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柳烟美艳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局促,而后她美眸流转,唇角勾了勾,“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出来看了,还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柳烟的语气恢复了慵懒,仿佛被陶泽发现也不是什么大事一般,“我可没骗你,我的确是得罪人了,杜家人之前在局子里见过我,那天见我被欺负,就正好把我救下,问我要不要找个正经工作,我也是顺口就答应了……”
听到这个回答,陶泽点了点头,“杜家没让你做什么?”
“我又能帮他们做什么,陶泽弟弟,你未免有些高看我了吧?”柳烟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自嘲的味道。
陶泽看着柳烟的神情,也没继续追问下去,但心里却觉得柳烟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行啦,反正我对你也没什么影响,装作不认识就好啦!”柳烟看着陶泽的神情,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 脸上的笑意十分美艳自然。
听到柳烟满不在乎的语气,看这眼前对什么都是风轻云淡的女人,陶泽心里微微一动,那股悸动,细微得连陶泽自己都不曾察觉。
“你觉得今天过后我们还能装作不认识?”陶泽有些无奈,柳烟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叫出去,她这么高调,恐怕他俩还没回到教室,关于他们的八卦就会漫天飞扬了。
柳烟闻言,似乎也觉得陶泽说得在理,美目流转,眸子里闪现一丝狡黠,她看向陶泽,“和姐姐闹绯闻你又不吃亏,难不成怕夏荷那小妮子吃醋啊?”
“你知道得不少,夏荷在晨星你都知道了。”陶泽并没有直接回答柳烟的问题,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柳烟,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柳烟听到这句话,微微抿了抿唇,似乎觉得自己越说越错,便直接将话题引开,“你家里怎么样了,武术大比前有时间的话,我们去酒吧喝两杯?”
听见柳烟的要求,陶泽本想拒绝,但想着学校没有适合自己修炼的地方,和柳烟出去也算是一个机会,便点了点头。
“行,那你回教室吧,我自己去逛逛就好了。”柳烟得到陶泽的回应,微微松了口气,摆了摆手,姿态优雅的走出了角落。
看着柳烟离去的背影,陶泽眼中的情绪有些迷离。
回到教室,陶泽竟然意外的看见了杭天的影子,见自己走进教室,杭天便立马畏缩起来,似乎见到了鬼神一般,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惧怕。
看到杭天的神情,陶泽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随后,仿佛没看见他一般,直接越过他的位置,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那个……陶泽……”
刚刚坐定,杭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陶泽抬眼,眼神中闪烁的光芒直接让杭天缩了缩肥硕的脑袋。
杭天脸上仍然贴着纱布,看坐姿伤势也明显没好全。
如果按正常速度,杭天至少要调养个把月才能下地行走吧,看来杭家是在杭天身上砸了不少钱,竟然这么快,他又出现在校园里了。
“那个……”
杭天有些支支吾吾,仿佛有什么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一般。
“怎么?”陶泽凝了凝眉,对于杭天这种语速,他有些不耐。
“你今天下午放学……有没有空啊?”杭天被陶泽逼视,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一般,对着陶泽问道。
“没有。”陶泽直接回答,他并不想知道杭天究竟有什么问题,他不屑于在杭天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没,没有么……”杭天听到陶泽的话,眼神中一瞬间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突然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眼神一亮,说话的语气更加唯唯诺诺,“那个……你们家烟花厂的事,我们家好像知道一些内幕……”
听到烟花厂,陶泽微微眯了眯眼,看向杭天的眸子中带了丝锐利的探究。
烟花长事件的来龙去脉,陶泽十分清楚,但以他现在的人脉和能力,却不足以掀翻整个贾家。
杭天此时说他们家知道些内幕,对于陶泽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如果杭家日后可以以证人的身份帮助自己扳倒贾家,此刻杭天的邀约,对他来说也不是全无作用。
只是,以杭天的脑子,怕是绝对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来请他……恐怕,是杭天家里的势力,想要找上自己吧?
“下午在哪里?”陶泽在杭天神色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出声,声音十分冷漠,不带一丝温度。
“下午五点半,会有车在北校门那里来接人的。”听见陶泽的问题,杭天仿佛如获大赦一般,缓缓舒了口气,神色中的紧张也舒缓了一些。
陶泽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杭天得到陶泽的回应,便立马转过身去,仿佛对陶泽避之不及一般,神色间,对陶泽的惧怕毫不掩饰。
李漠然却从前座回头看向陶泽,“你下午要过去?”
“嗯,过去看看。”
“杭天怕不是想耍什么花招吧?”李漠然有丝疑惑,声音也压低了一些。
陶泽摇了摇头,杭天眼神中对自己的敬而远之看着不假,如果不是他背后的人想找陶泽,杭天估计是不太想和自己打交道的。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李漠然见陶泽笃定,便也不再多说。
夏日的早晨经过这几个小插曲终于重归于平静,时光悄然流逝,很快便到了陶泽和杭天约定的时间。
教室里,杭天蹒跚的起身,看了看墙上悬着的时钟,再看向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的陶泽,眼神有些为难。
“那个……”在陶泽座位周边徘徊许久,杭天终于开口,口气中带着一丝畏惧。
听见杭天的声音,陶泽看了看手机屏幕,也不和杭天废话,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吧。”
“哦,好,好!”看见陶泽起身,杭天脸上的情绪立马放松了些,踏着蹒跚的步子,有些吃力的跟上陶泽的脚步,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夏日的炎热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后而减少些许,杭天跟着陶泽,心里有些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