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她不解释还好,她的解释让苏子禾心底一凉。
她对雷烨这般维护,她对他却一直很客气。
这么明显的区别,如果他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果然,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见唐窦和颜悦色的跟苏子禾说话,雷烨立马不满的冷哼:“你到底走不走?”
居然当着他的面,跟他的女人打情骂俏,当他是死人吗?
“……”唐窦无语的瞪了雷烨一眼,这个男人,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哪有人像他这样的,什么醋都吃……
埋怨归埋怨,唐窦还是目送他们两人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常常的吁了一口气,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唐窦却觉得浑身无力,然后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的身体好像哪里不对劲了。
唐窦不知道此时她体内的病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沈漫妮病房,雷烨和苏子禾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此时沈漫妮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如果不是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那样子看起来像个死人。
果然情况堪忧,苏子禾倒是没有骗他。
罗婉晴正守在女儿的身旁,见雷烨进来,她双目赤红,恨恨的道:“你来干什么,你还有脸来?”
如果不是他,他女儿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雷烨见状,皱了皱眉头道:“我来是受人之托,沈夫人如果不愿意,我走就是了。”
上门受气?
拜托,他没有那么自虐。
苏子禾挡住了雷烨离去的身影,低声道:“你答应我的。”
雷烨站在原地,苏子禾又用眼神示意罗婉晴,忍耐。
现在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
罗婉晴手握成拳头,目光冷漠道:“看在漫妮的份上,我不跟你吵。”
雷烨冷冷的看了罗婉晴一眼,目光不屑。
他懒得跟女人计较。
好在沈伟奇被苏子禾找借口给支开了,不然雷烨上门,怕是不好收场。
“你们说罢,我先出去。”
苏子禾见沈漫妮定定地看着雷烨,眼珠子都不动了,知道她肯定有话跟雷烨说,就借口出去了。
此时沈漫妮内心,从苦涩到痛苦,痛到撕心裂肺,眼泪从眼眶里划落。
“阿烨,我们的孩子没了……”
沈漫妮说话缓慢,声音沙哑,眼里透着一股子绝望。
闻言,雷烨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沈小姐是不是记错了,孩子不是我的。”
他是来说服沈漫妮活下去的,可不是来背锅的。
沈漫妮眼泪婆娑的看着他,眼泪决堤:“雷烨你好狠的心,他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承认这个孩子,你知不知道他都已经成型了,腿和胳膊都小小的,好可爱,可惜……”
说到最后她都说不下去了,哽咽的难受。
看到她这个模样,雷烨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沈漫妮我没有骗你,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你不过是被人算计了……”
看在她可怜的份上,他不介意告诉她真相。
沈漫妮瞪大了眼睛,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知道她不相信,继续道:“今天我匆忙赶到宴会厅,是要去阻止联姻的事,可是那份文件却是半路上有人交给我的。虽然我也怀疑过他的真实性,可是那人却很坚决,如果你执意认定孩子是我的,我不介意献点血出来,做个亲子鉴定,也好让你彻底死心。”
过后他找人查过文件的真实性,得到的结果是文件是真的,那说明沈漫妮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只是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等雷烨说完,沈漫妮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一双红肿的眼睛,猩红如血,嘴巴干裂起皮,却还在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你说的都是骗我的。”
见沈漫妮执迷不悟,雷烨摇摇头,无语道:“随你说吧,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不娶你,就算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我照样可以不娶,沈漫妮,你太低估我了,我雷烨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
他素来冷情……
闻言,沈漫妮打了一个寒颤,对啊,她是气糊涂了,雷烨这种人怎么会听人摆布呢?
当初她怀孕都是背着他进行的,就是想利用孩子要挟雷家夫妻,强迫雷烨娶她,如果不是雷家出事,计划是照常进行。
“好了,话已经说完了,我就问你一句,当初是什么人帮你们设计我。”说到最后,雷烨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就算被人算计了,他也要做个明白鬼。
而且雷烨不知道背后那个人给他文件的目的,但是他不喜欢被人利用。既然那个人想利用他,他不介意回给对方点礼,苏子禾那么大方愿意挽救雷氏的股票,他不介意多送点东西出去,至于沈漫妮相不相信,就不是他能管的到的了。
有时候利用别人的时候,就要有实力接受被人坑。
雷烨可不承认自己腹黑,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回礼。
什么人?
沈漫妮听到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廖子山。
对,就是廖子山。
如果不是他前段时间要求她推后婚期,或许她如今已经成了雷烨的老婆了,那时候他还威胁她,现在看来,这份文件的来历也很可疑。
“你先告诉我,文件是谁给你的?”沈漫妮大声吼着,额头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
雷烨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发狂,难道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心下一沉,冷声道:“那个人没有把文件亲手送到我面前,但是我的人查过,廖家大少出现在宴会现场,据我所知苏子禾跟他没什么交情,他的出现有些不合时宜……”
他也不敢肯定是廖子山,可是却可以做合理的怀疑。
沈漫妮一刹那脸色都变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又好似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全身发寒。
如果雷烨说的是别人,或许她还有所怀疑,如果说那个人是廖子山,她却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