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王国人民喜欢着鲜艳的衣服和头饰,彩色的丝巾更是繁琐的披在身上。
乍看鲜艳,细看的话别有一番韵味。
顾冷秋和孙怡两人都觉得新鲜,一人买了一身衣服来穿,正好蒙面的丝巾能够挡住两人的大肚子,看起来就跟未出阁的少女似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楚玄弈和楚寻欢两人也穿了当地的服饰,倒看不出像外地人了。
几人吃饱睡足,便一同上街。
一边游玩,一边将珍珠和布匹拿出来销售。
这两样可是好东西,又及其难得,几乎是一摆到明面,便吸引了大秕的买主。
他们可不是摆到街上去卖,而是拿几样样品,专门进高档的铺子,向老板兜售。
如果价格合适,一次性就能出手。
珠宝店的老板是个识货的人,看到楚玄弈手上圆润的珍珠,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这些可都是上上品,当下就拍板,给了一颗五两银子的价格,全都买了下来。
楚玄弈和顾冷秋只管销售珍珠,布匹则由楚寻欢两口子去找下家。
再加上价格与他们二人预期的差不多,便一次全都出了手。
银两太多携带不方便,楚玄弈只要了银票,厚厚的一摞交到了顾冷秋的手上:“等到孩子生下来,便把园子再扩大一点,我看那个温泉就不错,回去咱也修一个。”
那么多的银票,顾冷秋简直都要傻眼了。
携带这笔巨款她也有些担心:“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虽然皇上允许皇子们经商,但钱太多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难免有人起了不轨之心。
顾冷秋考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楚玄弈想了一下,便道:“父皇的寿辰快要到了,到时候我们好好孝敬一番,就算有人想说什么,父皇也不会疑心到我们头上。”
顾冷秋重重点头:“这是个好主意,礼物不如现在就挑下,我看这里有许多象牙物品,十分珍贵。”
楚玄弈当然举双手赞成,两口子沿着店铺开始一路扫荡,一圈逛下来,如玉的手都快提不动了。
顾冷秋停了手,四下张望了一下,才想起孙怡两口子没有跟上来:“七爷两口子怎么还不来?”
四人明明说好的,只要东西脱手,便在珠宝店门口等候。
可顾冷秋都逛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他们人影。
若是在京城还好说,谁也不敢找七王爷的晦气。
可他们现在在异乡,管你七王爷还是八王爷,谁都不好使。
正奇怪着,孙怡和楚寻欢像惊了魂儿一般,朝他们跑了过来:“走,赶紧走。”
能把楚寻欢吓成这样,那可真是稀奇。
相比他的焦急,孙怡的一张脸简直能黑的滴出墨来。
“东西没有卖出去?”顾冷秋试探着问。
孙怡瞪了楚寻欢一眼,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不仅全卖出去了,价格还不低呢。”
既然不是为钱的事,那是为什么?
楚玄弈看向了楚寻欢,一脸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出门前两人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翻了脸了。
楚寻欢拿帕子蒙着脸跟作贼似的左右看,见四周没人,才皱着眉头道:“这里的女子太彪悍了,跟京城的大家闺秀可不一样,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调戏爷。”
原来两人去了布店,那里全是女子,见楚寻欢手上的布又漂亮又珍贵,便围了不少女人。
刚开始还是规规矩矩的问价格,待到后面就越发的大胆起来了,又是摸脸又是摸手的,恨不得当街抢人了。
楚寻欢的那张脸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像他这么妖孽的男人,生出来就是祸害人的。
他左躲右闪,对于女人不想动粗,可是他的退让却引起这些女人更加大胆起来。
更有甚者还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家。
孙怡哪儿受得了这个,当下气的就要动手,楚寻欢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拉着她跑了。
好在布全都卖了出去,银子也赚到手了。
再后来,就遇到顾冷秋他们了。
听着他的奇遇,顾冷秋真是同情他,女人当街调戏男人,这可真是新鲜。
“三哥,我看这地方不易久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楚寻欢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千好万好,都不如他的七王府好。
更何况他发现在这里,男人完全是没有地位啊没地位。
楚玄弈倒是没有意见反正这趟他就是带顾冷秋散心,只要她没意见,随时就可以走。
孙怡满脸的不高兴,顾冷秋也不想因为这点事儿,让她们夫妻两人结仇,便圆了场:“下午让如玉把东西采办齐整了,我们明天就走吧。”
闻言,楚寻欢急忙给顾冷秋作揖:“大恩不言谢啊。”
孙怡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息。”
待到几人回了客栈,如玉按照顾冷秋的意思,让下人把该置办的东西都采买了,一一的装到了船上。
因为这里物品丰富,装的全都是高档物品,除了吃的,还有许多价值不菲的东西。
而让顾冷秋感兴趣的是,这里居然还有卖婴儿用品的。
小到衣物大到玩具,摇篮床是她没有见过的,轻轻一推小床便晃悠起来,看起来能省不少事。
自己买一个,又给孙怡买一个。
小孩子的玩具也很新奇,摇摇鼓,溜溜球,还有宝宝秋千等等,实在是太多了。
顾冷秋和孙怡两人又是一顿买买买。
好在船够大,倒也能盛下,楚玄弈自使至终都以顾冷秋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
他只管掏银子,从来不多问一句,只有顾冷秋问他意见时,才会说上两句。
楚寻欢的地位就比较低了,他就是想说话,孙怡也不给他这个机会,好在他也不是多事的人,气氛倒也融洽。
就在几人回程的时候,楚玄弈接到了八百里急信,打开一看脸色变了。
顾冷秋看他神色不对,忧心仲仲的问道:“怎么回事?”
他的眼中布了一层水光,将信摊开,沉痛的道:“太子,殁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听到这个消息,大家还是感到有些接受不了。
如此年轻的年纪,还没有施展一腔抱负,却死在后宫的争斗中,实在可惜。
一路奔波,几人总算是在两日后抵达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