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愣神的那一瞬间,黑气嗖地一下破开了林子凡真气的缠绕,顺着银针快速地盘沿而出。
此时,林子凡大惊失色,眼见那丝黑气陡然之间,宛如开启灵智般,眨眼之间,向林子凡的袭击而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神念猛然铺开,快速催动心法,手指尖快速捻气成丝,向袭来的黑气缠绕而去。
片刻后,林子凡再次抓住了那丝黑气,体内源源不断地供出真气,分丝缠绕住了那丝黑气,神念慢慢地笼罩了那丝黑气,感受着那丝黑气的变化。
骤然间,那丝黑气宛如狂暴的狮子,那死死缠绕住他的真气被震的支离破碎,眨眼间,缠上了林子凡指尖,钻进了他的筋脉,向紫府袭去。
下一刻,紫府中沉睡的珠子动了,快速地旋转震动,片刻间,化作一头白色的蛟龙向黑气游离而去。
那丝黑气像似嗅到了危险,掉头就跑,那丝黑气游走的速度岂能比得上珠子化作蛟龙的速度。登时,已经席卷到了黑气的跟前,张嘴就吞灭了那丝黑气。
白色蛟龙舔了舔嘴唇,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旋即,折回到了林子凡紫府,化作一颗珠子,悬浮于紫府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林子凡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体内的珠子已经把黑气给吞灭。
他眉头一皱,眉宇间散发出了一丝凝重,暗道,这次的黑气比秦哲体内的还要古怪,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黑气出自同一种物种,却还是未能探出黑气中的诡异。
他知道那丝黑气现在已经被珠子给消灭,自己集中精神沟通珠子,却根本无法沟通,或许是自己的修为太低,暂时还未能驾驭那颗珠子,只能将心中疑惑深埋心底。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丝黑气,既然现在已经把秦风的病给救治好了,那么接下来问出那块五色金属的来历,才是重中之重。
收拾了下心情,轻轻地拔掉了刚刚施针在秦风身上的银针。
片刻后,林子凡再次在他身上施针,手法诡异,一套夺忆六针针法,再次完美的施展出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苍白的脸上挂满了一丝满意与期待。
伸出两指,轻轻地点在了老者的胸膛,一丝淳厚的真气渡入了老者的体内。
霎那间,呼吸面罩下的老者,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那空洞的声音,宛如地狱幽灵般的凄叫,伴随着全身僵硬的抽搐,这是久躺于床上之人的反应。
林子凡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在真气的渡入的同时,深深凹陷的双眼缓缓睁开。
“这是哪里?”秦风虚弱地询问道。
“这是医院。”林子凡收回手,脸颊之上有了些欣慰,轻声回道。
秦风闻言,有些失色的双眸,循声转动,像似再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张帅气的脸颊上挂着温醇的笑意,映入眼帘。老者秦风见此陌生男子,眼中满是疑色,双手撑着床铺,想要坐起来。
林子凡上前跨了一步,手臂轻轻环绕于秦风背部,长期的输液,导致了秦风身上的脂肪快要耗尽,体重轻若鸿毛,他轻轻一用力,就把秦风抱起来,一手扶着他,一手往他背部塞了几个枕头,让他能坐着依靠在床头。
“谢谢!”一股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秦风嘴中幽幽飘出。他努力的想挤出一丝微笑,可面部松散的皮肤未能让他做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这谢谢两字都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请问你是谁?”秦风贪婪的掠夺空气中的氧气,艰难的从干裂的嘴唇中迸出,凹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受的神情,转瞬即逝。
“我是秦霜霜同学,受她委托,来医治你的。”林子凡笑了笑道,抬手拿起一旁的氧气面罩,扣在了秦风嘴鼻之上。充裕的氧气使得秦风的脸上洋溢着一丝舒爽,胸膛的起伏也随之恢复了正常。
秦风眼眸之中布满了震惊,显然是被林子凡的的话语给惊住了,心中暗道,跟自己孙女是同学,那么也就最多十八岁,居然有如此医术,这?
他不敢继续往下去想,心中的震惊使得他有些激动的颤抖,旋即,他僵硬地咧嘴,眼眸向其道出了感激神色。
“秦爷爷,其实我是有事想要询问你的!”林子凡单刀直入的道出了想法,毕竟夺忆六针只能让人忘记15分钟内的事,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与秦风拉家常,也没有时间向他解释那么多。
秦风眨了眨眼,示意林子凡道来。
“请问有关这个的一切,你能给我讲讲吗?”林子凡边说边拿出了脖子上所挂着的五色金属,炙热的目光紧盯秦风。
熟悉的吊坠在秦风眼前一晃,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旋即,惊讶转化成震惊,眼眸一开一阖精光逼人。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林子凡,由于氧气的面罩缘故,林子凡依稀能听出他断断续续的话语。
“你、你、你是有、缘、缘、缘人!”
林子凡闻言,眉头一皱,有缘人,又是有缘人。
秦风见林子凡未作声,摘下氧气面罩,有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忘记还戴着这氧气面罩了。”
随即,又拿起了面罩,盖在了口鼻上,‘呼、呼’呼吸了几下。
“没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吗?”林子凡脸颊之上挂着一丝迫切,询问道。
秦风再次摘下面罩,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眼眸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兴奋,片刻间,消散殆尽,未有一丝波澜,道:“其实这个是有一个故事,我想霜霜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林子凡闻言,点了点头。
“但是,这里面还有另一个故事,这个事情我未跟任何人提起过。“秦风神秘地说道。
“哦?”林子凡显然被秦风的话勾起了兴趣,眉宇之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奋,难道是这块五色金属的秘密?
秦风有些笨重地拿起了氧气面罩,扣在了口鼻上,再次呼吸了一下,满脸的皱褶上有了一丝血丝,不再是那么的惨白。
只见他移开面罩,干裂的嘴唇轻轻开阖。
“这件事情还得从头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