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扭过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却没有半点生疏。她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甜甜地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
五年了，苏悦媚从没想过还能听女儿喊一声妈妈。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涌出，扑上前把果果揽在怀中。
“妈妈，别哭了，果果给你擦眼泪。”果果用衣袖帮苏悦媚擦拭眼角的泪水，脸上的笑容如天使般绽放。
苏悦媚狼狈地扭过头，调整好情绪安抚说：“对不起，是妈妈看到果果太高兴了，才会忍不住……”
“妈妈，我会乖乖听医生的说话，吃药打针。你能不能……不要走了？”果果扯住苏悦媚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悦媚重重点了点头，抱住果果泣不成声。
没多久，豆豆也放学回来了。看到苏悦媚的时候，他变现得很镇定。
“妈妈，我回来了。”
就像是孩子们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跟妈妈说的话。
“嗯，回来了。”苏悦媚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招呼豆豆过来，柔声问道：“今天在幼儿园好吗？”
豆豆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如实回答：“挺好的，不过果果不在，有点无聊。”
“果果会很快好起来的。”苏悦媚把女儿揽紧，安抚说：“你喜欢吃什么，妈妈等会儿给你做。”
果果兴奋地说：“桂花糕。”
五年了，苏悦媚第一次与孩子们坐下来吃饭。她时不时给两人夹菜，还特意做了新鲜的桂花糕。
“喜欢的话，多吃点。”
血肉亲情，是无可割舍的牵挂。豆豆是个不容易跟陌生人熟络的小孩，可很快跟苏悦媚打成一片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跟妹妹一起缠住苏悦媚，非要她讲故事才肯上床谁。
折腾完，已经是夜里十点了。苏悦媚从卧室里出来，满脸疲惫。
霍廷治站在门外，提醒说：“我们谈一谈。”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先回酒店了。”苏悦媚揉了揉太阳穴说。
“难道你不想知道果果的病情？”霍廷治抓住了苏悦媚的胳膊，语气软了下来：“这么晚了，留下来吧。”
“不方便。”苏悦媚坚持己见。
霍廷治并没有松手，扯着苏悦媚走到尽头的卧室，然后关上了门。“果果的病，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看诊。”
顿了顿，他又说：“病发的时候，她浑身抽搐，陷入昏迷。医生说，暂时找不到原因。”
“为什么会这样？”苏悦媚心如刀割。
刚才吃饭的时候，果果乖巧又听话。虽然脸色苍白了些，可跟正常小朋友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很多医学上的难题，没有答案。”霍廷治不断叹气，用商量的口吻问道：“这几天，你能不能先住在这里。今天果果看到你，情况好了很多，也没有喊头疼了。”
盯着霍廷治忧心的脸容，苏悦媚陷入了沉思。
“悦媚，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但孩子们是无辜的。果果她……比我想像的还要期待妈妈的陪伴。”霍廷治轻声道。
“我会考虑一下，可是现在很晚了，我得回酒店一趟，从之还在等我。”提及孩子，苏悦媚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好，我先送你回去。”霍廷治松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