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提起伴娘的礼服裙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去了茗清哥他们俩的面前:
“怎么,你们找到阿尔了?”
“是!快跟我去看看吧,这小子在拆你家!”
“嗯?啥?拆我家?”
“地下室,酒窖那里。”
“啊?”
所谓酒窖,实际上就是我们这房子的地下室。它的面积超级大,显然和老宅的历史一样老。但是,我们筹建酒店装修的时候,还没找到适合它的用途。这黑洞洞又冷又潮的地界,其实是适合改造一下用来藏红酒,所以我们所有人就给这里贴了个酒窖的标签。
但是,我还没有机会囤酒啊!之前流动资金有限,我哪有钱买那么多酒放在这里,这个地下室要是当酒窖,还不得放下至少10吨,那你算算这些红酒得多少银子吧!
可阿尔没事儿跑到这里干嘛?
打开厨房外侧通向地下室的门,一阵冷气袭来,跟在茗清和阿亮身后下台阶,我忽然就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谓偌大的“酒窖”,现在这里只放了些杂物。房间里换下来还没送走的脏被单,还有暂时没用的桌椅板凳,还有发电设备使用的密封备用柴油……除此之外,黑洞洞空旷得很,立着一根根支撑地面建筑物的砖石垒成的大柱子。
远远的,“酒窖”的尽头,黑洞洞的地面上,有一块地方,地上的几大块青砖被撬开了,露出了一个森森的入口,里面好像还有挺大的空间,隐隐约约有亮光在下面闪过。
“阿尔!是你吗?!”我惊讶地大叫。
呃,满地下室里都是回声,过了一会,那个被撬砖的地方,里面传来闷闷的回应声。
“阿尔! Albert!”我连他的英文名都喊了起来,和茗清和阿亮一起向那个地方跑过去。
茗清、阿亮和我都不约而同的打开了手机的电筒,三道强光向那个洞口照下去,哦,好像地下有一间屋子大小。阿尔正蹲跪在一个箍着黄铜的矮木箱的旁边,箱盖已经被打开了,锁扣显然是被锤子之类的什么东西砸烂了。
“阿尔!你在干什么呐!这些是什么?!”我在洞口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买噶(O’My God)!Ruby! ”
阿尔回应我的却是兴奋已极的大笑。
“嘿!你没事吧!”
“我太棒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尔依然兴奋地大笑不止,简直是笑到喘不过气来的节奏。
“完了!他不是发癔症了吧?!”茗清哥看向我。
“我看很有可能的哦!”阿亮也点头。
“不是,不是,咳咳咳……你们下来!”阿尔终于在欣喜若狂中缓过一口气,说了句我们都能听明白的话。
这个所谓的洞,洞口虽然看起来是阿尔强行破拆的结果,但显然它应该是个隐藏的地窖,洞口有长满绿苔的台阶可以走下去。
小心翼翼,我们进到地窖里,我看到阿尔一身伴郎礼服已经脏到不行,一张花美男的俏脸也被汗水和泥灰搞得不成样子。
他身边那个箱子,受到蛀虫和潮湿的侵蚀,木板早已经烂穿,里面长满了青灰色的霉菌。
然鹅,这时候,我们顾不得看那个怪异的木箱了,手机电筒光的照射下,阿尔,他手里捧着一个锈迹斑斑几乎也已经烂透了的金属盒子,但盒子的盖子已经翻落掉在地上,那个盒子里却有一圈璀璨流光的物体!
“这……是什么?”
我们都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