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过来打一场!”林禹强被气得不轻,咆哮道。
“早上不是打过么。”尉迟玖俊不屑道,同时又丢了无数桌椅,不消片刻,他这边的桌椅以及全部丢了出去,在林禹强的抓下一一化作了碎末。
教室里仅存的完好桌椅都在林禹强身后,那几个狗腿子旁边。
不过除了桌椅之外,教室里还有更适合的东西。
尉迟玖俊几步之下,就到了到教室后方的兵器架旁,随手拿了柄长剑,灌入内力就向着林禹强飞去。
教室后的兵器架是给学生用来暂时存放兵器,因为所有的学生修为都没有高到融兵入体,可以自由收入体内的地步,而且也并非所有人都用得起须弥戒一类的储物法宝。
至于兵器丢失……
有人会把贵重神兵放在兵器架上么?能在学府里偷东西的,会看得上这些廉价兵器么?
像尉迟玖俊这样把家传神兵公然放在教室的兵器架上,真是应了一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也仅此一次罢了,以往他带到学校的,也不过是一杆普通的大枪。
林禹强暗道糟糕,自己居然忘了还有一整个兵器架的兵器,以前尉迟玖俊也曾丢过,看来真是被气昏了头。
就算再差的兵器也远非那些木质桌椅可比,更何况有了真力灌注,他可不敢空手去抓,右手在左手的须弥戒上一抹,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顿时出现在手中。
只是灌注真力几下挥砍,一些材质较差的兵器都是当场被斩做两半,材质较好的则是跌落一旁,仅有一道刮痕,材质更好的,哦,材质更好的都在主人随身携带着。
毕竟一个是无人操控只是简单的灌注真力作为暗器使用,一个是由主人握在手中,当然不可相比。
“啧啧,有钱真好,用得起空间法宝,别人的兵器也随意毁坏。”尉迟玖俊见状忍不住调侃了一句,除了他的祖传神枪之外,整个兵器架上的兵器都已经被他丢光。
虽说规定演武场以外不得使用兵器,教室自然也不行,但既然林禹强已经带头使用了,他也不介意奉陪,反正大不了是比早上更严重一点的责罚罢了。
他似乎忘了,严格说起来,先丢光兵器架的他才算带头的那一个。
林禹强气的牙根痒痒,每次毁坏了一大堆东西都要他出钱赔偿,谁让对方连一个钢镚都拿不出来。这也是尉迟玖俊每次都丢东西的原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都是林禹强赔钱,能让他肉痛一点是一点。
若在以前,赔了也就赔了,反正最后都可以打一顿出气。可现在这家伙修为大进,却还是来这些小把戏,要是一味的避而不战,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抓得住他,那到头来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心念一转,林禹强大喊道:“尉迟玖俊,你这样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吗!”
同时手中大刀当头斩下。
尉迟玖俊眉头一皱,虽然他父母突然离开又久无音信,但他坚信自己父母只是长久失联而非惨遭不测,毕竟修为高深之人若是闭关或是探索秘境,十年百载也难免。
只是尉迟玖俊自己也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说到底不就是想逼自己出手么?
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祖传神枪,迎了上去。
枪尖,刀刃。
一声刺耳之极的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紧接着一块明晃晃的刀片,“唰”从林禹强脑袋旁飞过,隔断了几缕头发。若非他反应迅速,恐怕脸上就要见红了。若非尉迟玖俊手下留情,那不绝的枪势也已经将他洞穿。
林禹强只感觉一阵后怕,浑身冷汗淋淋,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尉迟玖俊一枪在手和赤手空拳的实力相差极大,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但在以前,尚在修者境的尉迟玖俊无论赤手还是持枪,对他而言都是几下撂倒的事情。
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之自己修为高了三级,况且早上赤手较量时自己又占据了优势。所以在他看来,纵然尉迟玖俊手执兵器,但自己同样一刀在手,再不济也就是被打个势均力敌。
没想到……
仅仅一招,竟然连兵器都被打断。
就像是枯木碰到精钢。
想到这,林禹强忽的眼神一亮,自己的兵器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神兵,但也是上好的精钢打造,却被一枪干脆的扎断,那对方的枪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的枪!”充满震惊的语气不由得脱口而出,就连眼神也微变,带上了许些贪婪、火热。
他虽然早已注意到尉迟玖俊换了枪,但看枪身锈迹斑斑,还以为是什么地摊上捡的便宜货色,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想吃了个大亏。
这年头,连武器都扮猪吃老虎么?
不止是林禹强,他几个观战的狗腿子,以及门口的徐卿枭都是神色各异。
他们虽然修为高低不等,但都有着起码的见识,一眼看出尉迟玖俊这杆发霉生锈长枪有着神兵的隐藏属性。
尉迟玖俊心道糟糕,他觉得自己真是大意,早上给人猜出心法是高阶,现在又暴露了祖传神兵,偏偏自己身后还没有什么大靠山大势力,这下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
思绪飞转,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冷笑道:“托你们福,乱葬岗捡的。”
这么说也不算全错,因为的确是在乱葬岗发生了不知道什么鬼事激发了神枪的枪灵。
林禹强闻言感到极为不爽,只是每周惯例的在乱葬岗和尉迟玖俊“玩耍”,不料让他有此奇遇,当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