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山打开了房间的门,发现屋子里空荡荡,原本应该在的沈漫妮,不见了。
他俊秀微微泛着苍白的脸颊,浮上了一层不耐烦,眉头深深的锁起。
手指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直到电话里有声音传来,他的眉宇都紧锁。
“喂……你给我打电话干嘛?”电话那端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语气里满是嫌怨。
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不满,语气温柔的道:“亲爱的,你去哪里了?今天我们该去医院了……”
今天他已经预约了最好的私人医院,为得就是给她的身体做个检查,确认一下结果,可是回到家,她居然不在?
“不用了。”沈漫妮不以为然道:“我已经让戴维帮我做过检查了,就不用你了……”
很显然,沈漫妮并不打算事事都需要廖子山。
她很清楚,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她的话,让廖子山心头火起,他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切,她轻描淡写的就揭过去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情。
心里虽然愤怒,可是语气却还是很耐心:“没关系,那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他要知道她体检的结果。
“不用。”沈漫妮再次拒绝了她:“我和戴维吃个饭,晚上我自己回去。”
“……”廖子山的脸都扭曲了,可是话音还是很轻柔:“嗯,好,吃的开心点。”
等到电话挂断,他直接摔了手中的手机,气呼呼道:“沈漫妮,等你以后帮我扳倒雷烨,我一定要让你跪在我脚底。”
他说得咬牙切齿,脸上青筋暴露,可见多么的愤怒。
此时沈漫妮已经走出了戴维的办公室,她今天做了体检,顺便还帮了表哥一个小忙。
把唐窦的报告单给舅妈送了过去。
她真是乐于助人。
太有意思了,没想到唐窦居然不能生孩子?
不知道这样子,她还怎么跟表哥牵扯不清?
对了,她突然想到,如果雷烨知道这个消息会怎样?
他是不是该庆幸,他早早甩了她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一想到能够把唐窦踩在脚底下,沈漫妮就觉得心情愉悦。尤其是看到体检报告单上,明确显示她已经怀孕了。
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怜爱的表情,一想到雷烨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她心情就越发的好了起来。
“宝宝,你再长大一点,到时候你爸爸就会接我们娘俩回去了。”
她相信这一天,不会很久的。
……
唐窦一瘸一拐走了进来,还没有进屋,就看到门口立着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男子,他一双眼眸,冷冷的看着她。
咽了咽口水,唐窦感觉空气里的氧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不安?
刚才她被保镖抓回来,都没有觉得害怕,可是为什么易小天的一个眼神,就让她觉得颤抖?
这太不可思议了。
穿着灰色运动服的易小天,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他带着一顶帽子,几乎把他的脸遮了大半。
见她过来,他猛然抬眸看向她,那眼底充斥着血丝,满是阴霾。
目光阴冷带血。
唐窦被他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想跑?”易小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低哑的声音却充满了阴戾,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唐窦倒吸了一口气,握着拳头给自己壮胆子。
她为什么不逃,如果还有机会,她还是会逃?
难道她还乖乖的任他宰割吗?
“说话!”易小天冷冷的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
唐窦看着对方,紧咬唇瓣,不发一言。
她已经被抓回来了,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你想知道什么?”唐窦豁出去了。
“想知道你是怎么跑出去的?”他声音冷淡。
“你可以看监控,干嘛非得问我?”唐窦也被激怒了,充血的眼眸狠狠的瞪向对方。
啪!
“啊……”
唐窦痛叫出声,脸上一个结结实实一个耳光,打得她几乎趔趄。
“唐窦!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易小天眼底没有半点联系,拿起身旁的一个酒瓶子,就朝着她砸了过去。
唐窦吓了一大跳,急忙朝着一旁一闪,才躲开,不至于被砸。
“你疯了!”
她一脸的惊愕。
“是啊,我是疯了!”易小天大声吼道,他走到她面前,眼底的冰冷吞噬着她,恨不得把她给淹没:“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认不清自己的处境?”
“……”唐窦因为害怕跌坐在地上,他的下巴被猛然掐住,下巴疼的就要碎掉了一般。
“贱人!”易小天脸阴沉的厉害,大吼一声,然后一脚朝着她的小腿踹了过去。
“啊!”
又是一声惨叫,唐窦一下子被踢得坐到在地上,腿上火辣辣的疼。
疼痛蔓延。
她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断掉了。
可是易小天还是不打算放过她,直接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单手揪住了她的衣领,使她被迫仰头注视她。
“唐窦,你是在找死!”
易小天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狠戾。
他今天有事出去一趟,如果不是他在摄像头下看不见她,可能就被她给逃脱了。
真是够厉害,居然能够打昏外卖员,在保镖的眼皮子底下,直接离开公寓。
如果不是他警觉,就完了。
到时候,他面对的就不止是追杀和囚禁了,对方会用更恐怖的事情折磨他。
这个女人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她就不能好好待着?待到他任务完成,到时候,他自然会“好好招待她”。
看来,现在有些事情得提前了。
一个试图逃脱他掌控的女人,想要自由?
简直是在做梦。
唐窦被她提着衣领,领口的压迫感几乎让她窒息,她擦了擦嘴角,隐隐有血渍。
触目惊心。
“易小天,你放开我!”唐窦冷冷的瞪着她,鄙夷道:“你除了打女人,还有什么本事?”
“呵呵……”易小天抓着她的衣领,迫使她靠近自己,呼吸喷在她脸上,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很快就知道了。”
又是那种寒气森森的声音,如同淬了毒一样。
很快,就看到屋子里进来了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如同医生一样的装扮,只见他打开了银色的手提箱,里面摆着几只,淡绿色的液体。
那颜色看起来很诡异……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