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挣扎的睁开眼睛,身上感觉异常的沉重,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腥味,入目是男人结实的的身体,还有沉重的呼吸声。
“醒了?”男人脸上情欲未退,声音有些哑然的问道。
“下去。”沈漫妮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声音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语气里却满是嫌弃。
“……”
廖子山没有说话,眼底浮起的情动,随着她的话,褪得干干净净。
这个女人还真是冷酷,明明她刚才还叫的那么起劲,一结束就冷冰冰的。
看来,她还是大小姐脾气,只不过把他当作一个“发泄”的对象罢了。
一瞬间,廖子山的眸底划过一丝暗芒,离开女人身上的动作,有些粗鲁。
沈漫妮见男人离开,心底满是怨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失身给廖子山以后,身心就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她其实是憎恨廖子山的,这个男人占有了她的身体,虽然她受着美式教育,并不觉得和男人发生关系有什么可耻,可是这个男人,当初占有她,未经得她的同意。
明明她应该恨惨了他,可是在雷烨那里受了委屈,她却又屡屡委身于廖子山,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合作的关系,另一方面,她也需要从他身上得到被爱慕的满足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完,她又觉得极度的恶心。
在这样两种心情折磨下,沈漫妮和廖子山维系着这种微妙而又复杂的关系。
沈漫妮其实是怨恨的,她怨恨为什么自己要遭遇这种事?
如果没有唐窦,她早就可以嫁给雷烨了,她会拥有那么优秀的男人,哪里需要从廖子山这里得到这种“卑微的宠幸”?
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唐窦的模样,她干净,纯洁,还很美好。
可是这一切,已然成为了沈漫妮嫉妒怨恨的东西,她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苟且,而她却要那么干净美好?
还可以游走在表哥和雷烨,那两个顶尖男人之间,享受他们的爱?
凭什么?
心底关着的野兽,被愤怒和不甘蒙住了眼睛,一点点露出了血腥的獠牙,走出了黑暗,充斥了整颗心。
好想把她的面具撕掉,把她所谓的美好给毁掉,然后一点点,把天使的翅膀折断,再把她的洁白,全部染黑……
眼神愈发的阴暗,直到彻底用水冲刷掉周身的狼藉,沈漫妮披了一件浴袍半躺在沙发上道:“今天有什么好消息没有……不会只是找我过来上床吧。”
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幽怨。
廖子山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红酒,笑道:“你不是也爽够了吗?干嘛这幅表情,放心吧,雷烨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眼神暧昧,言辞放荡。
沈漫妮表情阴暗了下来,嗤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处理掉那个女人?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了……”
她最讨厌没用的男人了,别以为他们睡过几次,她就会把他当回事了,廖子山在她眼里,永远只是她的一只狗而已。
廖子山自然发现了沈漫妮眼底的轻蔑,但是也不恼,继续笑道:“不是我不帮你,亲爱的,只是这个女人身边有不少的钉子,我总得清理掉这些蛆虫,才能真正的处理她吧,要是贸然暴露了,雷烨会发现我们的。”
他们如今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自然是有着共同的利益。
听完廖子山的话,沈漫妮越发的烦躁,这个男人真是没用,到现在都不能帮她收拾唐窦,居然还让她和雷烨纠缠在一起?
难道她要一直忍受?然后只能默默的吃飞醋?
一想到雷烨和唐窦在一起的画面,沈漫妮就越发的气闷,恨不得立马杀了唐窦,把雷烨抢过来。
见沈漫妮脸色不虞,廖子山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他倒是不急着处理唐窦,毕竟他的目标是雷烨,如果心急处理了唐窦,他去哪里找沈漫妮这么合拍的性伙伴?
心底虽然这般想,面子上却不显现出来,而是装作很在乎她的感受,安抚道:“不急,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他们会见机行事的,保准很快就有好消息。”
“你总是这么说,倒是快点啊,你那些手下跟你一样没用……”沈漫妮话中带刺。
“亲爱的,别这么说,我有用没用你不是最清楚吗?”廖子山说着,捏了一把她的腰,语带挑逗的邪笑着:“你有空,还是多陪陪你的好舅妈吧,有她在,那个女人跟你表哥是没有机会在一起的。”
“我还用你教?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沈漫妮抱怨着,一口喝掉杯中的红酒,语气里满是轻蔑。
廖子山嘿嘿傻笑了几声,扔掉了手中的瓶子,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原本沈漫妮还推推搡搡,很快,就臣服于他的身下,淫曲再一次在空气中飘荡,空气甜腻,那声音让人颤栗。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女,再一次开始新一轮的苟且。
翌日
唐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得很舒服,周身暖融融的,就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是好闻的,她好像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但是很快她才发现这床不是她的,而且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唐窦一下子有些冏,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昨天喝多了,因为酒精的作用,很多事都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是雷烨把她带回来的,而且他还给她洗了澡,然后……
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屋子里不是很明亮,窗帘遮挡了大半的光,但是唐窦还是能够感觉到身旁有股热气,那是人呼吸的声音。
眼前的男人正是雷烨,他睡得正香,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动作霸道而充满占有欲,让她动弹不得。
俊美的脸颊上,眼睛轻轻闭着,长而微卷的睫毛一动不动,让人窥不见那双眼眸睁开是何等的风华,高挺的鼻梁犹如刀刻,嘴唇轻薄而柔软,让人无法想象那张嘴说起话来,却是异常的霸道加强制。
他睡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姿势却极其霸道,就像他的人一样,处处透着一股子,王者的雄风。
这张床真的很大,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可是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要搂得她这么紧?
如果不是她身上还套着浴袍,她都以为他们昨晚发生了些什么呢。
不愿她胡思乱想,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