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灵犀哪额间荷花金钿,绫罗衣衫华美富贵,那芙蓉面桃花腮,眼中得意炫耀,和当初那个闯入草舍胆小怯懦的影子?
”喻双笙,七爷已出征两月月,你竟然还没死啊,是你养的那蛊是舍不得你这身子?“灵犀眯着眼想起那消息更加得意开怀:“什么大梁第一才女,什么喻家嫡女呵呵,我看你就是贱骨头,七爷这样对你你还留一条命等着再喂他血水?“
喻双笙面无表情,幽幽的盯着灵犀,掀掀嘴角平静的说:”是,我在等他回来。你在害怕吗?“
灵犀猛地收住笑,狠狠地向喻双笙瞪去。她厌恶喻双笙这种处事不惊的态度和笃定的语气,无论她怎么展示梁如尘对自己的喜爱之情,喻双笙都像是一副”任你怎样,都是假的,都是我给你的“那种恩赐。就算她是阶下囚,可如生俱来淡泊自信她灵犀永远学不会!
“怕?可笑!呸呸,你说了又如何?你现在是死囚!你可知,七爷用一个月时间以寡敌众连攻下七城,就在昨日你父亲被俘!“
喻双笙盯着潮湿的的石墙,眼角越来越红。在得知父亲起兵后,喻双笙不是没想过喻家的结果,若是喻家胜,她没脸活着。若喻家败,她被休相当于回到了喻家,这大逆之罪也是死。
石墙道道白痕,是她这些日子用石子划下的超度符,每一字句无不是在为赴死做准备。
灵犀观察着眼前不悲不喜的女人,心中郁郁,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牙齿咯咯,继续挑衅:
“你知你同胞兄弟喻峰纯的下场?他被乱箭射死,七爷命人将他的尸骨砍成百余块喂了野狗!呵呵,喻家唯一的嫡长子没了,喻老贼怎能不输!”
喻双笙转过头,阴狠的盯着不断叙述大哥惨状的灵惜,她一口气卡在喉咙间提不上呼不出,只能重重的靠在石上大口喘着气:”闭嘴!你闭嘴!”
灵犀哪里会放过喻双笙,她拍着手大笑:”双笙姐姐,喻峰纯的死法是叫千刀万剐还是碎尸万段啊!?”
“啊!闭嘴!”喻双笙一伸手卡住灵犀的下颚,一旁的侍卫拔刀直指喻双笙:“放开她!”
她抬眸扫了过去,那四个侍卫不知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景物扔了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