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干什么?”冀莫言惊讶道。
我耸耸肩,表示我也想知道。上一次,她约我艾斯登见面,然后见到了秦简。
那这一次呢?该不会又看见秦简吧?
不过,这念头一出,就被我否定了一半。如果说之前我们不认识,那么那一次见面可以算得上引荐,但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他甚至直接还奔我家去。这个时候,想要见我,还需要通过傅宜蓉来约我吗?直接找我不就成了?
想着冀莫言看不见我的动作,我便无语道:“我怎么知道。”
冀莫言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估计也搞不懂傅宜蓉的想法,这才呐呐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去不去?”
“去吧。”我眨眨眼,在冀莫言问出口的那一刻便给自己做了决定。
逃避不是办法,反正从傅宜蓉那气急败坏又充满戾气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如果我不去,她可能还会搞出其他更大的幺蛾子,也就是她所谓的后果。
与其如此,倒不如把风险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我倒要看看,她想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我说……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冀莫言显然没想到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劝我的话才刚出口便被迫改了词。
我唇角弯了弯,悠悠一笑,“让你干活,不然嘞?”
“……好吧,等下给你传过来。”某人苦逼地长叹一声,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他哀怨的神情了。
挂了电话,我又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
不是没想过要给孟衍之打个电话说说这件事情,但这个时候他还在飞机上,打也打不通,等能打的时候吧,我又忘了。
直到电脑上一个邮件提示音响起,我抬头一看,是冀莫言的。
再一看,居然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估摸着这时候孟衍之应该都已经到京城很久了。这么久居然都没给我打个电话?!
原本还想着要跟他说一说傅宜蓉约我的事的念头顿时就消了。
我郁闷地点开冀莫言给我发的资料,又看了眼手机,最后不耐烦地把它扔进包里,开始专心看傅宜蓉最近的行踪。
从资料上来看,傅宜蓉回到C市后还是挺安分的,基本都没怎么出门,一直呆在傅家老宅中。同样,也没什么特殊的人来拜访她或者拜访傅家。
而她的通讯记录中,也并没有我料想的人出现。
这么说,她是自己策划的?
收拾好东西,在诸位员工们欢乐的再见声中,我走出了工作室。
那艾斯登酒店正好就位于我回家的途中。于是,在经过这酒店的时候,我心念一动,便在下个路口转了个弯,开进了艾斯登。
“你好,我想问下2305号房今天有人吗,如果没有的话就给我开两天。”来到酒店前台,我特意问道。
那位前台人员先是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直接指定一个普通套房的,而随后,她细声细气地歉意道:“不好意思小姐,2305号已经有客人了。”
“有人?”我故作不满,语气稍重了一点,“是姓傅的还是姓秦的?”
那前台小姐眼中立马闪过一抹了悟的光芒,估计是把我当做前来捉奸的正房了。不过尽管目有同情,她还是尽职地拒绝了我的问题,“不好意思小姐,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好吧,这虽然是我故意让她们这么认为的,但当站在前台那儿的一溜女人都拿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囧,心里暗暗发虚。
所以,没再多呆我就匆匆走了出去。
当然,不是真的走出去。
艾斯登的大堂很宽敞,离开了前台的视线后,我便寻了个机会,一转身,往电梯那儿走去。
既然有人,我就先上去瞧瞧是谁好了。
途中,我给冀莫言发了个信息,以免一个不小心遭遇不测还没人知道。
到了23楼,正好有一位整理房间的工作人员从我面前走过。
我转了转眼珠子,便上前拉住那工作人员。
“阿姨,不好意思,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那阿姨看着我狐疑道。
那眼神让我不由想起那前台妹子看我的眼神。想来这酒店里上演的捉奸戏码太多,阿姨这看我一眼就起疑了。
我微汗,从背后拿出一束花递给她,“是这样的,今天我男朋友生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能不能请你帮我敲个门,我就躲在旁边。等门开了,你就把这束花递给他,说有人送给他的。如果他否认,我就会跳出来,再给他一个惊喜,如果他接过了,就等他关了门以后我再出来敲门。阿姨,你就帮帮我吧。”
这花其实是临时起意,从楼下垃圾桶上拿来的。也不知哪个可怜人被拒绝了,反正扔了也是扔了,我索性就拿来废物利用一下呗。
许是我手上的花非常新鲜,包装也很好,那阿姨看了几眼花又看了几眼我后,便笑着接了过去,嘴里还道,“年轻人就是花样多。”
这是答应了。
随即,阿姨便走到2305门外,“叩叩叩”敲响了三声。
三声过后没多久,房门开了。
探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阿姨整个儿一愣,抱着花,神色明显有些僵硬。
我躲在一个阴影处,看着出来的人也有些愣住了。
怎么是阿飞?
“有事吗?”那边,阿飞看着手捧着一束玫瑰的清洁阿姨,犀利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将她上下扫了三遍。
那阿姨被阿飞冰冷的目光镇了一镇,极力忍住想要回头看我的动作,咧开笑,“哦,这是有个姑娘托我送来的,说是生日礼物。”
一句话,语调上下荡了好几回,颇有种宫斗剧里意味深长的感觉。
我在旁听着不住抽嘴。
阿姨,肥皂剧看太多会误人的!
不过阿飞可能想到其他方面去了,身上气势一凛,竟有种杀气放了出来,“生日礼物?你送错地方了。”
说完,她直接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而在门关上的那个档口,我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什么人?”
那一刻,我只觉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