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流风从外面风尘仆仆而归。
“公子,老李在城外十里的树林被害了。凶手连刺十刀,已经没有被救的可能。从刀法来看,流风判定这些人武艺不低。而且四个杀手离开的方向各不一致,非常规律,分别是东、南、西、北!”
南宫无澈嘴角微扬,“哼,连四煞都被他们收买了。本想留老李一条生路,可惜!”
忽来一阵风,将案台上的无常簿上的扉页吹乱了,其中有一页,上面有一个名字被画上了一个叉,那名字赫然是:李林。
“公子,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流风等待自家主子下文。
但是南宫无澈却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只嘱咐自己侍从,“静观其变!”
当晚,便有府中人撞见昔日专门负责打扫翠雅苑的丫鬟失足落水。
据巡逻的守卫称,当时该丫鬟似乎情绪异常激动,一路小跑着,仿佛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走过花园时,路过园中那片湖,一不小心摔打,直接滚进了湖面。沉了下去。
尸体被打捞上来后,围观的丫鬟吓得四处逃散。观其死者面容,七窍流血,从落水到打捞起来,时间并未超过半个时辰。
很快,南宫无澈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令人将死者埋葬,并打点了后事。
身为南宫府少爷的侍从,流风代为传达少爷命令:“此事不准声张出去,一旦发现,决不轻饶。”
是夜,有两名黑衣人扛着尸体进了一家医馆。
大夫看着两位夜闯民宅的黑衣人,心惊胆战,但看了一眼死者面容,倒是被平衡了,从医多年,似乎并没有见过这种死状,大夫深吸了口寒气后,挑了一枚细银针刺入了死者皮肤,竟然毫无变化。
“公子,死者也许是因为落水途中,冷水入喉被呛,导致呼吸困难,这样,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大夫不妨试试咽喉处!”说话的人顾自挑出了一枚银针,插入死者咽喉处,很快,银针变黑了。
大夫见状,为表示自己经验丰富,特地用刀片取咽喉一块皮肤肉,扔进了小老鼠的笼子里,小老鼠才吞下不久,便一命呼呜。
“奇毒,奇毒啊,这小鼠可是老夫生平用奇珍异草豢养的珍品!”大夫拿着银针的手开始发颤。
“大夫可知为何毒?”蒙面人问。
“无色无味,服用之后,初期令头脑兴奋,后续可致幻觉,量是无欢散无疑了。”大夫揩了揩额上的汗,“老夫建议公子赶紧将尸体烧了,以免感染。”
回到南宫府,南宫无澈并未按时入眠。他披起一件墨色披风,缓缓走到了西院,发现西院内室灯火通明,不待他走近,内室的烛火已经熄了。
第二天,鲜少来西院的南宫少爷突然兴起,派人订做了一笼上等点心,亲自送到了西院。
刘楚伊当时仍在睡梦中,听闻南宫无澈要来,当即爬了起来,却无半点梳洗之意,等着那位男子亲自前来。
“怎么,还不起?”南宫无澈悠悠问。
“起,当然起,对了公子,今日金陵城戏楼听说来了班西域过来的杂技艺人,不如我们去看看热闹?你可是好久没有陪楚伊去玩了!”
“好,只消你喜欢!”
两人吃过早膳,梳整了番,才双双踏上马车,前往金陵城。
金陵城离梁国王宫不远,城中住的更多是达官贵人。
偏偏南宫无澈喜清净,所以昔日将府邸造在了离金陵城繁华地带足足有五十里外的地方。更多的,也是,为了保护一个人。
如今,斯人已去,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