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季末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走上前来，拖开李少白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李少白，“我刚上来的时候听保安说，昨晚停电了，是真的吗？”
李少白头也不抬，没有理他。
“其实昨晚只是进行电路检查而已，你干嘛这么辛苦走下那么多层楼？难道只是因为想让乐乐在你的怀里？”季末笑着说完，见李少白还是不打算理会，才又道，“所以，你是来真的？那我是不是应该先说一句祝福？”
李少白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眸色冷凝地回答了一句：“谢谢。”
季末见状，也知道自己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于是耸了耸肩，却依旧是满目笑意。
原来早在自己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季末就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了。只不过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乐乐想起那些往事，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滋味。
沈陌和季末到酒吧，跟在他身后。季末却给她让路，让她先进，她走进去，季末再跟上。
一路到包间内，沈陌被噪杂的音乐声扰得耳朵难受。
沈陌与在场的几个男人打招呼，几个人都曾是见过面的，只是从未打过交道。
几个男人在沈陌身上打量了一圈，面露一丝惊艳。
皮肤莹亮透明，妆容清淡的小脸，却带了几分风情万种，胸前饱满。
几个男人心道：季末这丫眼光真毒，我们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是个美人？
沈陌在他们面前挨个问候，当问候到乐乐时，乐乐笑道：“陌陌姐还记得我吧？”
沈陌道：“记得记得……”
沈陌下意识看向季末，看到他带着笑意说：“我家小妹，小名乐乐，叫她乐乐就好。”
沈陌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好像心里轻了许多。
她道：“陌陌姐，你好。”
季乐乐直接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他过去把乐乐挤走，递给沈陌一杯果汁，“人没来齐，先喝点东西吧。”
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另一边，过来夺了沈陌的杯子说：“季少，你从哪儿搞这儿谁喝果汁？拿着酒，小饮怡情。”
沈陌接下来，看着季末苦笑。
季末眯起眼睛，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点破绽。
乐乐过来拉了他一下：“哥你出来，我跟你说。”季末这才出去。
季末抽出烟，点火，问乐乐：“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能打什么主意？他们说要帮你加把劲儿。”
他笑起来：“哦？那我倒要谢谢他们了？”
乐乐撇嘴说：“是不是有句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呀？”
季末点头：“嗯，书没白读。”
乐乐翻了下眼睛，继续道：“我今天做的好不好？”
季末掀起眼皮说：“好，以后继续努力。”
她道：“那我能不能再加一个要求？”
季末用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得寸进尺！”
乐乐捂着脑袋，嘟起嘴。
季末说：“回去等着。”
沈陌脸红，因为已经被这群人灌了不少酒了，她的眼睛瞥向门口，季末还没回来。
等到季末回来的时候，他就坐在沈陌身边，把沈陌的身子掰过来。
沈陌尚有一丝意识，有人动她，她立刻坐起来，看到是季末，便是一动不动。
逆着灯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他却能将她的容颜尽收眼底。
季末拖住她的脸说：“你说你酒量好？到底是不是实话？”
沈陌仰着头，想了想，看着他笑说：“不是……我骗你的！其实就这样……我就不行了……”
季末挑眉，她冲季末勾勾手指头。季末被她勾住了脖子。
男人望着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看，我美吗？为什么……”沈陌的话没说完，人就往后面倒。
季末身手迅速，一把抱住她。
沈陌的胳膊还在他的脖子上搭着，突然抓住他的领子，看住他说：“你是谁？”
季末沉眸反问她：“你说我是谁？”
沈陌点着他的鼻子，再去摸摸他的嘴唇，最后手停在他露出青渣的下巴，笑：“季先生呀，晚上好……”
季末说：“还能认得我，很好。”
沈陌无意识地甩起胳膊，被他抓住，放在胸口。
“季先生，我怎么会不认识！我……”季末扶她起来，她一个踉跄，歪在季末怀里，指着他说，“我当然认识你。”
季末倒是没什么脾气，他现在看着怀里人软的一塌糊涂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平常，沈陌是那样一本正经的人，没想到喝醉了之后，竟成了这样。
季末坐在那里，突然，怀里的人动了动。
他伏下身来，将耳朵贴到沈陌的脸上，隐隐竟听到了啜泣声。
“怎么了？难受吗？还是哪里不舒服？”他问。
沈陌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会儿，哭声中夹了这么一句话：“谁在给我唱歌……”
季末哼笑：“这怎么是给你唱的，这是给我唱的。”
沈陌觉得自己现在似梦似幻，人人看着她笑，所有人都在为她唱生日快乐歌。
可是，她并不快乐！
她挣扎着：“我不要听……我不想……我不要……”
季末觉察到她的不对劲，眸子忽沉。
沈陌从他身上爬起来，眼泪已经湿了整个脸颊。
助理坐在季末旁边喝酒，偶一抬头看到他面色不善，皱了眉。便听季末说：“清场！”
助理二话没说，忙起身，将正在人群中的工作人员拉过来。
“清场！”
“啊？”工作人员有些没摸着头脑。
助理再道：“让你清场！”
接着再不说废话，急忙到台前，拿着麦对房间里的人说：“诸位！今天就玩到这里！散场了！”
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人清得一个不省。几人再回去，就看到沈陌一巴掌挥在季末身上。
“你别……你别碰我呀！我能走！”
季末说：“你们先回去！”
手下不敢不从，把人都轰出去了。
乐乐在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助理：“人是你灌的？”
助理讪讪道：“失误失误……纯属失误！”
乐乐笑了笑，脸上的情绪不知是何意味。
最后剩下季末拉住沈陌往房间走去，女人已经醉的不行。
季末问：“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听不清，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