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怀学院,宇文景刚上完这星期的最后一节课。
刚走出教学楼,周围一大群的学生,就如人潮般,向着广场迅速涌去。
“无聊。”
宇文景摇了摇头,多半又是什么名人来了,一群粉丝去见面握手。
枫怀学院也算是可是江南省内的顶级学府,经常会有各界名人出没,来办讲座。
“宇文景,你别乱说话,这次来的,可是厉害人物,连校董都出面迎接了。”
不知何时,江初然站在了宇文景的旁边,轻声说道。
江初然一直看这个骄傲的学生不爽,却又完全对付不了他。
因为不管江初然出什么样的难题,都会被宇文景轻松解开,几个月下来,她已经彻底没辙了。
“哼,能厉害到哪里去?只要不是生孩子、来月经,这种只有你能够做到的事情,我还真想不出来,我会在任何一个方面,输给任何一个人!”
宇文景淡淡的语气中,透露着张狂。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嚣张,那些超级富豪,一堆媒体报道他们多低调,穿多便宜的衣服,开多差的车子。
可是,他们要是真这么低调,就不会让记者知道了,就不会让媒体大肆报道了,更不会每天三次的出现在世界新闻头条。
这不叫低调,这叫“赤裸裸的炫耀”!
“好啊,你这么厉害,有种就跟我过来。”
江初然眼珠子一转,狡黠的说道。
宇文景淡然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底下,就没有他一双拳头打不爆的东西!
学校的一处开阔广场上,搭设着高高的舞台,拿着话筒的主持人,正在介绍那位名人的来历。
“今天,来我们枫怀学院的人,到底是谁呢?我先说一段他的荣誉,大家就能猜到了。”
主持人骄傲的说道,仿佛接下来是在介绍他自己的成绩一样。
“十岁的时候,拿下全国围棋大赛的少儿组冠军!”
“一年后,也就是他只有十一岁的时候,世界围棋大赛,少年组冠军!”
“两年后,他十三岁的时候,又拿到了世界围墙大赛青年组的冠军。”“十六岁,中国围棋大赛冠军。”
“十七岁,被授予“国手”称号,拿到‘中国棋王’称号,也奠定了其围棋九段的地位。”
“在随后的两年内,他更是横扫中日韩三国围棋界,拿奖无数,雄踞世界棋手积分榜第一名。”
“他到底拿了多少冠军,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让我们有请,中国最年轻的棋圣,也是世界最年轻的棋圣,周文渊,周九段!”
……
听完主持人一长串的介绍,全场沸腾了,掌声雷动。
很多人哪怕不会下围棋,光是听到他这么多的头衔,早就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今年,他才二十一岁啊,就已经是世界围棋排名第一了。
这是何等惊人的天才?
“怎么样,你敢说自己,下棋能下赢周文渊吗?”
江诗若笑意盎然的问道。
周文渊可是货真价实的九段棋手,堪称“少年棋圣”般的存在。
兰陵大学的刘中堂也是围棋国手,但是人家毕竟只是业余爱好,正要比起来,比周文渊差远了。
“围棋罢了,都是我玩剩下的东西。”
宇文景实话实说。
江初然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赢了刘教授,就得意忘形了,人家可是实打实的围棋九段高手。”
虽然同样是“围棋国手”,但是之间的差距可是有很大的讲究,周文渊的围棋九段是国际公认的段位。
“我没有得意忘形,真正的棋圣,我都交过手,他下棋不过十几年,算不得什么。”
“你吹,你就继续吹牛逼吧!你有本事上去啊,有本事跟周文渊下一盘啊?”
江初然不服气的用了激将法。
像周文渊这种,才二十一岁,就打遍天底无敌手的棋坛天才,不可能是浪得虚名,她不认为宇文景真的能赢他。
“我要是赢了他,你准备怎么办?”
宇文景反问道。
江初然一跺脚,立刻就回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要是能下赢周文渊,我任凭你处置!”
宇文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千万别反悔啊!”
江初然俏脸泛红,赌气着说道:“不过,你如果输给周文渊,你就要任凭我处置。”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啪的一声,击掌为誓。
“周九段,请问你这么年轻,就成为了围棋界的天下第一,能跟我们说说,你现在的感想吗?”主持人问道。
周文渊拿起话筒,颇为无奈的说道:“其实,世界第一也没什么,不是我太强,只是对手太弱了。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输一次,只可惜一直没机会啊!”
“卧槽,这也太装逼了吧?”
“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去打败他啊?”
“唉,谁叫人家是世界第一,有装逼的资本。”
“你们说,我现在学围棋,还来得及吗?”
“……”
这话一出,台下大片的学生,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了——“羡慕嫉妒恨”!
明明知道周文渊,是在赤果果的装逼,可是谁都没有办法,毕竟他是现在公认的世界第一棋手,毫无争议的“少年棋圣”!
这时候,一道声音响起,瞬间打破了全场的氛围。
“我可以和你下一盘吗?”
唰!
所有的人,都立刻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瞬间,上千个人同时转头,转到了宇文景所在的方向。
“不是我。”
“也不是我啊。”
“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
周围,许多人纷纷解释起来,连忙朝两侧退开。
拥挤的人群当中,很快就露出了一处缺口,空空荡荡,唯独只有一个人仍然站在原地——宇文景。
主持人刚想说什么,就被周文渊给拦住了。
他面带倨傲的笑容,手拿着话筒,缓缓朝宇文景走来。
“刚才那句话,是你说的吗?”
宇文景淡然回答:“是我。”
周文渊轻声笑了笑,像是长辈询问晚辈一样,用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围棋几段?”
“零段!”
宇文景淡淡说道。
周文渊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围棋有零段吗?”
“我从未考过围棋段位,应该算零段吧。”
宇文景波澜不惊的说道。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好像对自己的围棋零段,并不感到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