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你别这样对我,行吗?”夏夜特别想哭,尽管心里泪流成河,却挤不出一滴眼泪。
自从亲眼看着奶奶烧焦如狗的尸体从火堆里捞出来时,她才明白,眼泪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就是无能的表现,更没有任何的意义。
-----
吴少的车子最终在帝都娱乐城门口停下,这让夏夜百感意外。
自从那天被吴少扛出来后,吴少便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她进入娱乐城。
“挽着我。”
下车后,吴少便把手臂伸过来,以命令的口吻冲她吼。
夏夜心里是恨吴少的,但只能很乖地走近他,站在他身侧,将她纤细的手臂穿过他强劲的臂弯,并轻轻地挽住。
吴少垂眸瞟了她一眼,就这一眼,他的心脏没有规律地跳动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处蹦出。
穿着一身手工小黄花晚礼服的夏夜,像极了一朵在山坡上努力绽放的野菊花,不沾染一丁点的脂粉气,也不矫作而做作,清新而美艳。
那一刻,他内心生出极不安分的冲动,他只想将她紧紧地楼在怀中,然后跟她说上一千次一万次对不起。
最终,他按捺住这股冲动,只是用冰冷无情的语气道:“今天晚上,你不可以离开本少视线,听明白了吗?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嗯!”夏夜点头,很随意地应了一声。
“我再重复一遍,今晚,不可以离开本少半步!”吴少很讨厌这丫头敷衍的样子,俯头特意大声地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夏夜用同样的音量回他,语气极不耐烦。
上千平米的八楼大厅,十几名小提琴手正在演奏着欧美经典名曲有you can’t say,上百名年轻男子女子们坐的坐,站的站,或举杯畅谈,或在池中跳舞,气氛随意又不失隆重。
一进入大厅,夏夜甩开吴少的手臂,指着一边的自助餐,很兴奋地道:“吴少,你不用管我,我去那边吃东西就可以了。”
吴少反手捉住她手臂,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这张脸,片刻后,他沉声嘱咐道:“不可以擅自离开,记住了吗?”
夏夜抬头注视着吴少,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她竟然捕捉了一抹熟悉的担心。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她眼花了,夏夜这样想着。
于是,她反感地道:“吴少,您已经说三次了,您不嫌自己太哆嗦吗?”
“要不,您把我系在裤腰带上?”
夏夜嫌弃地翻个白眼,并狠狠挣脱他的禁锢,像脱僵的野马般跑到自助餐台边,并随手拿了一块蛋糕放到嘴里,紧接着露出享受又喜悦的神情。
吴少的视线延伸到夏夜身上,先是摇头,接着一声重叹,都快要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吃的这么欢?
“唉呀,吴少,您终于来了?走,我们过去聊会吧?”
一个穿着露背黑色晚礼服的姑娘,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递给吴少一杯后,又拖住吴少的手臂,将他拖进了大厅中央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