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找到天荒地老,而他却金屋藏娇,在一个世外桃源里与这个女人无比的快活。
秦海棠的愤怒在逐渐的升温,游走在体内的五脏六腑中,她多想扣下扳机,对准面前的这个女人。
可她没想到,她还没开口,这个女人,却主动的要求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是想让我来吗?不是想杀我吗?来呀!”
面对死亡,她如此轻佻。
就像是一种挑衅,考验着秦海棠的耐心。
“杀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秦海棠冰冷的声音,好似来自遥远的世界,从黑暗深处的地狱远远的传来。
“可我并不想这么做,因为我想看着你痛苦,看着你痛不欲生。”威胁似乎是一种快感,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句话,每一种感觉都让他无比快乐,秦海棠忍不住的挑起嘴角,哈哈地笑了起来,像一个变态的魔鬼,像一个嗜血的黑寡妇。
“你到底要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唐颖璐对她所表示出的行为感到无趣,她冷漠地看着一切,似乎就是一个顾墨堔附体。
“想要做什么?我要你做的很简单,就是离开顾墨堔。”顾墨堔这三个字狠狠的砸在了两个女人的心上。
他如此重要,而她却紧紧相逼。
唐颖璐感到手指无比炽热,那颗硕大的粉戒忽然变得如此沉重,沉甸甸地挂在了心上,撕扯着疼痛。
似乎秦海棠也注意到她手中的那颗粉钻,强烈的妒恨心情,使她更加愤怒,无法自拔,没办法再笑了,脸色也变得黑青。
她大步向前,紧紧的抓住唐颖璐的手腕,让那颗硕大,璀璨无比的美钻暴露在空气中,眼睛恶狠狠的盯着。
“他居然连这个都给你了。”声音颤抖着扭曲着,尖利又可怕。
唐颖璐看着她的反应,感觉莫名其妙。
不就是区区几百万的劣质钻吗?当时收到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大的粉钻,也不相信顾墨堔会把价值连城的东西,交由她的手上。
她疑惑着看着秦海棠。
“这可是他母亲的遗物。”唐颖璐听到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对于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似乎就从来都不了解过。
愧疚。
唐颖璐出在愧疚中,无法自拔。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这些日子中得到的宠爱,让她越发的仇恨自己。
是的,她自己都感觉不配。
没有关心过他,也没有照顾过他,还曾经将他拒千里之外。
很多日子里,她都处在这种状态,这也是她并没因此记恨秦海棠的原因。
反而,她很感谢秦海堂,让她再一次看清自己。
那个失去亲生母亲的男人,如自己的亲人一样小心的呵护着,将巨大的爱源源不断地笼罩着她,而她,显得无比自私幼稚,却亵渎了这个男人的爱。
拿什么去还。
拿什么再去亏欠。
秋雨袭来,温热的空气,被一丝丝的抽离。
“几个亿的珍物,居然栽在你这种女人的手上,真是暴殄天物。”
唐颖璐并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她一直以为顾墨堔生活在一个非常美好的家庭,和她不同。他以为被亲生父亲出卖,被亲生母亲抛弃是有多么的不幸。可是她的双亲还都生活在这个世上,并享受着富贵荣华,而是爱他的人,却已经失去了母亲,从未对她提起过内心的悲哀。
一直一直都那么的爱她。
一直一直都宠溺保护着她。
一直一直都将她捧在手心。
被宠溺得不像话的唐颖璐,居然丝毫都没有顾及过他的感受。
我们都生活在巨大的悲哀里,而却只能看到自己的,看不到别人的。
总以为这是最悲惨的,可对于那些黑暗,这又算得了什么?
唐颖璐,你是他的全部啊!
深渊,没有一丝光亮。冰寒,没有一丝温度。疼痛,没有一丝喘息。
置身于一个漆黑的空间,再也再也不想出去,她只想逃避。
无法弥补的空洞。
“啪”手腕挣脱开。
唐颖璐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她有些愤怒,对于她提出的条件。明明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凭什么这样要求自己,她都想骂脏话了。
“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嘛,我想你不会这么无聊,大半夜的将我骗来,就是为了想看看我手上的钻戒吧。”
唐颖璐气势汹汹的样子令秦海棠有些意外。
“呦,这么生气,你不怕我杀了你?”秦海棠冷冷的,将扳机对准了她。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也许一冲动就会扣下,让这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头上多一个血淋林的窟窿。
唐颖璐冷冷的哼了一下,“你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这种事情再蠢也可以想到,又何况是精灵鬼脑的唐颖璐,她一改往日的可爱,留给敌人冷酷成熟的另一面。
“好,既然你这么明白,那就乖乖的照做。”秦海棠哼了一下,不得不放下了手中冰冷的手枪。对于这个毫不害怕自己的女人,她心想,这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一定要得磨得她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的人?”唐颖璐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来路。
“我是谁的人?我还真想看看谁敢做我的人?”秦海棠奸笑着,精致的面庞扭曲,丑陋无比。
“那你就说清楚,让我看看有没有让我乖乖的可能?”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对决,唐颖璐从来都没有示弱过,不仅对女人,对男人也是如此,只要是敌人,她都会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无情,一如既往的刁钻。
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秦海棠说话,连顾墨堔也都是回避,并不敢直接针锋相对。
她的内心涌出一种无比巨大的愤怒,忽然,她伸出了手,狠狠地掐住了唐颖璐的脖子。
窒息感并没有让她退缩,反而她笑了,冷艳的笑容像是一种嘲笑,一种戏谑,不断挑战着秦海堂的耐心。
“杀了我,我不过就死了,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可以好过吗?”
唐颖璐挑起嘴角,冷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