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伤。
和昨晚蒙面人受伤位置一模一样,还有手臂上刀的划伤,全都符合昨晚凶手的特征。
虽然不知道君宁在昨晚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发现凶手是他的,但就凭着君宁一厢情愿跳入海里的样子,他就气的不行。
明明什么都是可以避免的,她却非要让他这么担心一晚上,他这心里怎么能不气?
打量完后,华渊只说了四个字:“果真是你。”
奕麟勾唇,笑了两声:“华少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华少校三个字叫的可真讽刺,讽刺他昨晚那愚蠢的做法。
然而华渊不以为然,在旁边的凳子上大方坐下,一副打算和他长谈的样子。
奕麟瞥他一眼,问道:“见到君宁了吗?她听说你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直接丢下我这个伤者就跑出去了。”
“她在楼下喝咖啡。”华渊才不想和他谈君宁的事,他直接步入正题,“为什么要杀李茂?灭口还是另有原因?”
“没什么原因。”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奕总 统,如果你还认为和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这样的消息我们最好互通。”华渊冷言。
“算了吧,亚国秘书长被人谋害可不是一件小事,白维怕是已经知道了,难道你是打算违抗军令?”奕麟嘲讽。
“这是两码事。”
奕麟看他一眼,犹豫着是否要当着他的面戳穿白维的做法。
犹豫归犹豫,一想到君宁刚才兴奋跑出去的样子,他就不爽。
“白维难道没有下令让你帮助亚国吗?毕竟现在这么多证据摆在这里,这可是直接针对曼达最好的机会。”白维这个人,笑里藏刀,就算之前结了盟,但只要有更好的利益,也会临阵倒戈。
曼达国大武器强,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国,再说了在他的领导下,曼达几乎是无懈可击。
而现在不仅是亚国,连伊洛国都有确切证据证明他昨晚做的事,只要白维私下和苍尔联系,这件事反过来一样会对曼达不利。
华渊轻笑两声:“白总 统说话算数,更何况亚国从中挑拨我们两国关系,又利用伊洛国的岛屿进行试验,就算这个机会再好,白总 统也不至于会选择跟亚国合作。”
“哦?那照你这么一说,我是大可以放心咯?”奕麟挑眉。
“嗯。”
奕麟颔首一笑,眸光里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好。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查到了木仓组织背后的人,我现在更好奇的是木仓组织为什么会十多年没有活动,是不是因为苍尔坐上总 统位置的原因,要知道亚国的总 统之位并不是靠民众选取,而是依照家族沿袭而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奕麟懂他这意思,他昨晚不过是将计就计,但他肯定想不到这凶手会是他:“为了君宁,我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哎,我早该知道你的脾性,毕竟是伊洛国最强的军神,这能力嘛虽然比我差点点,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一个会因为困难而退缩的人。”
华渊嗯了声,没有多言,看他还能说出点什么话来。
“早在空城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最好不要去调查君宁的身世,你偏偏不听。”奕麟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看来你这次来亚国的目的可不单单只是调查亚国搞小动作的证据,更重要的是打算调查君宁的身世吧。”
“既然你知道,不如一口气说出来,也省的我这么麻烦的调查,也免得把你拖下水。”他平静地说道。
奕麟轻哼一声:“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我还是恭喜你一声,你离这真相已经很近了,而君宁离危险也更近了。”
听他这么一说,华渊微蹙眉头,但很快松开。
“行了,我知道你今天过来见我的目的,刚才那些话除了最后一句,其他的就当是我开玩笑吧。”他也懒得再说,准备下逐客令。
“所以你还是打算继续保密?”华渊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应该知道,君宁现在已经开始偷偷调查这些事,以她的性格,她会不顾生命都要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你不用激我,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更何况,看你现在跟苍雅关系这么好,利用她调查并不是难事,不是吗?”奕麟翘起嘴角,瞥他一眼。
呵,还真是有原则的人。
这结果也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他的情绪也不会有太大的起伏。
“哦对了,苍尔的生日宴会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还想再亚国待一段时间,最好让君宁留在我眼皮子底下。”奕麟颇为得意地说道。
“好,让她留在这我也放心,你好好养伤吧。”华渊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做停留,他现在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再加上时间又紧迫。
奕麟是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间都还没法接受,直到他起身。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再附送你一个消息。”奕麟盯着他的背影说道,“你可以多关注关注苍景成,说不定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华渊身形一顿,说了声谢谢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在门外等的三人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齐刷刷的往门口看。
只见华渊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何。
杜明是关心自家总 统,他出来后就立马进去看奕麟去了。
君宁刚才和他闹了一些不愉快,也不敢主动跟他说话,怕又是一句话没对惹来心头火。
“君宁。”华渊低头看向她,说道,“你留下来。”
“什么?”君宁一愣,她没听错吧?
“留下来,我过几天再来接你。”他道。
张副官听了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天知道少校处理完和白总 统的视频通话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来。
心里明明是很想接君小姐走,现在却让她留在这,留在情敌身边……这样好吗?
君宁皱起眉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话。”华渊没过多解释。
君宁深吸口气,觉得心头的那抹无名火又要冒起来了。
她看了眼周,这里人多,说事也不太方便。
“你跟我来。”君宁忍住火,拉着他的手往楼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