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爱的女人郁郁寡欢,霍廷治很难受。他变换着花样哄她开心,却始终没有作用。
霍廷治以为苏悦媚还因为苏父的离开而伤心,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然而,计划却赶不上变化。
月底的时候,霍廷治突然变得很忙,每天很晚才回来。到家的时候,他经常坐在书房里发呆。
每次当苏悦媚询问原因的时候,他总是借口说工作忙。
可是,这样子的霍廷治是苏悦媚未曾见过的。憔悴、焦头难额,情绪低落,经常深夜站在院子的白兰树下抽烟。
他一定有什么心事瞒着苏悦媚。
同时表现反常的,还有果果和豆豆。从前他们从幼儿园回来都是兴高采烈的,拉着苏悦媚聊上学时的趣事。
可是最近几次,豆豆的脸上有抓痕。苏悦媚问儿子是不是跟小朋友打架了,他却坚持说是不小心摔倒的。
至于果果,最近变得很抗拒上幼儿园,说要留在家里陪苏悦媚。
劝了很久,第二天早上果果才同意回幼儿园。
这些变化,苏悦媚只看作是孩子们偶尔耍脾气的表现,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霍廷治,心情似乎一天比一天差了。
直到小周末的下午,霍母的到来,苏悦媚才清楚一切原因。
“这份报纸,你还没看吧?”霍母黑着脸,把报纸递给了苏悦媚。
她疑惑地接过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惶恐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一整版的报纸,都是关于霍氏的负面新闻。
当日绑架的事,不知从哪里走漏了风声。大部分的段落,都是扒苏悦媚的黑历史。
杀人、坐牢、被亲生父亲绑架了孩子,勒索霍廷治五百万。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苏悦媚想要解释,却像有什么卡主了喉咙。
霍母冷哼一声,反问道:“你知道最近公司叫嚣廷治下台的人,有多少吗?因为这些丑闻,霍氏股价一夜间跌了百分之十。廷治经受了多少压力,你知道吗?”
苏悦媚摇了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霍廷治一直在承受着这些压力。
“因为你,廷治已经跟他爸吵翻了。”霍母眼眸里写满恨意,一字一顿地说:“廷治坚持要娶你,可他爸……说过如果娶了你,就会马上脱离父子关系。”
霍廷治是个孝顺的男人,从一开始为了爷爷找代孕的时候,苏悦媚已经知道了。
“我说过,像你这种女人如果跟着廷治,只会成为他的拖累。”霍母神色哀伤,不断叹气:“果果和豆豆在幼儿园被人嘲笑的事,你也不知道对吧?”
他们被人嘲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果果和豆豆回家后,没提及在幼儿园被人嘲笑!”苏悦媚脱口而出道。
“是廷治叮嘱他们别告诉你……可果果被小朋友嘲笑有一个杀人犯妈妈,回家以后打电话给奶奶哭诉,你这个当妈的知道吗?”霍母神色哀伤问道。
苏悦媚咬唇不语。
她真的不知道。
“当我求你了,赶快离开廷治吧。他这么多年来努力经营的人生,全被你毁了。”霍母掏出支票压在桌面上,红着眼眶说:“你要多少钱,尽管开个价。我不希望孙子们活在这种阴影下,更不希望廷治为了你,跟家里反目承受。”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