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可怜的我,肉体被摧残,灵魂被挤压得支离破碎,每吃一锤就哀嚎一声,这个“双阴压顶之苦”真是可恶,一锤一锤的令我骨骼尽碎,筋脉寸断,肌肉在巨锤的压力下变为一团肉泥,血水喷了一地,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刑台之下。
“不行了吗…”
我只觉灵魂似乎已不再受自己控制的模样,出现了魂体分离的情况了。
“糟糕了!”
他知道,这种意识迷离的感觉,是灵魂被重创的后果,而灵魂失去了意识,他就不再是我了,只会是一个只能感受到痛苦的游魂野鬼,那时候,他就彻底输了。
“我可不能…就这样…输了,不然…黑暗就会…吞噬大地,那些被盗王…和黄无常害死…。的冤魂…再也看不到…正义的…曙光了!”
强大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终于使得我清醒过来!
“咚!咚!咚!”
那大锤落在他头上的巨震也停下了,我瞥眼一看,正见鬼差抬来了几桶令他熟悉而作呕的血水。
“哎呦,看不出你还能撑住啊,不错不错!”
鬼差嘿嘿一笑,将腥臭的血水一滴不剩地淋在我身上,这些血水就好比硫酸一般,不断地从我被打得封闭的嘴巴、鼻孔和伤口去渗去!
“妈的,是谁…想出这些…折磨人…的点子!”
我心中暗中叫苦,令他感到诧异的是,他那矮小的身体被血水一泡之后居然会膨胀起来,慢慢地又把他给涨成了原来的样貌。
“哎呦!哎呦!好痛,好痛啊!!!”
可是这膨胀的过程啊,也是极其的痛苦难受,而更痛苦的是在他变大了之后,鬼差们又马不停蹄地用锤子“噔噔”地敲打他的头,一寸一寸地他我给打成一个小人。
“爽,真爽,解恨啊,真是解恨,啊哈哈哈!”
听得金属打击的声音,黄无常端着酒壶出来,笑嘿嘿地说道:“吴胜天,老夫喝美酒,你却喝屎水,跟我们盗灵一派做对的下场就是这样,这就是你的命,认了吧!”
我心中虽是气得不行,可是他真的没有力气去反驳了,与其用力气去骂人,他倒不如存起来稳住自己那岌岌可危的灵魂。
“这位朋友,我们等下见!”
鬼差见我来回受了几轮“双阴压顶之苦”之苦后居然还没服软,只得推他到下一轮的“肌肤针刺之苦”受刑。
“哼,过了又怎样,还不是继续重复!?先祖的妙计岂是你能破解的?”
黄无常似乎不在意我连过两关,还是在慢慢地喝酒,因为他知道,这刑罚是一个循环,就算我过了全部的难关也不碍事,因为他一天不寻求真正的解脱之法,这无休止的生苦还是会无休止地折磨他,纵使我是铜皮铁骨,在这生苦的摧残下也会烟消玉殒,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自己,是盗灵一派。
“啊!!啊!!”
我很快就被推到了一个烧得火红的钢板之上,可怜的他,皮肉一下子就被烤熟烤焦,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和烤人肉特有的气味。
可是因为身上沾有腥臭的血水,这些气味都是夹带着一股浓浓的恶臭,整个钢板场密密麻麻的几十块钢板铺在这里,上面的鬼魂和我一样,在反复被煎熬,这真是煎熬。
“呲呲!”
我大吼大叫,刚刚想挣扎又被鬼差给死死按住后翻转过身子去煎另外一面身子。
他的头被紧紧按在钢板上,鼻子和嘴巴就被煎得糊到一块去了,这下令他嘶哑的喊声都变得模糊,只能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朋友,忍住点哈,还有更爽的呢!”
那鬼差邪嘴一笑,慢慢地往我身上放下了一块插满了钢针的钢板,将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陷在钢针之中!
“啊!!啊~!!!”
这些能直接攻击灵魂的钢板长针慢慢收起,只见满身是血的我就像一块糊了的、身上满是洞洞的肉排,那样子,别说多么令人催人泪下了。
反反复复的煎熬,我那灵魂终于被剥离出来了!
“啊哈哈哈!”
见得我已是了无气息,举着酒壶的黄无常不禁哈哈狂笑:“吴胜天,你有今天这下场,完全拜你自己所赐,啊哈哈哈!先生的五雷之躯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到了极限了吗?盗王给他的刑罚可是几倍于那些鬼魂,即使到了极限也是情理之中,这可惜我这五雷金身被黄无常得到了,真是令人遗憾。”
司寇玄见我那游离的灵魂已是气若游丝,心中一紧,刚想宣布我在赌局中输了的时候,却听我那忽隐忽现的灵魂张嘴说话了。
“谁说,谁说…先生的…躯体是…你的了…你是不是…喝醉了,狗贼?”
“既然胜负未分,那就继续进行下一关——迷途混沌之苦。”
司寇玄微微一笑:“我,我在这里提醒你一句,若你未能寻到真正的脱离生苦之法,那么你就要在生苦中循环受苦,而且在“混沌迷途之苦”迷失了的话,那么你就永远出不来了,你可要慎重了啊!”
“多谢…先生的…提醒…”
灵魂处于游离状态的我苦笑一声:“黄无常狗贼,你就…等着老子…出来揍你吧!”
“哼,居然让你挺过来了?”黄无常冷哼一声:“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灵魂之力几乎为零,你进入了迷途混沌之苦中岂不是白白送死!?真是愚蠢的白痴。”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酒杯,一股微微的不安刚刚窜起就被他按了下去,因为他坚信盗王的计谋无可挑剔,加深了几倍的刑罚足以将我击溃。
就在他刚刚被送进“混沌迷途之苦”的混沌之境的时候,几名恶意满满的鬼差一下子就把他给逮住,轮流对他进行折磨,惨叫声,欢笑声一下子就传遍了周围。
“到此为止了吗…”
只见那鬼差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灵魂抽出,狠狠地钉在砧板之上,而自己的肉体则是放在相距几米的另一块砧板上,早已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