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覃打的时候,她没哭;被威胁的时候,她没哭。
但是,唯一的一个目击证人,却说他什么都没看到?而她前一秒还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感到了一丝安心。
去你娘的。
她真是蠢透底了才会觉得慕寒川是一个好人!
余笙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腕,她甩开,他再拉上。
这么重复了好多次以后,慕寒川直接拽着她塞到了车上。
余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是不是有病啊,如果真那么闲的话就去街上裸奔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慕寒川转身去拿医药箱的手抖了抖,冷着一张脸坐在了驾驶座上。
余笙刚想打开车门下车,就发现车已经被锁了,她伸脚踹了踹门:“你再不让我下去,我就喊人了!”
慕寒川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生气的时候会是这样……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
却苦于找不到出路。
看着她嘴角的伤,他眸色缓了几分,声音却带了几分威慑力,拉着她的手臂往前倾了倾:“坐好。”
余笙双手被他禁锢住,也挣扎不了,正要继续骂的时候,沾了酒精的棉签却印上了她唇角。
那滋味,酸爽的厉害。
余笙痛的嘶了一声,想要往后退,却被男人的眼神给唬住,刚才向天借的胆子瞬间就没了,乖乖坐好。
慕寒川给她把伤口处理好之后,神色已恢复了一片淡漠,驱车上路:“你做事不带脑子的么。”
“……”
“既然打不过他,为什么要较劲。”
余笙不想理他,这件事是较劲的问题吗!时覃欺人太甚,她又不是哑巴,吃了亏还闷声不吭!她又怎么会想到那个神经病说不过会打她!
车行驶在路上,五颜六色的灯光透过窗户一闪而过,微微有些刺眼,余笙吸了吸鼻子,心里已经算好了该怎么写黑他的帖子……
不,不是黑!是为了正义发声!
到了楼下,余笙又才惊觉,慕寒川再次送她回来了,上次的事她都还没缓过劲儿了,这次又发生类似的情况,她不害怕是假的!
想起之前在车上对他的破口大骂,余笙连忙认真诚恳的道歉:“慕总裁,刚刚我脑子有些抽了,说的话都没有逻辑性,你老就当没听见,再次表示感谢。”
慕寒川看着前方,不语,薄唇冷冽。
余笙挣扎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跑为妙,道:“谢谢慕总裁送我回家,我一定牢记在心,日后必定当牛做马来报恩。”
这时,一直沉默的慕寒川才侧眸,嗓音是不变的冷淡,却带了丝丝不明的意味,低沉悦耳,蛊惑人心:“原来,你想睡方简。”
正在下车的余笙一听,直接把脚歪了。
她也来不及解释,关上车门一瘸一拐的跑了。
余笙前脚刚进门,余然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过来,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极度的不满:“余笙,你是在报复我吗?”
余笙脱鞋子的动作顿了顿:“然然……”
“好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了,我跟你讲过无数次,唱现场的时候,不能出一点差错,你呢,把我的话全当作耳旁风吗?你要不想唱的话就直接跟我说,别在背地里耍什么花招!”
她一阵说完后,也不等余笙回答,直接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阵阵忙音,余笙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因为之前出的疯狂粉丝伤人的事故,电影的拍摄耽搁了好几天,不过好在主角都没有受伤,在两天前,已经重新开机。
余笙一早便到了片场,她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但尽管如此,也是忙的热火朝天。
中午时分,太阳在头顶,刺眼而燥热。
大家都在休息,余笙也没什么事,索性自告奋勇出去买饮料,看没想到,买了饮料回来的路上,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看着眼前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有些疑惑:“你是?”
女人缓缓抬起头,朝她笑了笑:“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余笙顿了顿,后知后觉的道:“唐芷?”
“对。”
“有什么事吗?”她虽然给了唐芷电话,但对方却从来没有打给她,怎么会突然来找她?还知道她在哪里。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唐芷道:“你不是说你是方简的助理吗,我听说他今天在这里拍摄,就想着来看看,没想到真的遇见你了。”
说着,她看了看四周,继续开口,“这里太阳这么大,找个地方坐坐?”
余笙点头:“好。”
较之外面火辣的太阳,咖啡厅里温度凉爽适宜,人群三三两两的落座。
余笙喝了一口冰西瓜汁,看了看对面的人,欲言又止。
她感觉出来了,唐芷似乎有心事。
果然,没隔多久,唐芷的目光就从窗外收回,嘴角仍是挂着盈盈的笑意,或许是因为空调的原因,竟然显得她的声音冷了好几分:“你和余然认识吗?”
余笙放在桌上的手顿了顿,道:“她是大明星,我一个小助理,哪里会认识她。”
“那天,我看到你和她经纪人说话了,具体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不过看起来,袁姐好像气的不轻的样子。”
“抱歉,我真的不认识她……”
“你知道吗。”唐芷打断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我爸爸开了一家杂志社,我从小虽然不算锦衣玉食,但至少,不愁吃不愁穿,我爸爸对我很好。我想进娱乐圈,他也是全力资助我,可……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余笙眉头皱了皱,唐芷对她没有敌意,她看的出来。
可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她顿了一瞬,才开口:“不好意思,我要回去工作了。”
唐芷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在她起身之际,不紧不慢的开口:“杂志社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可就因为余然,全部毁掉了,他因此一病不起,现在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
余笙脚终于迈不动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成了拳头。
“余然前段时间受伤的事你知道吧,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推的她,可真相只有我和她知道,即便我说出来,也不会信,可是……”唐芷站起来,拉住她的手,“余笙,你会相信我的,对吗,你说过,我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你的。”
“我父亲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这段时间,你能帮我去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