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天，那名模的花边新闻满天飞。
李夏言一大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刷微博，看到了热门头条，“唔嗷”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
此时莫谨成刚洗澡出来，披着浴袍，腰间的带子也没来得及系，就敞着怀露着纹路清晰却不夸张的人鱼线，急急忙忙从浴室里奔了出来。
只见李夏言一副死鱼相的仰躺在双上，右手抓着手机，目光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见莫谨成过来了，她才把脑袋撇向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感叹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没事，我OJBK的。”
莫谨成见她什么事儿都没有，还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就知道她又没什么正经事在贫，干脆不想理她。嘴上嘀咕了一句“什么毛病”，转身又要往浴室返。
李夏言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搂住他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气给人往床上带，好不容易才给莫谨成推到床边坐下。
“你看看你这什么态度！”她双手叉腰瞪着莫谨成，跪在床沿边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都完全不知道。我们老板偷偷摸摸恋爱了？”
莫谨成扫了一眼热门，上面写着超模Debroah和某富二代恋爱半年石锤。文字通稿下面附着昨晚宴会她和莫谨成交谈的照片，还有几张深夜两人停车场私会的偷拍。
莫谨成只看了一眼脸就黑的跟煤块儿似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李夏言问。
莫谨成哼笑一声把手机扔在床上，双臂抱怀看着李夏言，李夏言被他盯得浑身发毛。
“有。”他说，用下巴点了点手机，“你瞎？”
“人身攻击呢你怎么！”李夏言屁颠屁颠把手机够回来，照片打开重新伸到莫谨成面前，“你自己看！虽然你没露正脸，但你敢说这人不是你？”
莫谨成把照片往后翻，翻到停车场的那一张：“这个是吗，你瞎？”
“你又人身攻击！”李夏言把锁屏按掉了，莫谨成知道她这肯定是心虚的表现，“黑灯瞎火的，是不是你我怎么知道啊。再说了，之前你不是说过吗，肯定会找个漂亮的身材好的还门当户对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李夏言噎了一下，白了莫谨成一眼：“不要转移话题。反正现在网上都在传你和这女的的绯闻，说白了还是你自己不够注意。”
“我为什么要注意，我又不是公众人物。再说了，”莫谨成往后一靠，上半身倚在床头上，浴袍的两襟更大的敞开，他的胸膛白花花的一片刺眼。
李夏言把头扭向一边。
莫谨成接着说：“再说了，借着她的名气顺便给晟嘉做个宣传，也省的我再请公关了。”
“……”李夏言被他气的咬牙切齿，抬手指着他，“你、你厚颜无耻！”
“这句话你昨晚说了很多次了。”
一句话听的李夏言老脸通红。
莫谨成从床上站起来揉了揉李夏言的头，淡笑着说：“快起来洗漱，带你出去玩。”
李夏言张牙舞爪的想要拍掉莫谨成在她头顶“肆虐”的手，未果。莫谨成玩够了自己就把手拿了下来，转身去浴室吹头发了。
昨晚李夏言那么闹莫谨成都由着她去，甚至直接把那模特扔到一边不管了，李夏言当然知道照片里的人不是莫谨成，只不过是营销号凑热度的。可她就是想逗莫谨成一下。
李夏言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刷牙，莫谨成跟她并排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她嘴里含着满口泡沫，含糊不清的说：“没有下次了啊，你给我注意点儿。”
说这句话时莫谨成刚好吹完关上了风筒，奇怪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李夏言，却乖乖的“嗯”了一声。
等人走了，李夏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都要漾出花儿来。
*****
尼斯就此停留了一天，莫谨成说带她去玩儿，李夏言就二话不问只管跟着他走。
在去机场的路上，李夏言百无聊赖的刷微博，发现早上关于Debroah的绯闻已经被封锁的严严实实。
她扭着头调侃：“动作够快啊老板。”
莫谨成开车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们在欧洲呆了半个多月，期间只有在瑞士的几天莫谨成是真真正正在忙工作，剩下的时间都耐心的陪着李夏言到处玩。
天气又湿又冷，他们却去了好多地方。
那是风暴中的云，在地中海，李夏言第一次看到云如何放开雨。
他们在阿姆斯特丹清晨的雾里醒来，在奥斯陆的公园悠闲的晒太阳，在冰岛玻璃屋的火炉边做爱。
在斯德哥尔摩的大街上看一对对外国情侣接吻，然后牵着手一同拐进路边的咖啡店。
路过耶路撒冷的时候，李夏言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的在车里吃雪糕，看着烟从山谷里升起来。
他们绝口不谈那些令人头痛不已的话题，每天轻轻松松在嘻笑打闹中度过。
他们在挪威留了好几天，那里的海是激烈的冷，山是钝痛的寒。
“前面是什么，好热闹！”李夏言指着前面乌乌泱泱的人群，硬拉着莫谨成往里挤。
最前方搭着台，三四个当地的年轻人站在台上，怀里抱着麦克风架子鼓和电吉他。
是一支临时表演的乐队，在北欧的冬天不畏寒冷的疯狂演奏。
台上的人沉醉于他们的另一方世界，他们狂躁沸腾，手中的乐器是他们的兵器盔甲。
那是他们的乌托邦。
“Nas。”莫谨成突然说。
“什么。”李夏言扭头看他。
“一支八十年代的乐队，他们在纪念。”
李夏言又把头扭向舞台。
一曲终了的时候，台上的吉他手举着麦克向台下的观众大喊“Nas”的名字，然后从观众席拉了个姑娘上来，抱在怀里放肆的亲吻。
人群喧闹更甚，满场戏谑的哄声和追捧的呐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李夏言看着莫谨成的侧脸，因为天气冷，他的皮肤就比平日更白。
莫谨成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向李夏言：“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夏言抬手就向莫谨成打过去，不料半路被那人截住了手腕，稍一用力带进了怀里，托着后脑吻下来。
李夏言闭上眼睛，身后的台子上不知还在上演着什么桥段。
人群仿佛簇拥起来，好几次两个人的牙齿撞到了一起，又疼又刺激。
去他们的吧。
后来回想起来，那是李夏天倾尽一切都难忘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