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别哭好不好?”苏紫彤连忙为戴曼曼擦拭眼泪。
李钰看了苏紫彤一眼,微微摇头。
要不是李钰,戴曼曼比苏紫彤大不了多少,保免又是一场误会。
厨房的门被打开,戴丰行系着一条围裙走了出来,见到客厅的场景,皱了皱眉头。
“干什么呢你们,还像是招待客人吗?曼曼,别哭了,快跟我去厨房里把菜端出来。”
戴曼曼这才松开李钰的手,跑去厨房端菜。
戴丰行一坐立,一时没人敢再说话。
“李钰,在这里不要有任何拘束,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这些人,不用听也知道怀的是什么心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李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丝伤感。
“这次省外医学交流活动你的医术简直是令我们大开眼界啊,明天上午学校会有人带你们参观校园的一些医学设备,器械,可去可不去。下午才是重头戏,省立医院每逢周日就会举办一个大型会场,邀请江南省各大医院和高校的老师学生举行义诊,所有开销均由卫生厅承包。”
“什么时候的事?”李钰微微诧异。这样的会场在定海市也有,但是一直不大,而且多数带上了私人性质,比如文家举行的那次义诊活动。没想到这里会举办得这么大,具有权威。
戴立行语气里有了一丝自豪,“已经快两个月了吧,江南省作为医疗大省有这样的活动不足为奇。”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立春,你不是在省立医院负责这项活动吗,明天有什么事多指引点。”
戴立春点了点头,同时多看了李钰一眼。
戴曼曼很快将菜端了上来,不得不说,戴丰行的厨艺很不错,和自己有得一比,李钰暗暗想道。
一家人吃饭时都不怎么喜欢说话,除了戴丰行会时不时地和李钰聊上一两句医学问题。
吃过晚饭,李钰见池雪丽和戴曼曼舅舅等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成见,也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情。
戴丰行正欲送他,戴曼曼便抢先跑了出来。
“我来送。”
戴丰行笑着关上了门。
小区一时没什么人上来,电梯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李钰哥,我妈和他们的一些话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戴曼曼直有些委屈。
“没事,除非想不开才那样。”李钰一脸的轻松。
“那我就放心了。”戴曼曼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出了电梯,戴曼曼看了看冷清的冬月,低下了头。
“能陪我走走吗?”
“当然。”李钰拉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从自己手心不断传递过去热量。
苏紫彤拉住了李钰的另一只手。
三人走在小区林间长长的甬道上,迟迟没有讲话。
“我喜欢你。”一只乌鸦从一根枝丫上跳到了另一根枝丫,发出奇怪的声音,戴曼曼终于憋出来这一句。
“我知道。”李钰握紧了她的手,算是在回应。
“你喜欢我吗?”戴曼曼又问道。
李钰点点头,“我不是说过一次吗?”
“我要你再说一次,只对我一个人说。”戴曼曼抬头看了看李钰。
“好吧,我喜欢你。”
李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说出这话。
也许是戴曼曼太单纯了吧,他开不起玩笑。
“如果我家里人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戴曼曼继续问道。
李钰越来越头疼,“你这么小,想那么多干嘛?”
“我不管,他们不同意,我就跟你私奔,反正我死了也要跟你在一起。”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毫无防备,甚至没有隔阂,你也是第一个牵过我手的男生,后来你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失落,我甚至想每天都到中药材市场去等你。后来在商场遇到劫匪时又见到你,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当时我心里没有害怕,因为我见到了你最后一面……”
李钰没想到这个看似单纯柔弱的女孩对自己的情感会这样热烈而倔强,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那一丝伤感除了感叹自己的身世凋零外,又何尝没有对她的心疼。
夜渐渐深了,李钰坐在小区亭里的石凳上,听着怀里女孩的喃喃自语。
他知道她小时候受到的管教极严,父亲不苟言笑,母亲脾气有些不好,从小要求学各种东西……
“好了,回去吧,晚上温度这么低了。”李钰拍了拍快要睡着的戴曼曼。
“嗯。”戴曼曼脸红扑扑的。
走了几步后,又突然回来,抱着李钰蜻蜓点水一样轻啄在他的嘴上。
还没来得及享受其中的柔滑,戴曼曼就飞快地跑开了去。
苏紫彤也已睡着,李钰用外套小心地包裹着她,抱了离开。
冬天的草坪枯黄无泽,李钰却在中间见到了一片绿意盎然。
每棵小草都在跳动,似是活过来了一般。
李钰刚把苏紫彤放下,一株小草就离地而起,朝他激射而来。
李钰弹出一根银针,挡住了小草,银针也断成了两截。
“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