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知薇浑身一颤!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彼时她跟殷惊弦两个人倒在床上,而门外,余晚马上就要进来了!
她她,她能躲在哪里?
衣柜?没有,阳台?一眼过去就会被人看见,床底?实木床!沙发?人家一眼就能看到!
殷惊弦看着那个小女人像是个猫儿一样急的都要炸毛了,四处找什么都找不到,他莫名的嗤笑一声,突然觉得霍尊的办法挺有用的。
他怎么早就没有想到呢?对付兰知薇这种满身刺儿的女人,顺毛捋果然比强迫着来好得多,等她送上门来时再抬手这么一捞,他从重逢兰知薇之后,就没见过兰知薇这么惊慌失措的小样儿。
于是,殷惊弦含笑“随手”抖了抖被角。
兰知薇就像是发现了新天地一样,直接往殷惊弦的被子里一钻,
殷惊弦从头至尾都是含笑看着她的,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真以为自己是鸵鸟?
余晚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殷惊弦,半靠在床上,赤着精壮的上半身,眉眼笑的很温润,没有平时的那种锋芒毕露,反而像是学校里面那种做了恶作剧但依旧光彩夺目的少年。
“惊弦,你怎么回来了?”余晚被他笑得腿都软了:“我看你刚才和霍尊在说话。”
“坐吧。”殷惊弦用下巴点了一下沙发,声音都很温柔,他突然发现,余晚这个女人也不是没有用处的。
余晚被他笑的双腿发软,“嗯”了一声,羞答答的坐在了沙发上,以为殷惊弦在看她,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抬头。
“惊弦……”沙发上,余晚声音温柔的问:“你早上没吃东西,用不用我再给你做一点?”
“不用。”殷惊弦声音嘶哑,似乎带着一点异样的情欲。
余晚之前有过两个男朋友,她不是处、子,接受的也都是西方教育,很开放,殷惊弦就是一块看得到吃不到的肉,她早就忍不住了,眼看着殷惊弦今天似乎也有一点不一样,所以余晚就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过来:“惊弦,我……”
她摸到床边要坐下了!
兰知薇的手指头狂抓殷惊弦的手臂,尖锐的指甲刺的殷惊弦生疼,他微微蹙眉,冷声道:“坐回沙发去。”
余晚一愣,以为自己哪里惹怒殷惊弦了,立刻起身:“那个,我先出去?”
快快快让她出去!兰知薇又抓他的胳膊。
殷惊弦冷哼一声:“回去坐着。”
余晚就讪讪的回去坐着。
兰知薇给气坏了,手指头狠狠地抓着他的胳膊,大概给殷惊弦抓疼了,他冷哼着狠狠地掐了一把兰知薇的腰,
“惊弦……”余晚摸不准殷惊弦的脾气,几次欲言又止。
“说。”殷惊弦冷眼看过来。
“我家今天可能会有亲戚过来,你要不要见一见?”余晚说这些的时候,有些恳求。
当然要恳求了——殷惊弦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最大的筹码,如果殷惊弦肯见的话,那她就能……
“他们也有田布妮的股份?”殷惊弦挑眉问。
“有。”余晚声音压下去:“田布妮我占的股份不多,也就只有百分之五,所以……”
“好。”殷惊弦点头:“一会儿安排一下时间吧。”
余晚似乎很高兴,站起来想跟殷惊弦说什么,但殷惊弦却冷眼一个视线扫过来:“出去。”
余晚脸色一白,点头出去。
她刚一出卧室,兰知薇就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她想要从殷惊弦身上下来,但殷惊弦却一个翻身,把她和被子都压在了身下:“跑什么?”
殷惊弦的脑海里都会想起很多事,比如,三年前,这个女人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而昨天前,这个女人还跟另一个男人同住在一个屋子里!
而霍尊对兰知薇的态度,显然跟对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霍尊居然会保护她!
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殷惊弦的理智就在燃烧,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得很,昨天一整晚他都在兰知薇对面的酒店里,驾着一个望远镜,像是一个傻子一样隔着天台在看兰知薇的卧室!
他就是个傻子!
抬手抓着她的下巴,冷声逼问:“昨晚你和霍尊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兰知薇不敢招惹他,实话实说:“我睡卧室。”
哼,他当然知道!他可是在阳台吹了一、夜的冷风!要不是这一、夜的冷风,他会感冒?
“还有呢?”
“还有什么?”
“那个男人!”殷惊弦怒而低头,隔着薄薄的衣料狠狠的啃了一口她的锁骨:“那天在仓库里那个!”
“他……他只是送我回了林家而已。”兰知薇觉得疼,眼泪都滑落下来,声音媚的像是小钩子一样:“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嗯——”
那天那个私家车司机,要不是他在医院里跑得快,殷惊弦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宁可错杀一万,不要放过一个!
兰知薇突然发现,殷惊弦不那样紧逼她了,她颤抖着眼眸抬眼看,就看到殷惊弦双手撑在她脸上,用一种很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殷惊弦,你,你怎么了?”兰知薇哑着嗓子,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突然,殷惊弦猛地起身:“滚出去!”
“殷惊弦,你……”
“听不懂话吗?”殷惊弦冷眼看着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别的男人的床吗?兰知薇,我叫你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