担心。现在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着急对寻找宝贝并没有帮助,现在并不是冲动的时候。故而除了虚弱的青紫脸色,他几乎说得上是古井无波地望着怡荭。
“好好好,好一个丢尽了脸面!沐帆,你真是给了我太多惊喜。”
“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喜欢上宝贝了吧。”说出宝贝二字的时候,沐帆察觉到怡荭的眉毛一颤,心中了然了。“当然,我不认为阅人无数的太子爷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少女一见钟情……也就是说,你以前认识她?”
“哦?好推测!方向不错。”怡荭一笑,挑衅似的回了一句,也冷静下来,在另一头坐下。
“那么问题来了。”
沐帆却眉间一冷。
“你以前……是欺负她的人其中之一吗?”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两双无底洞一般的眼眸互相对视,火花迸射。
“算了,那个姑且不论……把宝贝还给我。”沐帆把茶杯放在了桌上。
“你在说什么?”怡荭皱眉。这个沐帆,真的厉害。
不,也许是自己太冲动了。
“说什么……您不是最清楚吗?”会长大人的标准微笑浮现。“这我可无法帮您解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