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姑娘们开口,凌央澈自顾端起来一饮而尽,是的!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是程绯羽自酿的酒!
见凌央澈似乎对酒很有好感,其中一个姑娘献媚道:“公子好品味,这酒只有我们锦楼有,别的地方是喝不到的!”
“你们老板是谁!快带我去见她!”凌央澈猛的抓住那姑娘的手,疼的那姑娘叫苦不迭。
“大爷,你,你先放开我!”
“李兄,你冷静点!”旁边那男子连忙拉开凌央澈,而称呼为李兄,想来也是为了隐藏身份,门外的程绯羽却暗骂了一声,忘了这茬了,凌央澈是喝过她的酒的,那她以后还能以这个谋生吗?不得到哪儿,凌央澈就追到哪儿啊!
凌央澈这才放开那姑娘的手,又冲老鸨子问道:“你说,这酿酒的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老鸨子抖着声音说道,老板是交代过,一定不能泄漏的,这两人看似正直,谁知道是什么人呢?还是保密的好。
凌央澈见问不出来,只得放弃,闷闷不乐的饮着那相思酒。
程绯羽默默的退了出去,凌央澈,你何苦如此执着呢。
话说那凌央澈到扬州,除为了找寻程绯羽的下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会见这位好友,孤封影!
孤封影一直暗中资助凌央澈,好似背后的大财团,在扬州也有很多生意,最近扬州出了很多奇怪的事,这才邀凌央澈过来商量。
“李兄,别再闷闷不乐了,王妃一定会找到的!”孤封影安慰道。
“如果她故意躲着我,我怎么找!”凌央澈又饮了一杯酒,脑海中又浮现出程绯羽那古灵精怪的样子,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你逃了!
孤封影陪着他默默的喝了一晚上酒,等到凌央澈总算有心情跟他谈正事了,孤封影这才要了个房间,严禁任何人打扰。老鸨虽然狐疑,两个俊男共处一室,想来是有那种癖好吧,只是可惜了,这么俊的公子哥!
孤封影关上房门,仔细检查过隔墙和房顶之后,这才坐下,“哎现在兵荒马乱,商户不一致对外,却还在压榨老百姓。”
“孤兄,之前你说扬州水深是什么意思,”凌央澈努力平复情绪,宽慰自己只要锦楼在,不怕找不到程绯羽。
“我查到,扬州每年的税收并没有如数上交,周国多数地方为天灾所累,就眼看扬州等几个富庶之地能充实国库,却……”孤封影摇摇头,叹了口气。
若不是最近扬州闹的天翻地覆,他还没曾留意扬州原来早就被人控制。
“我长年征战,这些事情一向都是太子在过问,”凌央澈皱着眉头,“难道他也被蒙在鼓里?”
“那我就不清楚了,总之这税收最后进了谁的口袋也不是进的皇家的口袋。”
“我在幽州的时候,就查到幽州贵族私挖铁矿,连小地方都有人只手遮天,更何况这扬州?我想知道的是,扬州的土皇帝真是胡家吗?”凌央澈必须与孤封影见面,就是因为孤封影查到上缴的税收被官府克扣之后,却孝敬给了胡家。
而胡家的背后是谁?还有待查究!
凌央澈真怕这次又和凌家有关,内忧外患,周国堪忧啊!
“是胡家无疑,但最近出了个奇怪的事。”说到这,孤封影饶有兴趣的说道:“这锦楼就是其中一家!”
“噢,怎么说?”
“胡家的生意做的很大,经常垄断有些行当,没人敢与他对抗,而最近新开了几家有特色的店,胡家不得不卖面子,连知府还得来巴结,不知道这锦楼的老板是何许人也。”孤封影说到这,也有些佩服这老板来,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你觉得这老板就是王妃?”
“如果是就好了!”凌央澈苦笑道。
“你也不必气馁,露了端倪,我就能调查到底!”孤封影自信的说道。
“但愿。”
夜凉如水,程绯羽怔怔的盯着凌央澈的房间,锦楼好不容易东山再起,若是留不住就当没缘分了,程绯羽想罢,只得痛下决定将这几处产业卖掉,从换地方。
回到江府的时候,江少白已经等待多时了。
莫老头刚给他疏通完经脉。江少白脸色潮红,只觉得双腿暖暖的,以前没有过的知觉一下都找回来了。看来再有几次,江少白就能完全痊愈了!
“夫人!”江少白见是程绯羽回来了,高兴的说道。
“嗯,”程绯羽笑着应到,才几日不见,感觉程绯羽的肚子又大了,见江少白盯着自己的肚子,程绯羽道:“七个月,藏不住了!”
“那很快就可以迎接小生命了!”江少白喜道,三个月时间弹指一挥间,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别说了,你那边怎么样?”
“之前你让我查胡家的底,我把胡家这些年的生意都梳理了一遍,虽然胡家蛮横,明里暗里抢了很多生意,这些对他们而言只是偏门,他们有自己主打的几门生意,钱庄,米铺,盐商,这才是完全的垄断。”江少白将查到的事情悉数告诉两人。
“难怪!”程绯羽冷哼一声,这几样占据了,还怕有人不买账,不过做这些又哪来的钱呢?
“所以我才出了扬州一趟!”江少白喝了口水,似乎要公布一个天大的秘密!“这胡家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商户,而是离扬州有段距离海域上的强盗,因为经常劫持过往船只,曾经被官府通缉,后来不知怎么的归顺了朝廷,改头换面在扬州做起了生意!”
“常说官商勾结,没想到强盗也勾结!”莫老头愤愤的说道,他再不理官场上的事也明白,这胡家能将家底洗清,肯定有官府的功劳。那些抢劫来的东西,除了落尽官府的口袋还能在哪里去呢!
“先是他们害怕官府,有了钱就有了后台,然后变成官府怕他?有意思!”程绯羽颇有深意的笑道。这胡家,怕也只是幌子,真正的幕后主使还隐藏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