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了？您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小心身体……”是任行充满关心的声音。
“阿姨，晴晴她可能是看到糯糯，一时太兴奋了，所以才没听到。”是姜燕温柔典雅的声音。
莫晴似笑非笑的看了这一屋子的人，轻挑眉梢，“任行，很晚了，我要睡了。”
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三人都愣了愣，完全没反应过来莫晴说了什么，再意识到莫晴说了什么，莫晴已然坐在碎花沙发上，拿过杯子，在给糯糯喂水了。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莫晴眼底带笑，瞧着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唇边的笑意凝了凝。
“莫晴，你还真把这儿当做自个儿家了？”关雅琴嫌弃的看了糯糯一眼，女儿能做什么，任家的家业谁来继承，总不会是一个女儿吧？
哦，还有任泽，也不知道安柔那女人，把她的乖孙带哪去了。
莫晴喃喃出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却还是突兀，传进了三位各怀心思的耳中。
“任夫人，我敬您是长辈，不要倚老卖老。”
“莫晴，你！”言罢，转头，看向一边的任行，“阿行，你把她带来是什么意思？纯心气我是吧？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嫌我碍眼我现在就走，行吗？”
“……不是。”任行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本以为莫晴会安安分分的看在女儿的份上，好好呆在任宅……现在看来，果真是欠缺妥当。
“不是？那就给我把她赶走！”关雅琴缓和的面色，依旧步步紧逼。
任行刚想说些什么，姜燕这时插嘴，道：“阿姨，糯糯这孩子怎么办……好歹是头一回见到母亲。”
关雅琴歇了口气，像赶走物品一样，挥了挥手，“带走带走！”
任行目光稍顿，对于母亲的行为不置可否。
任行深邃的目光，投向那正抱着女儿喝水的女人身上，“莫晴……”
“喝完了？还要不要？”然而女人压根懒得搭理他，眼里只有怀中的女儿。
糯糯笑眯了眼，“好了。”
莫晴摸了摸女儿的头，莞尔一笑。
“莫晴！”
糯糯一抖，吓得眼眶红了起来，莫晴则是冷眼看着任行，“你他妈吼什么吼？！”
拍了拍女儿的背，莫晴轻哄道：“乖，糯糯不怕啊，妈妈在！”
“装什么装，还不是没尽到母亲的职责？”关雅琴冷嘲热讽，开口道。
“糯糯，知道为什么老妖婆是老妖婆吗？”莫晴眼眸微深，问怀里的小人儿。
骨头有些咯手，皮肤带点蜡黄，依稀可以看出自己的影子。
糯糯疑惑的眨了眨眼，刚才被吓到的慌乱已经逐渐平复，好奇的看着母亲，“不知道。”
“因为啊，她特别喜欢用难听的话来博取存在感。”
“什么是存在感？”
“长大你就知道了。”莫晴勾了勾唇，笑着摸了摸糯糯的头。
这一下，关雅琴已经走到莫晴旁边，任行和姜燕也跟上。
姜燕眼底冷色一闪而过，五年，她费尽心思才得到关雅琴的正眼，现在，关雅琴也算的上是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