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在酒店见过苏悦媚以后,霍廷治就像吃了迷魂药一般。
女人的倩影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尤其是无眠的夜里,更像梦靥一般缠绕着他。
果果不知道在幼儿园里受到什么刺激,回家以后总是缠住霍廷治说要妈妈。
霍廷治像往常一样安抚果果,说妈妈到了很远的地方。等她长大了,可以去找妈妈。
可是果果根本听不进去,不断哭闹。
“我不管,每个人都有妈妈,为什么果果没有?”
四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懂事了。即将迎娶的程家小姐虽然脾气好,对孩子们也不错,但终究不是亲生妈妈。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订婚的日期将至,霍廷治的心里却有股说不清的滋味。
周末的下午,佣人接到电话说城南别墅那边遭遇入屋盗窃。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助理,刚好被霍廷治听到了。
“我过去看看。”
这是霍廷治四年来,第一次回到当日事发的别墅。因为曾是凶案的现场,并没有佣人前来打理,家具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看着熟悉的地方,他感慨良多,跟在警察的身后走进了书房。
就是这里,苏悦媚杀死了关微微,还企图把罪名推倒霍廷治的身上。
“霍先生,因为小偷触碰了防盗报警器,小区保安赶来及时,失物寻回来了。”警察把纸箱递了过来,里面都是关微微生前的首饰,以及曾摆在书房的古玩。
“嗯,放这里吧。”霍廷治吩咐说。
警察把满纸箱的杂物往桌面上一放,突然出了一只钻石耳环。他捡起来,道歉说:“对不起,差点丢了东西。”
霍廷治盯着警察手中的耳环,陷入了沉思。记忆中,关微微并没有穿耳洞,哪里来的耳环?
“耳环不是这里的东西。”霍廷治提醒说。
警察掏出记事本,仔细看了看解释说:“小偷录口供的时候,承认耳环而在屋里捡的。”
“不可能。”霍廷治脱口而出道。
警察无奈地笑了笑,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很快另外一个警察便压着小偷过来了。
“这耳环是从哪里偷的?”警察压低声音问道。
“在地板上捡的。”小偷指了指书房的角落,如实应说:“就在书柜旁边。”
离开别墅以后,霍廷治有些心绪不宁。如果没记错,关微微和苏悦媚均没有穿耳洞,怎么会在案发现场找到一只钻石耳环?
这只耳环是属于谁的?难道当时真的还有第三个人来过现场?
一连串的疑惑,让霍廷治淡定不下来。不知不觉中,他把车开到了警局的门口。
就是这里,当年苏悦媚亲口承认杀了关微微,并且企图嫁祸给霍廷治。
这些年冷静下来以后,霍廷治的脑海中经常浮现一个想法。当年苏悦媚身怀六甲,又是如何把他打晕,然后把关微微杀死的?
“霍先生?”车窗突然被敲响,张局长的声音把霍廷治拉回现实。
警局接待室。
张局长盯着手中的钻石耳环,陷入了沉思。
他从没想过,时隔四年还能从案发现场找出这种证物。
“其实有些说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张局长把耳环还给霍廷治,叹气说。
“但说不妨。”霍廷治的神色凝重,心底的谜团越来越大。
“就在苏小姐主动认罪之前,霍先生你的助理……廖先生,曾到关押室见过她。”张局长淡淡地说。
廖助理?
为什么没人跟霍廷治提及过这件事?很清楚记得,当时他并没有吩咐廖助理这么做。
“他们说了什么?”霍廷治又问。
张局长摇了摇头,苦笑说:“不清楚,当时廖助理把我们的人支开了。其实每次当我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疑点重重。”
心里咯噔了一下,霍廷治脱口而出问道:“何以见得?”
“以苏小姐的身高,不太可能袭击霍先生你的后脑勺,毕竟挺着这么大一个肚子……”张局长解释说。
霍廷治再次陷入了疑惑。
离开警局以后,霍廷治开车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走。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也许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她就是,当年照顾苏悦媚的佣人陈妈。自从苏悦媚出事以后,她就被霍廷治辞退了。可是花些心思,还是找出来了。
陈妈如坐针毡,眼神闪躲。“霍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四年前出事的那晚,你真的没留意过悦媚有没有在家里?”霍廷治冷声问道。
愣了愣,陈妈垂下头,眼神闪躲:“没在家,我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