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个不是言言吗,快去吧成儿。”
她又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天气凉了,别让她等太久。你爷爷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妈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不会乱来的,言言这孩子挺好的。”
莫谨成有点诧异,寻着金美贤的目光看过去。
现在外面有点下雨,李夏言穿着一件薄风衣,打着把伞认真的查看门牌号。
她怎么来了。
莫谨成和母亲道了别,走过去。
李夏言看见他,高兴的一击掌。
“诶,果然是这儿啊!”
“你怎么来了?”
特意给她放了半天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她倒好,自己折腾来郊区了,连车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倒过来的。
李夏言举着伞一脸的诗情画意:“我看天气这么好,秋雨绵绵,打算出来雨中漫个步,没想到这么巧,刚好碰见了莫先生。”
“哦,那您继续。”莫谨成完全不解风情,说完抬腿就走。
“诶--不懂事呢怎么。”李夏言收了伞急走了两步追了上去,自己拉开副驾这边的车门坐了进去,嗔怪道,“我给你发短信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你也不回,我看又下雨了,这不是放心不下嘛?之前聊天的时候你说过一嘴老宅在哪,我就记住了,寻思着过来看看。”
她见莫谨成没说话,又加了一句:“这不给你送伞来了吗?”
“我有车干嘛用伞。”
“这不是怕你出门什么的不方便。”李夏言说着,抽了几张纸巾凑过去帮他擦脸上落的雨滴,“看,这不还是淋到了。”
她的手撑在他膝盖上,莫谨成没忍住皱起了眉。
“晚上回去给我按摩按摩腿。”
李夏言撑起身子,一低头就看见他膝盖那个位置脏了一块儿,问道:“你膝盖怎么了。”
莫谨成抿抿嘴:“摔了一跤。”
李夏言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摔跤。”
她说话间两手就在他腿上轻轻捶打了起来,时而揉揉膝盖,动作轻飘飘、断断续续的,显然对按摩这项吩咐敷衍了事。
一场秋雨一场寒,李夏言风衣下面光着腿,凉的脚踝发白。
莫谨成顺手开了暖风。
他头上攒落的雨水在发丝上颤了颤,滴在了眼角。李夏言撑着他腿凑上前去触碰它们,像吻去了晨间的甘露。
莫谨成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干嘛这么腻歪。”
李夏言歪头看着他,发现自家老板长得真是好看。无论眉眼、脸唇、轮廓,甚至是气质都出自上帝之手,每一样都被细细雕琢,好看的不过分,不张扬。
只是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不见他这样冷淡。
“怎么了,不开心吗?”李夏言微仰头看着他。
“干嘛一直皱着眉啊。”
“……”
“不开心的话,要不我们来开心一下?”
她说着,手已经伸向了那人的裤带。
……
从老宅开回市区的路上,要经过漫长的郊外。这一带本来就偏僻,又赶上下雨,一路上行人车辆都几不可见。
莫谨成的车在雨中的公路上打了几个晃,最终一猛子扎进一旁的野草地里。
“你真是找死。”
停了车解了安全带,莫谨成便把李夏言的手从自己裤裆里扯了出来,一下子把她按在车座上。
李夏言抱着莫谨成的头,眯起眼睛,回应以更热烈的吻。
车身伴随着两人的粗喘剧烈晃动着。
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劈哩叭啦的打在车窗上,却掩盖不住车内的申吟和喘昔。
泥泞坑洼的野草地里,黑色的轿车就像一个隔绝于世的极乐岛。
开心了吗?
真想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啊。
李夏言这样想着。
*****
雨停了,草地尽头是一片喷薄的红日。
傍晚时分。
水珠顺着车窗歪歪扭扭的滑了下来,窗外的景色也跟着微微扭曲,像被水浸过的画儿。
低压密布的云层渐渐散开丝丝缝隙,夕阳从那缝隙里倾泻出来,这是一天将近之时最后的叹息。
--郊区的黄昏真好看啊。
李夏言懒懒的躺在莫谨成胸口,跟着那人起伏的胸膛一齐缓和着呼吸。
刚才过度的激晴让此时的她大脑无尽放空,难得安静。头发已是乱糟糟的一团,两人的外套此时也被踩在了脚下。身边的莫谨成也是凌乱的很,没有要立刻开车走的意思。
两个人都在享受黄昏之时情潮刚褪的片刻安宁。
不多时,莫谨成的电话响了。
他长指拍了拍李夏言肩膀,吩咐道:“电话,给我。”
“哪儿呢。”
“你脚底下。”
李夏言这才慢吞吞的探身去够他的外套。一动弹全身的骨骼都咯吱作响。
她的手在车底下来回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的手机,递过去的同时自己又靠回了他怀里。
莫谨成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刚刚纵欲过度的沙哑,良久后才接了电话。
“喂。”
还是低沉的很。
李夏言黏着一边的小虎牙笑起来。
莫谨成是简单的应着,无非就是“嗯”“好”这些,没讲几句就挂了电话。电话内容倒是被靠在他肩膀上的李夏言听的一清二楚。
“今晚还去喝啊。”李夏言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你又喝不了多少。”
“这次佐煜他哥也在,晟嘉的场子他帮了很大的忙,必须当面道谢。”
“那还不是一样喝。”李夏言吐槽道。
莫谨成没否认,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提议:“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干嘛?”说完李夏言撑起身子看着他,一脸得意,“终于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了?”
莫谨成缓慢了眨了下眼睛:“帮我挡挡酒什么的……”
……还真是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了。
李夏言腹诽。
和佐煜他们已经约好了时间,莫谨成把李夏言扶了起来,催促道:“把衣服穿好吧,开到市区还得好一会儿。”
李夏言抱着他脖子耍无赖:“再歇一会儿。”
尾音拖得懒懒的,有点撒娇的意味。
莫谨成没说话,也没再动。他看着窗外的夕阳,一只手臂揽着李夏言,另一只手以下一下无意识的敲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