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松了口气,下意识瞥向迟靖。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帮自己,但他带头鼓掌,确实帮她解围。
会议的走向,围绕着陈暮的提议进行。
就在所有人纷纷举手表决,要革除祝清松所有职务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祝清松出现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指着陈暮大骂,“陈暮这个贱人,骗过了所有人。”
表决中断,董事高层和部门经理,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迟靖目光微垂,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
他和迟靖订婚结婚时,左手的无名指都戴过戒指。
陈旭东死后,他把戒指摘下来。刚摘下来,指根有一层浅浅的白环,经过几年修复,完全看不出来痕迹。
而他的戒指,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
迟靖心思恍惚,又听到祝清松大叫,“你们还都不知道吧!陈暮所谓的教育基金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他买通律师团的首席律师做伪证,骗过我们所有人。”
祝清松一边吼一边朝陈暮走来,“你敢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给瑞士银行打电话查你的账户吗?”
在祝清松出现在门口时,陈暮就预感到大事不好。
果然,祝清松揭了她老底。
震惊慌乱中,陈暮脑中闪过一个疑问:她在瑞士银行有存款的证据,是王晨一手提供的,王晨熟知法律,他作出的证据应该是完美无缺的,怎么会被祝清松识破呢?
当务之急,陈暮无暇追究根源,一双眼睛眨都不眨地瞪着祝清松。
“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的要求,给瑞士银行打电话?打电话这个举动就已经证明我心虚。”
“我相信在座的诸位董事和部门经理,都有一双雪亮的眼睛,他们知道谁是真理,谁是谬论。”
祝清松仰头冷笑,把桌子拍得哗哗作响,“我承认,我用了公司的公款,但我为公司兢兢业业奋斗五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座诸位都见证过的我的成绩,而你……”
祝清松指着陈暮的鼻子,“你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不要的婊子而已。你当初是如何离开阳光别墅的!如何被迫放弃继承权的!你当我们都不知道吗?”
陈暮脸色铁青,紧咬牙关,一句话都无法辩驳。
祝清松以为局势站在他这里,语气缓和了很多,看向在座的诸位精英人士,“我之所以能被检方放出来,是因为他们已经调查清楚,我的所作所为都是迫不得已,连检方都能体谅我的苦衷,我的朋友们,你们为什么要为难我而支持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祝清松点到为止,没再说话,陈暮则面对他的责难,始终不发一言。
沉默的片刻,不少人发出窃窃私语,像蚊子叫,陈暮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什么。
手心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她就觉得冷。
陈暮不明白为什么祝清松突然会被放出来!她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难道上天真的对他这么残忍?
陈暮心中难过,全身无力,暗自叹息:爸爸,大宝,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