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渊一脸淡然,可又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强硬。
白维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又慢悠悠的放下。
他道:“所以,你是不打算给我想要的结果,是吗?”
“总、统,君宁现在的情绪我想你可能不清楚,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说什么实话,所以请你不要着急。”华渊尽可能用平淡地语气说道。
“你让我等?等多久?三天?三个月?三年?”白维有些没耐心了。
“不确定。”华渊没有给他准确的答复,但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死。
因为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还不太适合跟他决裂。
恐怕总、统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就算他知道华渊跟白将军的死有关系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假设现在惹毛了华渊,对于伊洛国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空城的事才结束不久,白将军又死了,伊洛国不能再失去任何一根柱子。
想到这里,白维敛住了隐隐的怒意,眼里露出未达眼底的微笑:“好,你只要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就好。”
华渊嗯了声又问起了白将军的调查结果。
白维像是刻意瞒住他似的,只字不提:“如你所见,没有调查出什么重要的线索,调查团到现在连凶手的踪迹都找不到。”
“需要我帮忙吗?”华渊客套的问道。
白维摇头:“这件事我亲自处理,我现在需要你去做另外一件事。白将军已死,总部中央内的势力也跟着在动荡,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他残余下来的势力。”
“与其解决,不如将他们都纳入总、统麾下,岂不是更好?”华渊建议。
“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当然不介意。”白维勾唇,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真心实意的笑容。
华渊嗯了声,心里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对了,为了方便你行动,我会对各个部门下发相关的文件,你看着处理就好。”白维又说道。
“嗯。”
离开总、统的办公室,华渊倒急着想回庄园看看君宁,但白维刚才交代的事……还真的是一份苦差事。
他本来就是个不太擅长社交的人,现在又要在各个部门之间周旋。
他只觉得,麻烦,非常麻烦。
张副官一直在楼下等他,见他出来,连忙走过去询问情况。
华渊简单提了两句,张副官这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去。
至少目前白总、统是不会为难他们了。
“少校,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去帮你处理白将军余下的势力。”张副官毛遂自荐道。
华渊皱了下眉头,似乎是想亲自去做:“老A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自从发生了空城的事后,老A就带着剩下的人回了部队,大家现在应该都缓和过来了。”张副官回答。
华渊嗯了声:“让老A多费心照顾照顾,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任务过来。”
“是。”张副官明白了他的意思,少校这话题转移的,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他帮忙,打算亲自去解决总部中央的事。
见此,张副官也不再多问,等他的吩咐就好。
华渊先回了趟办公室,刚一进办公室就接到了老管家打来的电话。
他的心紧了下,生怕是君宁又出了什么事。
“少校,一位姓聂的先生来了,说等你回来用晚餐。”老管家在电话那头说道。
“他来做什么?”华渊蹙眉,有些烦。
“聂先生说是来看看少校和君小姐,现在正和君小姐在院子里喝下午茶。”
华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他也知道聂南是有分寸的人,不会乱来。
之前还以为对抗赛结束后他就带队回了巴哈国,没想到现在还在伊洛国。
华渊说了声好:“我会尽早回来。”
挂断电话,他也一刻不闲,开始处理这几天堆积的事情。
而另外一边的庄园内。
对于聂南的突然造访君宁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老管家上了一些下午茶的茶点后便去远处插花去了,实则也是在默默‘监视’。
“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是好多了吧?”聂南观察着她的脸色说道。
君宁轻轻点头:“谢谢关心。”
“小丫头,什么时候跟我变得这么客套了?我们之间可不是需要客套的关系啊。”聂南挑眉,半开着玩笑。
“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那么好吧。”君宁也毫不吝啬的跟他开起了玩笑。
聂南啧了一声:“小丫头,别忘了我的体内可还流着你的血,就凭着咱们这么亲密的关系,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又提这茬。
不得不说,聂南陪她在这说了这么几句后,君宁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不少。
“不过我在伊洛国的这半个月,倒是发现伊洛国发生了不少事,就拿最近的事来说吧,这白将军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小丫头,你知道有什么内幕吗?”聂南饶有兴趣地问道。
君宁表情一顿,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就冲着她现在这神情,聂南就知道她肯定晓得什么内幕。
只不过要挖的话还是有点费力啊。
“警方到现在都没有公布白将军死亡的任何线索,对广大民众也只是宣布白将军因为忧伤过度所以猝死在家,但这个结果显然不能让一些人满意啊。”聂南瞅着她的脸色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宁蹙眉不解。
聂南勾唇,跟她解释起来:“咱们暂且不说民众的事,我们就说知情人,比如拥护白将军的人以及总部中央的那些人。听说是华渊和他副官第一个发现死亡现场,当时连摄像头都被黑了,谁又能证明人不是他杀的呢?”
“华渊绝对不可能杀白将军。”君宁看向他,动了点怒意。
聂南摆摆手:“我没说是华渊杀的人,我也相信华渊不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人,从伊洛国目前的形势来看,白将军的死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可是别人就不一定是我们这个想法,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华渊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君宁握拳,有点没耐心在这听他胡说八道。
聂南轻咳一声,知道如果再不好好解释,这君宁怕是要翻脸了。
但他就像是要急死这个小丫头一样,不但没有立马开口解释,还慢吞吞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