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斩轻轻的点了点头,心情顿时也跟着轻松了一些。他不记得自己己经有多久没有听过到类似这样的好消息了……
这段日子以来,每天听到的都是一些让人紧张的消息,有许多忠心的大臣被太子党联手弹劾,然后皇帝却放任不管,太子代理朝政,自然是随性而为,不知道有多少大臣遭遇了毒手。
不过因为后来平西侯和楚大人的出面,也算是保下了一些人,虽然此时仍然是在大牢里面,但是比起那些无辜冤死的人们己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可是平西侯也因为此事,被太子列为了现在皇城之内的头号敌人,本身也是十分的危险。
至于户部侍郎楚大人,现在太子尚算是还没有太过于为难,就是因为他的女儿楚玉儿不幸被太子看上,太子正在找人劝说楚大人将女儿嫁给他,可是楚大人却明确的拒绝了……
“平西侯让咱们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只管保护好楚大人,可是我看太子并没有要动楚大人的意思,倒是他自己,才是最应该警惕太子的人。”阿丙很是佩服平西侯的胆量。
诡斩严肃说道:“既然是平西侯特意吩咐,我们就自当尽心尽力的完成,他自己的事情也勿需我们多事,否则也许我们会坏了他的计划也未可知……”
平西侯现在己然是现在皇城之中,凌央澈这一派人马中的主心之人,所以阿丙才会担心他的安危。
诡斩一直跟在凌央澈的身边,也是听他数次提起过平西侯此人,一个连凌央澈提起来都是钦佩赞赏之意的人,定然不会轻易的被太子击垮,所以他要阿丙一定要听从平西侯的安排。
至于楚大人这边,诡斩也是有些头痛。
楚玉儿一直心系自家王爷,这己经不是什么秘密,而楚大人也的确是一个心系百姓的难得的好官,即便是平西侯没有托付,他们定然也不会对楚大人的安危坐视不理。
可是就是因为这个大家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才是真正的让诡斩头痛的所在……
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会为了邑王爷主动请命,跟着楚大人一起去了北方灾区,这份胆量值得他欣赏。
他们保护楚大人,为了是他们的这份为百姓请命的胸怀,和楚小姐对凌央澈的这份情义,然而,他们的这番心意,似乎是被其他人,包括楚家人给误会了……
阿丙叹了一口气,看着诡斩无奈的说道:“与其每天被楚大小姐逼问王爷的行程,我真的宁可回来看你和程韶华……”
这在里受刺激和在那里受折磨表面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好歹在这里自己还自在一些,偶尔还能像这样忙里偷闲的和诡斩喝上一口酒,发泄一下内心的烦闷。
诡斩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捶了阿丙的胸口一下,然后笑着抬手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对阿丙说道:“好了,偷懒也该有个限度,你也该出发了吧?”
为了邑王府的安全,他们每天都提高了警惕,所以他也不会拒绝阿丙偶尔的回来找他小聚一下。
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像这种表面平和的样子还能够维持多久,也许很快的,他们就会遇到最坏的情况,带着洪儿和王府的众人开始离开太子的掌控之中。
因为邑王爷迟迟不出现,而太子党又是越来越嚣张,仿佛现在凌谙溟接掌江山的日子指日可待,他们现在的处境真的是越来越难了……
诡斩看着阿丙几个起落,身影在他的视线之中逐渐的消失,也站了起来,轻轻的掸了掸衣袍上面的尘土,轻轻的跳下了屋顶。
不论最终的结果怎么样,既然邑王爷把王府交给了他,他就要拼尽全力,护全府上下的周全,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和太子站出来对立的那一天,他也不会给凌央澈丢人……
…………
此时皇城外,守城的官兵正严阵以待,看着城门口突然涌出来的一大群人,一个个仿佛是凶神恶煞一般。
“北面的瘟疫都解决了,你们为什么还是不允许我们进入皇城?”有一个商人模样人的气愤的对着守城的官军喊道。
另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则是一脸的郁闷,看着那人说道:“我就是北面镇子上的人,连你说的那个地方都没有去过,他们却不允许我进城去探望我的未婚妻……”
两个小情人原本相隔只有十几里地,可是现在却没有想到,见上一面,竟然会比那天上的牛郎织女还要难。
有一个官兵被他们说的早就己经不耐烦了,大声的呵斥他们道:“你们在这里跟我们喊有什么用?我不是己经告诉过你们了吗?这是太子亲自下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
如果放进这些人进去,到时候如果太子追究起来,他们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哼,你不放我们进去,那么邑王爷你总不敢不放他进去吧?”那个商人得意的看着那个嚣张的官兵,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面。
官兵一愣,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以为成功的吓到了眼前的人,笑的越发的得意,说道:“怎么样,怕了吧?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后面的可是邑王爷,你们有本事,就连他都不要放进去……
话刚一说完,就被人一把拉了开去,然后只见胳膊一沉,整个人己经被人给牢牢的按住了动弹不得。
凌央澈看着那人被擒,然后为首的那个官兵走了过来,在看清楚真的是凌央澈以后,突然施礼道:“请王爷恕罪,属下不知道真的是邑王爷返回皇城,还以为这人是在造谣生事……”
“既然己经知道了,那为何还不打开城门让王爷回府?王爷还要进宫觐见圣上,耽误了王爷的正事,你可担的起这个责任?”董扬看着他怒喝了一声道。
那人听完董扬的话,嘴角露出一抹以冷笑,放下手态度一反刚才的尊敬,反而是一脸的嚣张:“可惜我们奉了太子之命,不能让邑王爷此时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