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沙希子说的那样,他没有来见她。
哪怕是奚落都没有!
他是真的厌极了她吧。
唐窦一个人躺在这个巨大的房间内,感觉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笼一样,它把她彻底的锁在了这里,虽不至于暗无天日,却毫无自由。
她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第四天,她感觉自己都要馊了。
就连空气里都散发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只要一想到沙希子离开时,说的那些话,她就忍不住难受。
看来,她还是在意的。
她根本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大方,真的不介意跟他分开。
她是介意的。
只要一想到,他是呆在沙希子的身边,她就觉得难受,心堵的难受极了。
她感觉度日如年,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他们的过去,她很想见见他,哪怕只是偷偷看他一眼,她都心满意足了。
其实她想解释的,只是他不想听罢了。
他不相信她,就如同她不相信他一样。
他们在互相折磨着彼此……
直到第五天的晚上,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沙希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门口。
唐窦一脸意外的看着对方。
沙希子却开口笑了:“怎么,很意外?你不是很想见他吗?我可以带你去看他……要不要去?”
她说的很随意,可是唐窦却疑惑了。
她为什么要帮她?
她不相信沙希子是个好心的女人,他们可是情敌。
再说了,雷烨可不是一个听人摆布的男人。
“怎么?改主意了?”沙希子就像诱惑美人鱼的巫婆一样,诱哄道:“唐窦,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外面的保镖最多昏迷十分钟,如果你还不能决定,我就走了,省得连累我。”
说着,她就作势要离开。
突然一双素手拉住了她,紧紧的,她的眼中带着一抹急迫道:“你真的愿意带我去见她?”
现在,她也只能求她了。
不然,她被关在这里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沙希子愿意带她去见雷烨,她只会求之不得,拒绝她,她就彻底失去离开这里的机会了。
沙希子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带着口罩,帽檐压得低低的,很神秘的样子,让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面貌。
“好了,你跟着他,他会带你去见他的。”
说罢,沙希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唐窦可以离开了。
唐窦有些迟疑……突然她心生不安,感觉心里惴惴的。
就在她犹豫之际,沙希子一把把她推出来,吩咐道:“带她去梳洗一番,这个模样有人会会嫌弃的。”
说着,她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卡,递到了男子手里。
男子点点头,遵命行事。
门外的风很冷,唐窦紧了紧衣领,看了一眼沙希子,说了一声谢谢,说着就坐上了黑色的车子。
车门关上的刹那,沙希子嘴角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她亲眼看着她离去,不由得冷笑一声:“别怪我,唐窦,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
她说对了,她的好心是有目的的。
要让他彻底失去对她的兴趣,总得想办法推他们一把,不是吗?
不然,她肚子越来越大,她可以等,孩子可等不及了呢?
这可怪不得别人,只能怪她挡了她的路。
……
车子渐行渐远,看着车门外车水马龙,唐窦心底的不安渐渐的放大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空气里透着阴谋的味道。
“喂……我们去哪?”
她问道,男子不发一言,继续开着车,就像一个哑巴一样。
唐窦心底的不安更大了。
“喂……你停车!”
她的声音不自觉放大。
男子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道:“你安分一点,地方很快就到了。”
说罢,他就又不说话了。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说话,唐窦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车子又行径了一段距离,她没有想到,她会被带入一家私人俱乐部里,这里装修很高档,处处透着奢靡的味道。
很快,她就被推入了造型间,洗漱完毕后,还有人为她准备好衣服,还有化妆师亲自给她上妆。
唐窦非但没有觉得安定下来,她反而觉得更不安了。
见雷烨,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她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等到收拾妥当,她匆忙扫视了一眼四周,这个私人俱乐部,很明显很隐秘,她根本就不知道方向,更别提离开了。
现在她后悔答应沙希子了,她真是昏了头了,会相信自己的情敌,真是病急乱投医,自己害死自己。
就在唐窦心慌意乱之际,那个神秘男人再次出现了,他站在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像是打量一件货物一样,眸光专门扫视她的柔软之处,唐窦被他肆无忌惮的眸光,弄得很不舒服。
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他却淡淡的收回了视线,说道:“好了,跟我走吧!”
“喂,我们去哪?”唐窦不安扯了扯身上的衣裙,裙子有些短,她感觉只要自己一动,就会走光,声音微微带了一丝颤音。
“当然是去见你要见的人。”
说罢,神秘男人就打开了门,率先走了出去。
唐窦咬了咬唇,最后,抬脚跟了上去,高跟鞋太高了,走了两步,她就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好在,她扶助了身旁的门,不然就糗大了。
一出门,她就嗅到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甜香,味道很好闻,很香,就像桂花开到极致的味道。
走廊很长,黑色的墙面上刷满了银粉,在夜色的撩人下,显得闪亮,也越发的神秘。
她只能模糊看到前方有个黑影,说明不是她一个人在走路。
这个私人俱乐部还真是奇怪,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俱乐部?
感觉怪怪的。
她不安的看着四周,突然一阵沉默,这时候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突然不见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回声,显得寂寞而单调。
“奇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