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徐卿枭身上的禁制破除,两人可谓是不择手段,期间岳阳甚至再度试图攻击黄铃潇,但得到的结果却与先前并无不同。
那些地上的花草仿佛护住的臣子,根本不见黄铃潇如何动作,地面上的杂草就疯狂生长自行在其面前形成一面草盾,竟是甘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身后女子。
这等模样,就仿佛丧失理智的狂热信徒,身后进行的则是不可侵犯的仪式,自己中粉身碎骨亦要阻拦。
虽然对于这些花草而言,花灵之体就是他们的帝王与神明。
就这样,徐卿枭以逃跑为主以反抗为辅,在有黄铃潇的帮助下,充份展现了什么叫打不死的小强。而剩下的黄铃潇在群草的保护下更是如同一个缩壳乌龟。
而他们就如同拉龟的兔子——无从下手。
于是场面中看似非常的热闹,风刃、地刺、火球等各种属性的低阶远程攻击,这是岳阳召唤出的群狼以攻击来干扰拦截徐卿枭。
还有不时飞过充满血腥味的剑气,更添了几分彩头——这是贺一疯的血剑在劈砍。
虽然比喻有些不恰当,但这乱糟糟的模样和逢年佳节时青州城放烟花庆祝时颇为相似。
经过好一会看似激烈实际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的狂轰乱炸后,黄铃潇忽的一拍手,笑道:“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可是累死了呢。”
随着她话语的落下,徐卿枭似乎听到体内传来“叮叮叮”的清响,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破碎。
但他知道,这只是一种错觉,或者说是精神上的感觉,这是身上的禁制在黄铃潇结合不知多少花草树木的力量下被冲开然后破碎。
力量回来了!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徐卿枭身上荡漾开来,这是灵境的威压。
这一次不同于先前那“我能打十个”的膨胀的错觉,而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强大。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才经过了区区一个早上,体内的真力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趋势。
果然是压力越大动力越大,在禁制下靠着意志力强行运转心法战斗,这对自身的提升顶的上他平时十天半月的修炼了。
就是过程痛苦了点,而且想来与池决那些珍贵的食材也脱不开干系——就是这个过程更加痛苦。
不同于徐卿枭心情的喜悦,岳阳与贺一疯则是面带苦涩,望着前者这位修为在十人中排行第二的副队长,那一身灵境的气势如黑夜中的明灯般瞩目。
终于,在黄铃潇近乎赖皮的方法下,徐卿枭的禁制终于是被破开了,而付出的代价,只是一地的草木略有发黄甚至有所枯死。
但这些只不过是因为花灵之体的气息而复苏的植物,哪能算的上是消耗,更何况有黄铃潇站着,这些草木又有重新复苏的迹象。
这要怎么打啊……
“刚刚打的很爽啊。”
徐卿枭手持双剑,望着两人的脸色微微一笑。要不是身上的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近乎全裸,倒还是很有气度的。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
“铛。”
岳阳忽的后撤半步,狼爪向着某处一挡,发出金属碰撞声,只见一柄完全被火焰包裹的剑出现在那地方,赫然是徐卿枭的攻击。
“有点本事。”
徐卿枭轻笑一声,却没有接着攻击,倒是身影再度消失。
岳阳对于他的嘲讽并未动怒,却是以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贺一疯,然后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提醒,也不需要提醒。
贺一疯又不是傻子,徐卿枭的对手只有两个,既然不能一招马上收拾掉岳阳,那目标自然是他。
正凝神防备,贺一疯忽然觉得后脑一痛,随之眼前发黑险些昏倒,再回过神来,耳边是不断响起的叮叮当当声。看去,原来是岳阳已经冲到了他身边保护他。
真是耻辱……
贺一疯内心苦笑,居然被一个普通人家的小修士给保护,恐怕要不是岳阳,自己早就被徐卿枭打昏或者重伤了。
虽然那一下若是换成剑尖,自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只是没想到,岳阳竟有如此实力。能与发挥出了全部实力的眼前的徐卿枭打的难分难解,虽然明显处在下风,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仍是很不得了。
“楞什么,去对付黄铃潇。”
岳阳对着有些出神的贺一疯喊道。
后者顿似如梦初醒,提着血剑拖着疲惫的身体强打起精神向着黄铃潇冲去。
他知道自己在这只会让岳阳碍手碍脚,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真个伤害到黄铃潇,他所能做的,只是尽微薄之力,尽自己所能的干扰黄铃潇,好让她对徐卿枭的治疗少一点,好能帮助到岳阳。
“哦?想的不错啊。”
徐卿枭轻笑一声,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真力涌动,双剑在身前交叉,一柄漆黑如墨似九幽来的魔兵,一柄烈火熊熊若有天火,而身体下蹲仿佛就要跃起。
观望的尉迟玖俊看的眉头一挑,这一招可真是让他记忆犹新,当初在演武场上,徐卿枭就是用这招作为压箱底的招式对付自己的。
若是靠着祖传神枪引动天雷又灵感突现第一次将奔雷枪术七式合一,自己还真接不下来。
也就是这一招,让两人双双突破。
青红十字镰!
一个巨大无比的十字在半空中一闪而过,一笔黑一笔红。随后,徐卿枭的身影出现在了岳阳与贺一疯的身后。只见贺一疯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金光。
这是众人都颇为熟悉的金光,每年学府的实战考核,就是用这道金光来保护学员免受致命伤害。
这也意味着,贺一疯已经算是彻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