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认错人了。”
“对不起,你们继续。”
“对不起。”
一群人道歉后,便准备散去。
“等等,我们是来做疾病预防宣传的,同时也是医生,有病人的话可以推下来,我们帮你瞧瞧。”李钰喊住了痛苦的徐长贵。
几个学生听后眼睛都一亮,是啊,带队的李老师不是神医吗,听人群的议论,他们好像是有人中风瘫痪,能治好的话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医生?”徐长贵有些怀疑地信看了李钰一眼,“我们到市中心的几家医院都看过,医生都说基本上没希望康复了。”
“长贵,你忘了他们都是昌陵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没准还真有些办法。”
一个年纪大些的长辈在旁边劝说了一句,尽管心里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你就相信李钰一次吧,他的医术很厉害。”陈怡在旁边补了一句。
大概是之前砸了陈怡一次,心里还存有内疚,徐长贵点了点头。
李钰不禁感叹,还是美女的话好使啊。
徐长贵几人走后,李钰便向一位大妈打听起他们家的情况。
原来半个月前,龙湖小区来了一批人,开了个老年人健康讲座,免费送了不少小礼品和保健品后,开始推销起他们的新药。徐长贵的父亲徐德金早年患有脑血管硬化和脑膜炎后遗症,虽然能正常生活,但身体还是时不时地感到痛苦。
听到那批人说他们的新药能活血通络,疏通脑血管硬化阻塞作用,彻底治愈徐德金的病后,徐德金便将不顾儿子徐长贵的反对,将家中的积蓄拿了出来,买了五个疗程的新药。结果一个疗程的药还没吃完,便中风瘫痪了。送到医院捡回一条命后,现在动都不能动,也不会说话。
徐长贵是出了名的孝子,这些天除了照顾父亲就是四处找推销新药的那群骗子。
接下来的事不用说李钰也知道。
庸医能杀人,骗子也一样啊,李钰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来了。”
人群最前方徐长贵推来一位六七十岁,表情呆滞的老人。
李钰搭脉后已经确认他是属于中医上比较严重的一种中风类型,出血性中风。
由脑内血管破裂,脑出血引起的脑局灶性功能障碍,只要逼出蛛网膜下腔的血液就行了。
“你们去医院做颅脑部影像学检查时,是不是被诊断为‘静卒中’?”
徐长贵回想了下,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对,对,当时那个老医生就是说什么静卒中。”
原本他看到李钰搭脉,抱有的希望就更小,没想到才几秒钟便准确无误地说出了病情,难道他还真有办法治好?
“李医生,我爸还有没有希望?”
李钰手上拈了一根银针,没好气道“当然有希望,一会你就能聆听你爸的教诲了。”
话刚说下,李钰便分时扎在内关,水沟,三阴交,太冲等穴上,进行“开窍启闭”,“平肝息风”……
银针收回,李钰用灵力消好毒后收了起来。
老人身体颤抖一下,便恢复了正常,“长贵,爸对不起你啊……”
徐长贵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顿时声泪俱下,朝李钰跪了下来。
李钰连忙托住,退到一边去。
很快,后面一群人便围了上来,原来是一大家子亲戚。
陈怡一脸笑意地望着李钰,虽然他有很多缺点,但也有最吸引人的地方不是……
“神医,我妈高血压老看不好,我这就把她请下来。”
“神医,我鼻炎老犯,你能帮我治好吗?”
“神医,我感冒了。”
“神医,我不幸患上了牙癌……”
……
人们纷纷离座而起,将李钰围在中央,像是在看绝世珍宝一样。大医院都说治不好的病就被李钰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治好,不是神医还能是什么。
“静一静,我会尽量给你们治,都排好队,但时间有限,小病就不要来了。”
李钰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他们只是来进行疾病预防宣传教育活动的,怎么又成了坐诊。陈怡见排队的人实在有点多,只好抛下李钰,带着目瞪口呆的学生先行撤离,抓紧时间到别的小区进行宣传……
直至临近中午,李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终于解脱出来。望着欢天喜地离去的人露出了一丝笑意。
只是没想到徐长贵父子依然还在等候。
“怎么,你也有病要等我治?”
李钰冲徐长贵笑道,他自然能看出徐长贵身体很健康,并没什么病。
“神医,我们父子俩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徐长贵和徐德金两人说完后又要跪下来。
“不用谢我,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李钰说完这句至高名言便飘然离去。他已经掉队,离开大部队太久,不知还能不能赶得上。
徐长贵,徐德金愣在原地,李钰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起来……
尽管李钰不知道他们宣传到哪了,但跑得了人,跑不了车,只要在校车旁守株待兔便行。
“李老师,出事了。”两名学生见到李钰围过来焦急道。
李钰认出他们是早上出去发传单的那批人,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徐婷,黄嗣楠等人都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
一位男生急得面色通红,“我们上午走到香城小区,见那儿有一个星星酒吧,人流量很大,便在附近发传单。没想到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保镖二话不说抓住离得最近的那位同学便甩了一巴掌,说妨碍到酒吧的生意了。有三四个男生冲了过去,不仅遭到毒打,还给拖进酒吧。他们让我们进去领人。我和王振见势不妙,决定跑回来告诉老师再做处理。”
“发生多久了?快带我过去。”
李钰二话不说便往前面走,后面的两个人赶紧跟上。
“也没多久,就在半个多小时前。”
李钰暗叹这些学生社会经验还是太少,这明显就是故意找茬骗他们进去。
今早听吴鹏说这儿的治安有点差,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果然出了事。
李钰三人赶到时,星星酒吧大门已经虚掩了半边,门口有两人一脸戒备地看着四周的路人。
“就是这里。”
李钰见到那两人时,那两人也发现了他们,一人进去带上了门,一人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
“再来几个学生,有用吗?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你们进去后就别想再出来。”
王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掏出手机便要报警。
那人有些玩味地看着他,“报警就报警吧,对了,现在你们想走也走不掉了,一起进去吧。”
门被打开,里面很快冲出来十多位目光狠厉的短发青年。
“进去。”
一位半穿着外套露出肩膀的青年伸手扇向李军的后脑勺。
两人吓得面如土色,他们哪里见过这阵仗。
“我是他们的老师,出了任何事情你们都要完蛋。”李钰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狠狠地按了下去。
刚才他用透视眼看了一下里面的情景,知道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啊”的一声惨叫,被捏住的那位青年缩着身子,外套直接掉了下来,面色极度扭曲。
“老师?还拿老师来压我们……”十多人手中的家伙还没抡出去腹部便传来剧痛。
李军和王振两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李老师不仅被称作神医,连打架都这么厉害。
再看时,李钰不知什么时候走得没影。
酒吧里灯光很暗,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李钰径直走向一个包厢,狠狠地踹了进去,门板倒地的声音在一瞬间盖住了音乐。
包厢内灯光明亮,黄嗣楠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和徐婷两人退到墙角,额头和鼻尖都渗满了汗水,脸色紧张又决然。
在她们身前是一位黑色西装男子,正在解衣扣,两旁各自站着一排小弟,还有一人端着相机在摆正角度。
“李钰。”徐婷几乎要哭着喊出来,这是李钰第一次见到徐婷这么脆弱的时候,估计受到不小的惊吓。
黄嗣楠缓缓地将手中的小刀收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
“大白天想拍电影?”
李钰眼神凝了凝,脸色开始阴沉下来。想不到这间酒吧竟会使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实在是无法无天。
“你是谁?”黑色西装男子收回了放在扣子上的手,语气变得森然起来。
周围的七位小弟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随时准备一拥而上制住李钰。
“我是你永远成为不了的男人。”李钰闪电般地一脚踢在西装男子的裤裆上。
这一脚他附上了灵力,将彻底毁掉他的男性功能。
“老大。”几人惊呼出声,想要找李钰报仇,但均被李钰踢翻在地,至少也是粉碎性骨折,再也爬不起来。
“没事了。”李钰搂过徐婷,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徐婷这回没有再推开他。
黄嗣楠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丝难过。
西装男子疼得全身痉挛,缓过几秒后,才发出无比凄惨的惨叫。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他可是身份显赫的黑社会头目,手下拥有上百号小弟。就算要动手,也得先说几句场面话。
李钰没有理会他,目光看向了隔壁的包厢,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们两个转过头去,别看。”
嘭”的一声,隔壁包厢的门也被撞开,
只见池云帆被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两名壮汉正一前一后地按住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满脸地淫笑,身前同样有一个摄像头。
“李钰,我是曼曼她的亲表哥,快救我。”
池云帆吓得“花容失色”,今天的遭遇简直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他才知道男的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李钰忍不住在心里幸灾乐祸了一句,谁叫你一个男生长得跟女人那么清秀,不去做都可惜了,被某些拥有特殊癖好的人盯上很正常。
但他是戴曼曼的亲表哥,无论如何都不能真的让他失身。
打倒包厢内的三人后,李钰带了他们前往后院。
“楠楠,你没事吧。”池云帆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裤子后,追上来一脸关切地望着黄嗣楠。
黄嗣楠依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没有理他
“快走,叽叽歪歪什么?”李钰回头踢了他一脚,想当着他的面想泡黄嗣楠,挖他墙脚,这不是找死吗?
池云帆受了一脚后,再不敢言语。
后院还有二十多位混混,中间满是慌张的学生。
任静静听刚过来的王振说李钰来了,便松了一口气。
这会见到李钰和黄嗣楠更是放下心来。
自从徐婷,黄嗣楠,池云帆三人被带走,这些人便知道要出事了,抛开池云帆不管,徐婷和黄嗣楠那么漂亮,谁也猜得出来要被带去做什么。
“小楠,你没事吧?”
任静静的右边脸颊肿的高高的,显然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我没事”黄嗣楠往李钰的方向看了一眼,摸了摸任静静因她被带走而挨的一巴掌。
“任静静,是谁打的你?”李钰也注意到了任静静脸上的红肿。
“我没事。”任静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不指,别人会指。
很快李钰便顺着一人指的方向见到打人的那个黄毛。
“你想死是不是?等我们老大……”
“啪”的一声清脆亮响,地上落了几颗混着血水的牙齿。
剩下的二十多名混混自从见到黄嗣楠,徐婷,池云帆三人出现,便猜到老大那边有可能出事了,很快便散了开去。
“走吧,我们先回去。”已经到了中午,再不回去,怕是陈怡他们要等得着急。
至于这个星星酒吧,等回去后,他会联系尹璃好好彻查下。
“警察来了。”
李钰他们刚欲离开,就被十多个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围了起来,身后正是那名黑色西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