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沙漠毒辣又危险,烈阳当空照,君宁靠在车后座不停用手给自己扇风。
虽然这敞篷越野车上面有黑绿黑绿的布当车顶盖着,但一股一股的热浪袭过来还是热的要命。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呀。”他们一路颠簸,根本看不到沙漠的尽头。
“去了你就知道了。”聂南勾唇,声音仍旧懒洋洋的。
君宁叹气,好心累。
就这样一路颠簸了半天,车终于停了下来。
君宁撑起来一看,周围仍旧是荒芜的沙漠,只是面前多了一座二层楼高的土房子。
“下车。”聂南熄火,径直朝土房子里走。
君宁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扶着车门观察周围,看有没有能逃跑或者是留下记号的地方。
这聂南既然和华渊是老熟人的话,那华渊一定知道他这老熟人挟持她的目的,以及要去的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留点记号吧。
于是君宁小心翼翼地下车,偷偷从腰上拿出一个小武器,在土房子最不容易发现的角落里藏了起来。
相信以她和华渊的默契,华渊找到这来的话一定会发现的。
藏好武器后,君宁也悠哉悠哉地走进了土房子。
这座两层土房子其实算是沙漠中的一个供给站,提供水源食物骆驼以及汽油等在沙漠上必须要的东西。
而此时聂南就在吧台那边用巴哈国的语言跟土房子老板交易。
君宁听不懂他们的话,只得自己找个空位置坐下来等。
老板娘端了满满一壶水上来,热情地给她倒上。
君宁学着之前学到的巴哈国语言,说了声谢谢。
尽管语言很生硬,但老板娘还是听懂了,脸上透着笑意。
聂南和老板交易完后,走过来坐下倒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
看来他也是渴坏了,但毅力不错。
“看什么?”聂南见她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己脸上,问道。
君宁回神,笑道:“好奇你长什么样。”
“你对其他男人的好奇,华渊知道吗?”聂南勾唇,略带挑衅地说道。
“……”这人真是,怎么和华渊一个德行,说些话气死人哟。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句话,让君宁更加确信了他的身份。
很快老板娘端上了可口的饭菜,君宁大口大口的吃,因为不知道晚上他会不会又丢给她一个果子充饥又解渴。
而这叫聂南的男人,和早上吃面的样子一样,只掀开围住脸的布,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跟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似得。
君宁默默告诉自己不急,反正迟早都会知道这男人长什么模样。
吃完饭,聂南付了钱,守着老板亲自给汽车加油,然后又在后备箱备了一桶油以备不时之需。
越野车再次在沙漠里穿梭起来。
君宁和上午一样靠在车后座接受一股一股的热浪。
这到底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也不知道华渊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急得找不着北。
噗,应该不会的,华渊可是伊洛国的军神诶,他一定会冷静想办法来营救她的。
君宁坚信。
就这样坐着越野车又过了一天后,周围终于不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随着周围植物越来越多,君宁知道这辆车总算是驶出沙漠了。
君宁趴在车上,整个人有气无力,就算是喝了再多的水也觉得口渴,头晕脑沉的像随时要睡过去一样。
“你怎么样?”聂南边开车边注意后座上的人。
“你好好开你的车就好……”君宁趴着,摆摆手表示没事。
聂南皱起眉头,将副驾驶上仅存的最后一袋水丢给她,脚下踩油门的力道不由重了些。
君宁看着砸在身上的水壶,有气无力的打开。
刚开始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但越喝越渴,她实在是忍不住这口渴感,开始大口喝起来。
可刚喝了一半,只觉得胸口发闷,胃里一阵翻腾。
一股反呕的感觉从胃里传来,君宁赶紧坐起来,扒着车门把脑袋伸出去一阵猛吐。
聂南立马停车,下车帮她拍背:“是不是很难受?”
“嗯……”君宁没什么精神,直接把早上吃的饭全吐了出来,最后只剩下一阵干呕。
聂南眉头越皱越紧,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能不停帮她拍背:“等你好受些再走。”
君宁轻嗯了声,脑袋是越发昏沉。
不行,不能等她好点再走,她现在这情况是越吐脸色越差。
见她不吐后,聂南将她扶在后座上躺好,然后坐上驾驶座,轰踩油门急速往前驶去。
越野车又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颠簸,最后开进了一个巨大的工厂。
工厂内外站了不少保镖,但再往里走,就是一片奢侈的住宅别墅。
别墅内外都是绿化,再加上充足的水源,干燥的空气潮湿了许多。
“老大,这位是?”别墅内的助理走出来看到车上躺着的女人,疑惑问道。
“先找医生。”聂南没时间也没心情解释,直接抱起已经昏过去的君宁进了别墅。
助理不敢怠慢,只得马上去让医生过来。
别墅里面的佣人见先生抱回来一位陌生女孩,都略带惊讶,但由于身份地位,她们可不敢嚼舌根,只能赶紧准备舒适的房间。
医生匆匆赶来,赶紧查看女孩的情况。
“好好给我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聂南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语气也更加凝重起来。
“是,是,我马上看。”医生可不敢怠慢,马上诊断。
一番诊治后,医生得出了结论:“先生,这位女孩的情况说严重也不算严重,但还好发现的及时。”
“说重点。”聂南快没了耐性。
医生干咳一声,解释:“这位女孩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造成的呕吐,再加上严重脱水,所以就成了这样,不过先生不用太过于担心,一会儿输点液,修养修养就好了。”
听医生这样说,聂南总算松了口气,眉头也自然而然的松开了。
他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后,便转身出去了。
留在房间里的医生和佣人都擦了擦汗,也不免对床上躺着的女孩好奇起来。
不知道先生是从哪儿带回来的女孩,半路救的?
他们先生可不像是会在半路救人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