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是紧临南越的一个小国,地方小的还不及一个京城大,但这里的气候却是十分怡人。
因为贫穷,人口更是稀少,当地产的物品销不出去,外面的物资也引进不来,简直跟闭塞的一个小岛似的。
楚玄弈一行人的到来,让安南的居民见识到了什么叫有钱,什么叫豪,光那艘三层的大船,就足以让他们幻灭了。
因为靠海,他们产的珍珠就跟地上的石子似的,根本没有人要,一捧珍珠也不过才卖个十文钱,这还是按斤收的。
楚寻欢看的直咽口水啊,这简直是一本暴利有没有,若是将这些珍珠运回去,还不得赚个金山银山啊。
这些珍珠可是皇室里的千金小姐最喜爱的东西,到时再适当的抬抬价,不怕她们不抢。
所以跟孙怡一商量,两口子也加入了倒卖的行列,反正有大船,他们怕啥。
可惜珍珠有限,品质好的更是不多见,收了也总共不到一箱。
安南来了外来的暴发户,一下子引起了安南王的注意,又听到他们在岛上大肆购买珍珠和布匹,更是好奇的不得了。
这些东西不是不珍贵,而是销售不出去,如果有了这个商路,还愁他们富不起来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安南王便想抱上楚玄弈这条大腿。
让人递了贴子,又是设宴,把四人客客气气的请到了王宫。
孙怡一看那王宫,嘴角都抽了,这顶多是个四合院儿啊,比起他们京城里的富商都差远了。
但再小,人家也是这里的头儿,面子还是要给三分的。
顾冷秋和孙怡两人皆是华衣锦服,身上的珠宝首饰,简直闪花了人眼,看得安南王都自惭形愧,没法比啊没法比。
因为是招待贵宾,宴席就摆的比较隆重了。
脸盆大的龙虾、和螃蟹,奇形怪状的鱼还有一些海产品,摆了满满一桌。
这些都还好说,但顾冷秋看到桌上活着的小章鱼时,就真的没有胃口了。
那东西蘸着调料往嘴里一送,这酸爽谁吃谁知道。
好在还有一些能入得了口的,吃吃大龙虾还是很稀罕的,楚玄弈却不放心,叮嘱她:“少吃一些,回去咱们自己做。”
他一是怕这里的东西不干净,二是怕海鲜性寒,顾冷秋受不住。
顾冷秋点头微笑:“知道,我就尝个新鲜。”
她小口的吃着龙虾,姿态优雅高贵,看得安南王眼都直了。
为了表示对远方客人的尊重,宴会上还请了舞女来祝兴,热情奔放的舞蹈看得人脸红的不行,那些舞女还十分大胆,竟然还一直勾引这兄弟俩。
楚玄弈自然是坐怀不乱,楚寻欢在孙怡的调教下,那也是表面上淡定的很。
实则他在暗想,这些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野性呢。
麦色的小皮肤再加上狂野的舞蹈,简直是太勾人了有木有。
直到孙怡狠狠的拧了他大腿,楚寻欢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眼睛,重新跟龙虾螃蟹奋斗。
安南王粗中有细,见楚玄弈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些女人身上,他心里就有数了。
这些女人身份低贱,想必他是看不上眼的。
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一咬牙,便命宫女请了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前来侍奉。
小公主年芳十六,长的娇滴滴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勾人的很。
固安公主是十分欢喜父王的安排的,虽然她是公主,可是毕竟这个地方太小了,如果有机会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她还是很乐意的。
更何况楚玄弈和楚寻欢兄弟俩,人长的俊气度又非凡,再看他们的穿着和排场,岂是普通人物。
所以固安公主来了以后,便收敛性子扮高贵,不让别人轻贱了自己。
“敢问几位贵客,是从何处来。”安南王客气的问。
楚玄弈和楚寻欢两人互视一眼,才道:“从京城来。”
他俩指了指正北方,神秘的一笑,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正中北方的京城除了南越,还能是哪儿。
再加上他们一身贵气谈吐和行事极为不凡,安南王已经明白了大半,他们不说破,他也不道破。
酒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所以几杯酒下肚,便将自己的目地说了出来:“我安南虽然地处偏僻,可是所产的东西都是宝物,只是可惜没有销路,如果二位能够打通这条商路,对你们对我们都是极好的,呵呵。”
顾冷秋不由的皱眉,这老东西有求于人,还要摆出一副你来求我办事的高姿态,这是恶心谁呢?
就他那点儿破烂儿如果不是他们心血来潮收购了,只怕烂在这里也没有人要。
孙怡也表示心里不服,真是蹬鼻子还上脸了。
楚玄弈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安南三处临水,想要打通商路是难上加难,水路不比陆路,海上诡异难测不说,如果遇到水寇,十之八九是生还不了的,这商路不好打,估计也没有人愿意来当这个冤大头,再者说了这些东西也卖不上价。”
他面色平静的说完,表露出一副对你家这破烂儿没有兴趣的表情,昧着良心说谎话的境界,让楚寻欢不得不服。
兄弟俩都露出迷之微笑,表示自己财大气粗,不愿意接这个棘手的活儿。
其实楚玄弈也没有说错,海上水寇一直困扰着安南王,否则他也不会想找楚玄弈帮忙了。
可就这么让他放手,安南王也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碰到了贵人,机会可得好好抓住了。
话已经说出,就万万没有低头的道理,安南王才不会傻到对一方王爷跪下求大抱大腿的地步。
对方再高贵,可他也是个王啊。
男人嘛,不都是好色的,只要把自己女儿推到他们床上,到时候他们就会哭着喊着要给自己卖命了。
安南王越想越开心,当下也不再谈水路的事,只是一个劲儿的劝酒:“来自远方的客人,请饮下此杯表达本王对各位的欢迎。”
一杯喝完再来两杯,好事成双,一直到喝了几坛,安南王自己都迷糊了,可这两兄弟还稳稳当当的坐着。
安南王快要崩溃了,难道这两兄弟是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