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商界精英，略通外语，听到那个确切的数字，都松了一口气。
陈暮带着两个亿的教育基金进公司时，在座的所有人都对这比钱进行过规划。如果这笔钱来源虚假，他们很多计划都得泡汤，甚至有些前期铺垫的项目都得中断。
陈暮愣愣地瞪着迟靖的手机，半天没有回神。她很清楚账户里没钱，怎么突然就有钱了？
王晨也是如此，直勾勾看着陈暮，眼中的惊讶，无论如何都瞒不过人。
这两人的意外只是流于表情，祝清松则哇哇大叫，“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你们打错了电话。”
然后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疯狂拨号，得到的却是相同的结果。
祝清松慌张的后退两步，瞪着陈暮说，“难道我真冤枉你了，不可能！这分明是……”
王晨打断他的话，“祝总，您刚从检察院出来，还没好好休息。今天的会议主要是评估您给公司造成的经济损失，我认为这场会议可以结束。你们意下如何？”
在坐很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一场突然召开董事会，现在突然结束。看到迟靖率先起身离开会议室，多数人没有停留，收拾东西离开。
祝清松和陈暮隔着长圆形的办公桌遥遥相对，王晨说道，“祝总，我花了老大力气保释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为难我的当事人。”
祝清松收回所有戾气，拍了拍王晨的肩膀，甩袖离开会议室。
只剩下陈暮和王晨两人，陈暮才敢卸下所有防备，瘫软的靠在椅子上，单手扶着脑袋，“王律师，祝清松怎么会知道我账户里没钱？消息是从你这儿泄露的吗？”顿了顿，又问，“账户里怎么会有钱呢？”
王晨说，“我不知道祝清松如何知道你账户里没钱。你怀疑我，咱们合作就此终止。”
陈暮摇头，“抱歉，我只是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脑子有些乱，并不是怀疑你。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的存款数额，一般人无法查，今天若不是迟靖和祝清松以公司名义查账，银行肯定不会暴露我的账户信息……”
账户信息如果不是从银行那里泄露的，也不是从王晨嘴里泄露的，祝清松到底怎么知道的呢？
陈暮越想越头疼。
王晨看着陈暮，眯眼，眼底滑过暧昧不明的流光，“小暮，现在虽然没有搬倒祝清松，但我们也没有输，最起码你已经取得了董事会的话语权，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陈暮暂时抛却和账户有关的问题，打起精神，笑着面对王晨，“王律师……”
话音戛然而止，直直看着门口。
王晨意识到陈暮的异常，转身回望。
迟靖去而复返，双手插兜，慢慢踱步进来，“没想到王律师和陈暮有这么多话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王晨解释，“迟总，我们刚才在聊瑞士银行账户的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
迟靖勾唇笑了笑，“我知道。”
向陈暮伸出手，“你昨晚没休息，现在是不是很累？我把办公室借给你？”
陈暮眨了眨眼，拽着迟靖的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