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中清理出一块圆形桌子,五个人环坐在各方。
“发牌吧。”亨特对着一旁的荷官吩咐了句。
“等等!”
澳门男子抬起手打断道:“为了避免有人搞鬼,我觉得需要选一个不会玩牌的人当荷官,你们觉得呢?”
其他几人都点了点头,亨特皱了皱眉头,随即便笑着说道:“OK,入乡随俗。”
男子环视周围一圈,指着一个女孩说道:“小姐,麻烦你做下荷官行吗?”
王筱雨愕然的指着自己说道:“我嘛?我不会啊。”
“那最好,就你了。”
王筱雨像是求助般看着宇文景,宇文景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王筱雨无奈的起身,只好默认了。
第一轮牌发下来,众人还没来得及看牌,亨特直接下注道:“一百万美金。”
其他几人闻言微微一怔,也停下了看牌的动作,直接跟了。
“爽快,继续。”
第两轮。
亨特拿到了红心A,宇文景拿到了黑桃A,宇文景当庄家。
“美国人都这么豪气了,我也豪气一把,梭哈!”
梭哈的意思便是场上筹码全压,港岛男子跟澳门男子诧异看了他一眼,果断弃牌。
“老了,老了,不能跟年轻人拼,不要了。”老者也弃牌了。
亨特狐疑的看着宇文景,想从他表情中发现点什么。
他犹豫片刻还是弃牌了,现在才刚刚开始,就梭哈,必然是一手对子。
宇文景轻笑着将筹码推到自己面前,也不说话。
“继续。”
……
王筱雨慢腾腾的发了四圈牌,又是宇文景当庄。
“梭哈!”
“他搞什么鬼!这都五把了,把把梭哈?”
“难道他财神附体,把把都是大牌?”
“年轻人有魄力,有运气,我不跟了。”
亨特不淡定了,他嘴角抽搐的看着宇文景,宇文景把把梭哈,让他有些看不透,到底是真的牌好,还是诈他。
“哼,你牌面混色A、Q、J,我也是混色A、Q、J,我就不信你稳赢我,一亿两千万美金跟了。”
“发牌。”
这局中外对赌,赌资已经高达三亿美金,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王筱雨有些担忧的看着宇文景,这么多钱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见。
张倩倩的内心是矛盾的,他既希望宇文景输的精光,她才解气,又莫名的希望宇文景赢。
徐治被宇文景赢走了五百多万,脸都输绿了,心中一直诅咒着宇文景输成穷光蛋。
王筱雨慢腾腾的发出两张牌。
“方块十!”
“他也是梅花十!”
两人的牌面一样都是混色A、Q、J、十。
五张连起来才能算同花顺,如果不连只能算散牌,就是单张牌点数最大。
亨特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站起来对着宇文景说道:“敢不敢再下一次注?”
“赌什么?”
“钱你已经没了,赌人吧,你输了就要给我做三十年仆人。”亨特冷笑着说道。
“万一你输了呢?”
“不可能!如果我输了,我给你做一辈子仆人。”亨特自信满满的说道。
老者皱着眉头,冷声道:“赌人,是不是坏了国际规矩。”
“别答应他,哼,一个老外也敢这么肆无忌惮。”
在国家面前,众人一致选择了帮助同胞。
“文景,我们不赌了。”王筱雨有些担忧的摇了摇头。
出乎众人的意料,宇文景淡然开口道:“我答应了。”
“你……你疯了吧!”
“这可不是钱的事!”
“哎,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老者摇了摇头。
所有人闻言都愕然的看着宇文景,万一输了,可是要当三十年仆人,相当于生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
“哈哈,你输了,我的底牌是K,混一色同花顺。”亨特大笑着翻开底牌。
“乖乖做我的仆人吧,哈哈哈。”亨特十分得意的望着宇文景。
众人见此无不暗自摇了摇头,这种大牌都被亨特抽到了,只能怪宇文景命不好。
“不好意思,我也是K,混一色同花顺。”宇文景也翻开了底牌。
“什么!”
亨特皱着眉头盯着那张刺眼的扑克牌。
“哼,平局而已。”
“你错了,不是平局,我黑桃A大你红心A。”
宇文景轻笑着站起身,将那张黑桃A丢到他身上。
亨特紧握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片刻后他突然不屑的笑了笑道:“你赢了又能怎么样?我不承认!”
“这个老外想赖账?!”
“这里还是华夏的地盘,你一个老外拽什么拽?”众人闻言,立刻气愤的指责道。
亨特冷笑着环视众人一眼,打了个手势。
他身后几十个人黑衣西装男子突然出手提箱中拿出一把AK——47。
“抱歉,这艘船已经进入了公海,所有人都不许动!否则死!”
公海杀人是不犯法的,属于三不管地带。
有人感觉情况不对,立刻向外面逃去。
十几把步枪扫射过去,那人顿时被打成了筛子。
“杀人了!杀人了!”
“啊!”
“快跑!”
枪声一响,现场更加混乱,所有人都纷纷四散逃离。
“给我站住!站住!”亨特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宇文景也没有想到这个美国人居然这么阴,以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抵挡大口径的AK步枪子弹。
他一把抱住被吓坏的王筱雨趁乱逃了出去。
亨特阴着脸看着慌张四散的众人,下令道:“给我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反抗的一律杀了。”
……
客轮最底层,宇文景跟王筱雨躲在漆黑的储物间里。
“你在这里躲着别动,我去把外面那些混蛋解决掉。”
“别走,景,我怕……”
王筱雨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有些紧张的抱住了宇文景。
“没事,没事,我很快就能把他们解决,到时候再来接你,乖。”
宇文景趁机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
外面枪声不时响起,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一名西装男子拿着枪踹开一间房门,里面空空如也。
他刚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个身形从天花板上跳下来,男子听到动静,顿时一惊。
他立刻拿起枪准备扫射,突然感觉胸口一凉,一只拳头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
宇文景拔出鲜血淋漓的手臂,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杀人者必须要有被杀的觉悟。
他捡起那把AK步枪,皱着眉头嘟囔道:“妈的,小乐这死狗又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